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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太小,伸著手蹦跳了好一會都沒夠著沒閂。 他左右張望了一下,跑去一旁拖凳子,實木的凳子皎皎一開始沒拖動,他挽了挽袖子,咬著小米牙一使勁“咯吱——”刺耳的木質摩擦聲響起。 被吵醒的殷崢醒來就看見皎皎費力拖凳子的一幕,他搖了搖昏沉的頭,有點發燙的體溫讓他知道自己這是發熱了,從床上起來上前將皎皎撈進懷裡,伸手開啟了門。 門外秦棉棉和十安察覺到了殷崢的異樣,眼裡紛紛帶著擔憂。 待在爸爸懷裡的皎皎也發現了不對,伸手摸了下爸爸泛紅的眼簾,過燙的體溫讓他知道爸爸這是和上次的棉棉一樣生病了。 他當即著急的拍了拍爸爸的肩膀:“爸爸放皎皎下來。” 殷崢依言將他放下來。 落地的皎皎扯著爸爸的褲腿往回走:“爸爸生病,要休息,不亂跑。” 將爸爸拉到床邊坐著後,他踮著腳拍了拍爸爸的手:“爸爸乖,皎皎去買苦苦的藥。” 說著他還皺了皺鼻子,就像是已經喝到苦苦的藥了一樣。 找過來的柳敬承聞言,看了眼殷崢不正常的臉色:“這是發熱了?我讓大夫來看看。” 這艘船是柳家的商船,船上自配有大夫。 大夫過來把了脈開了藥,殷崢喝了藥準備回到原本的船上,剛才船老闆讓船工來說了聲底倉已修好,可以正常行駛了。 心裡打著呦呦注意的柳敬承連忙開口勸說:“殷兄就在這歇著吧,這頭上的傷本就非同小可,大夫也說你頭暈想吐的症狀均是頭上的傷引起,眼下你又發起了熱。那沒有大夫不說,連藥材也不見。你這帶著三個小孩,萬一出事怎麼辦?” 聞言秦棉棉和十安也沒忍住開口勸說,皎皎更是直接抱住了爸爸的腿。 殷崢將皎皎抱起來,看向柳敬承:“多謝,藥錢和船錢我會付的。” 柳敬承笑:“好,我這就讓人去船上將你們的行李搬過來。” 皎皎他們就這樣在這艘船上住了下來,只是無論是十安還是殷崢都忘了問柳敬承他們的目的地。 柳敬承也下意識以為殷崢他們的目的地和自己一樣。 晚上,怕傳了病氣給皎皎,睡覺時殷崢沒讓皎皎和他一屋。 翌日,皎皎早早就起來跑到門口蹲著等爸爸出來,心裡惦記著皎皎一夜沒睡好的殷崢,開啟門就看見了蹲在門口小小一坨的皎皎。 “爸爸。”皎皎撐著地站起來,跑上前抱著爸爸的腿,仰著白嫩的小臉擔憂道:“皎皎好擔心你。” 殷崢將他抱起:“嗯,沒事。” 轉眼他們就在船上呆了小半個月,直到行船在漕運碼頭停下,下船換乘馬車時殷崢才慢半拍地察覺到不對。 從橫陽鎮到郡城總共也只要八日,在遭遇水匪前他們本就行駛了五日,怎的現下又行駛了小半月? 這小半月都沒哄到皎皎將呦呦賣給他的柳敬承,聽殷崢問這是不是武陽郡時傻眼了。 “什麼武陽郡?你們不是要來京城嗎?” 殷崢:“?” 秦棉棉:“?” 十安:“?” “?”皎皎慢半拍才跟上隊形,仰頭對柳敬承道:“柳叔叔,我們是要去武陽郡,不是要去京城。” “……”今年剛及雙十,族裡出了名丟三落四的柳敬承尷尬咧嘴。 柳敬承這次進京是為了進崇山書院,打算為明年的秋闈做準備,雖說崇山書院作為大雍最負盛名的書院不是那麼好進的,但對於鹽商柳家來說沒有什麼門是銀錢砸不開的。 他在武陽郡拜訪好友,出發時就是從武陽郡碼頭出發的,行船兩日在交界口碰見殷崢他們遇見水匪,一般人遇見這種情況都是遠遠的避開,偏他膽子大又熱心腸,想看看能不能救幾個人,躲在一旁在看見水匪跳走後就連忙指揮人划船靠近。 救了人後就下意識認為人是和自己同路的,一路就把人帶著來到了京城。 殷崢頭受了傷又遇上發熱,本就極少生病的他這突然生病,好得比尋常人要慢上許多。 這一路上養病的同時又在養傷,再加上他本就極少出遠門,就沒注意這路程有點不對勁。 雙方無言以對,大眼瞪小眼,一人瞪不贏他們三人加一頭鹿的柳敬承低頭認錯,聽說殷崢原本是要去武陽郡試試看能不能進青山書院的他很是愧疚。 這一來一回就要費上一個月,現在就算回去也錯過了青山書院的招生試。 柳家雖然有錢,但若在官場沒有自己人,那也只是人家的錢袋子,不過好在柳家的女兒都嫁得好,有她們在其中牽線,柳家在官場的人脈倒是不錯。 不過這些年來柳家也不全是考這些人脈,他們自己也沒少培養弟子往官場上輸送,數年下來倒也是穩穩當當的走到現在,成了大雍鹽商中數一數二的存在。 柳敬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