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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側頭錯過砸下來的荷包,皎皎抬眼望去,只見數不清的荷包和絲帕兜頭朝他砸來,他一時有點驚愕,手一抬,寬大的袖袍遮住了頭臉,這才沒讓自己被絲帕掛了一頭一臉。 酒樓上的霍宥齊見此拽下腰間的荷包,湊熱鬧般丟了下去,還笑著道:“哎,皎皎大了要成家了。” 皎皎一眼就辨別出了這個荷包,下意識伸手將其接住,下一刻海嘯般的驚叫聲響起,震得訓練有素的馬兒都驚了一下,差點將背上的進士甩下馬。 更加猛烈的荷包雨下,穩住身體的周恆山向對他拱手錶示歉意的皎皎擺手:“不礙事,不礙事。” 他擼了著自己的山羊鬍須,眯眼笑看著皎皎的背影,心裡嘆道,鮮衣怒馬少年郎啊…… 酒樓上的謝殊玉聽見霍宥齊的話有點惆悵,怎麼一轉眼,小小軟軟的小糰子就長這麼大了,一想到再也不能抱在懷裡揉搓逗弄了,就忍不住惆悵。 殷崢倒沒有遺憾惆悵這一類的情緒,就站在酒樓上,就這麼一瞬不瞬地看著皎皎。 永元十三年,是皎皎的弱冠之年。 殷崢早早的請人算好行加冠禮的吉日,備好一應祭祀物什,當日早晨帶著皎皎近家廟,於家廟中告知天地和祖宗。 霍宥齊以他年齡最大的理由,死皮賴臉地搶了正賓的位置,爭搶不過他的謝殊玉和柳行知無奈退後一步充當贊者。 謝殊玉、柳行知為皎皎梳頭,再用帛將頭髮包好,然後帶著皎皎走完所有的流程和禮儀後,靖安侯府裡早來到這裡候著的嬤嬤們捧著所需的物品先後走出。 皎皎於席前坐下,霍宥齊淨過手後將他包發的帛扶正,轉身從西階走下一級臺階,從柳行知手裡接過緇布冠,返回皎皎面前,端正儀容,朗聲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 緇布冠,皮弁,爵弁三冠完成後,皎皎進屋脫去采衣上相配的玄端服,皂靴和革帶。 在最後殷崢為皎皎其取字為允安,殷皎,字允安。 他抬手像對小時候的皎皎一樣將他抱進懷裡,大手輕撫著他的後腦勺,將他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聲音低啞:“長大了!” 在這一刻,殷崢心裡好像有什麼隱藏在深處的遺憾不甘都隱隱散去。 皎皎抱住爸爸,像小時候那般撒嬌地埋頭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聲音悶悶的道:“嗯,長大了。” 他長大了,可以護著爸爸了! 不用再讓爸爸為了護住他,去戰場上拼殺搏命! 永元二十年,邊關戰事迭起。 永元二十一年,突厥、吐蕃、北狄、西羌囤兵於邊關。 同年靖安侯再度披掛上陣,右相殷皎上折請戰被駁,跪於崇德殿外再度請戰。 其跪了三刻鐘,永元帝黑沉著一張臉從殿內衝出。 永元二十一年五月初三,右相殷皎離京,奔赴邊關戰場。 “臣以為陛下不會讓他去。” 城牆上,謝殊玉站在霍十安身後半步,目光落在了城外逐漸遠離的背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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