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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用的勺子和容器都是鋁製的,砸不碎,也沒有殺傷力。”
“關他的地方,有沒有監控攝像頭?”南卓緊逼發問。
“沒有,這裡是偵察艦,又不是軍方重獄。”
沉吟一下,南卓的眼神從疲倦忽然變得銳利清明。
“帶我去,要快!”他沉聲喝,伸手從謝薇安腰間取出配槍,想了想,又交還給謝薇安,“你拿著比較好,我現在沒力氣沒準頭。”
頓了一下,他忽然又重新把配槍拿了回去!
“還是給我吧……你準頭太好,別一槍傷到了他的要害。”
惱怒地看著他把自己的配槍取去又送還,謝薇安冷哼一聲:“南卓,你的血流光了,腦漿又沒流光!看看你自己,這麼優柔寡斷的,哪裡像個飛行營營長的樣子!”
怔了怔,南卓再次苦笑:“薇安,你是個女孩子,不要整天把腦漿啊什麼掛在嘴邊好不好?”
“這裡沒有女孩子。”謝薇安俏麗的臉龐上冷冷的,漆黑的眼睛裡是冷靜的光芒,“戰爭打響後,軍隊裡就不會再有什麼性別之分。”
瞪著南卓,她毫不客氣地訓斥道:“倒是你,越來越婆婆媽媽、畏手畏腳了。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而已,竟然緊張成這樣。”
南卓深深看了謝薇安一眼,揚起眉譏諷一笑:“我和他在一起呆了八個月,起碼可以斷定一件事。”
“什麼?”
“他不是一個愛吵鬧的人,更不是一個會輕易決定去自殺的小傢伙。”
謝薇安一怔:“所以呢?”
吸了一口氣,南卓眼中精光一閃:“所以,我們得快點趕去親自檢查一下,希望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站在敞開的禁閉室門口,南卓和謝薇安同時心中一鬆,慢慢平復下來。
澈蘇好好地坐在床上,正安靜地任憑看守計程車兵給他換肩上的紗布。聽到他們進來,那士兵回頭示意:“艦長,南卓上校!”
一眼瞥見那個帝國少年身上的禁錮依然完好,謝薇安鬆了口氣,走上前看著那名士兵的動作。
“在換藥?”她輕聲問。
澈蘇肩膀上的紗布剛剛開啟,沾染了血汙的棉條被那名士兵並不客氣地抽了出來,有點微不可查的輕顫,澈蘇的牙齒,因為咬緊而在清秀的腮邊露出清晰的輪廓。
忽然大步上前,南卓粗魯地接過了那名士兵手上的藥品和清潔紗布。
輕輕抬頭看著他,澈蘇並沒有像謝薇安想象的那麼激動,反倒是極其安靜。坐在他身邊,南卓輕手輕腳地拿起托盤上浸染好藥水的棉條,慢慢地塞進澈蘇肩頭的灼傷洞穿孔,按照學過的標準野戰救傷知識,開始為他換藥。
不知道是手生還是虛弱沒有力氣,一邊上默默觀看的謝薇安忽然覺得,南卓那一向穩定的手,似乎在輕輕顫抖。
“要打麻醉嗎?艦艇上有一些。”她忽然開口。
“拿來!”
“不用。”
南卓和澈蘇同時開口,前者是急切,後者是冷淡。
南卓怔了怔,轉頭和氣地向著謝薇安道:“抱歉,能不能讓我們單獨呆一會?”
門輕輕關上,小小的臨時禁閉室內,暫時和外面隔絕開來,一片詭異的安靜,只有南卓重新拿起藥物和刀鉗的碰撞聲。
不知道多久,南卓終於平靜地換完了傷藥和紗布,包紮的手法也算標準。可兩個人的額頭都有點細細的汗珠。
看著澈蘇沉默的臉,南卓突兀地開口:“為什麼不願意用麻藥,起碼可以好受一點。”
“不疼。”澈蘇淡淡道。
“不疼?”不知為什麼,南卓忽然怒氣沖天,狠狠一拳砸在了固定的床沿:“不疼你會滿額頭都是汗?!你以為你這樣很英勇?你知不知道,這的確算不了什麼!到了聯邦,有比這更……”
語聲忽然戛然而止,他的眼睛中的血絲越來越濃,卻沒能再繼續。
抬起頭,澈蘇看了他半晌,忽然好奇地笑了笑:“我的確是有點疼,所以才會有點冷汗。可是你呢,你為什麼也會有這麼多汗?”
看似平淡的話,卻像是一根尖銳的刺,狠狠扎進了南卓的心。
沉默地看著澈蘇,南卓漸漸從暴躁中平復。他琥珀色的眸子,有點淡淡的悲哀。
“澈蘇,不要想著打擊我。”他低語,“我既然做了決定,就絕不會後悔。”
“後悔?”澈蘇重複著他的話,平靜的臉孔上有點不解似的,“這個詞我才有立場說,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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