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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嬸嬸生了個弟弟。 “皎皎你在幹嘛?”完成功課的秦棉棉靠近趴在窗戶邊盯著自己的手看了好些時候的皎皎問。 秦棉棉的功課是他自己給自己定的。 秦棉棉雖是家裡的掌中寶,但秦家家教嚴格,他四歲就已啟蒙,直到被拐子拐走的時候已經上了一年半的家學。原先他還怕自己的學業就此荒廢,不過來到皎皎家後發現皎皎家筆墨紙硯和各種啟蒙的書都齊全,就自己抱著書看了起來,每天還會給自己定一些功課。 “棉棉你看。”皎皎將左手給秦棉棉看:“這裡多了一顆紅色的痣。” 自從發現自己的手心上多了一顆紅色的痣後,皎皎就時常盯著看。 秦棉棉盯著他手上的痣看了會:“很少看見紅色的痣哎!” “嗯嗯。”皎皎點頭:“以前都沒有的。” “正常。”秦棉棉指了指自己的眉角:“我這裡也有一顆痣,三歲前沒有的,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長了一顆,不過不是紅色的。” 皎皎湊上前看了看,發現真的有一顆痣哎! 知道不只自己會突然長痣後,皎皎就不怎麼對手上的這顆痣上心了。 “下雪了!” 皎皎拿著筆正準備描邊的時候,天空中飄起了細密的雪。 皎皎放下筆趴在窗邊往外看,正好看見遠處山上提著一隻雪貂下來的爸爸,皎皎眼睛一彎,搖搖地朝爸爸揮手:“爸爸!” 山上回來的殷崢頭上積了一些雪,他蹲下身將跑到門口接他的皎皎按入懷中,不寧的心終於安靜下來,將皎皎放在家裡,一整夜在山中的他心神都很是不寧。 那一次皎皎被偷,在他心裡留下了濃厚的陰影。 皎皎踮起腳將爸爸頭上早已化成水的雪拍掉,然後伸手給爸爸捂著冰涼的耳朵。 殷崢沒讓他捂多久,伸手抱起他就往屋裡走去。 “爸爸,天冷,不出去。”捂著爸爸耳朵的皎皎皺著鼻子道。 “好。”殷崢低聲應著。 自從天冷後,殷崢就不帶皎皎去山上,不過放皎皎待在家裡,他又總是不放心,這一次他特地多花了番功夫,連夜翻過霧山往更北邊的山裡找到針葉林,費了點時間獵到這麼只白貂,開春之前就不打算再去山上了。 眼瞅著要入冬,他打算給皎皎和秦棉棉扯兩套棉衣,隨便備一些年貨,從來沒備過年貨的殷崢不知道年貨具體需要多少錢。 只記得往年每到要備年貨之前,老吳氏就催促他在大雪封山的時候進山去多打些獵物,說是年貨很費錢。 每次殷崢都會帶上一些乾糧進山,一去就待上近一個月。 村裡的嬸孃們在年關期間也總會念叨年貨太貴,一年到頭的錢都搭進裡面了,這就給殷崢造成了年貨很貴的印象。 和皎皎的第一個年節殷崢很重視,不想敷衍了事,所以小半個月前他就開始攢錢。荒年的原因造成了獵物不是很好賣,鎮上現如今很少有人買得起獵物,連鎮上的酒肆和飯肆都不收,因為幾乎不會有人下館子,就算有,也沒人點得起葷菜。 吃了幾次虧後殷崢就提著獵物去敲鎮上鄉紳老爺的角門,問小廝他們府上要不要新鮮獵物。 饑荒苦得是平頭百姓和地裡討食的莊稼人,對於這些鄉紳地主來說,除了地裡減產收支減少外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危害。甚至對於他們來說,荒年還是個可遇不可求的斂財好時機。 每次荒年一結束,各地方鄉紳地主名下的田地都能多出一大批來,這多是一些活不下去的災民走投無路之下賤賣的田地,當然還有一些是鄉紳土地主們特意做下的局,騙不通文字的災民們簽下的賣地契約。 殷崢的獵物他們當然能收下,而且還嫌不夠,讓殷崢多打點送來,有多少他們收多少。 殷崢現在手上的這隻雪貂品相很好,全身雪白沒有一絲雜色,他不打算拿去鎮上賣,打算拿去縣城賣給那先老爺家的千金小姐當寵物,縣裡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就愛養這些稀罕物,到時候能賣個好價錢。 將皎皎放在炕上脫掉鞋子後,殷崢用手捂著他剛出去沒多久就冰涼的小腳,尋思著到時候去城裡的時候,將剩下的那些兔皮給帶上,拿去成衣鋪花點錢請人幫忙做成幾雙兔絨鞋,也是他針線活不好,最多隻能縫點帽子和圍領,像做鞋子和衣服這類的就沒辦法,只能拿去鎮上花錢讓人給做。 其實殷崢是可以拿點碎米讓村裡人幫忙做的,可是一來殷崢和村裡人普遍不怎麼熟,不習慣這些人情來往的交道。二來他更習慣鋪子裡那些錢貨兩清的規則,避免了後續一系列可能產生的麻煩。 “爸爸下雪了,皎皎想出去玩。”皎皎動了動被爸爸握著的小胖丫,一雙漆黑明亮的眼睛含了點期待。 殷崢向來是拒絕不了皎皎期待的眼神的,他翻出加了棉的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