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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再說兩件事,就再也閉口不提了。”他再沒叫弗恩“哥哥”,
換上了臣子用的敬語,“第一,您雖然沒有吩咐對澈蘇用刑,可是也沒有恩賜給他治療。他的肺病很嚴重,一直在持續地發燒和咳血。假如陛下想發洩心中的怒火和不甘,那麼請快一點。”
淡淡地看著弗恩,蘭斯的口氣波瀾不驚:“我雖然不知道陛下您到底在想什麼,但是我可以肯定一點——等到他默默死在牢獄裡面的時候,您會後悔的。無論是後悔沒有親手摺磨他,還是後悔沒有看見他死在您面前,您都會後悔終生,我無比肯定。”
一動不動地站在路燈下,昏黃的光線下,蘭斯清楚地看見弗恩臉上的肌肉在輕輕抽搐。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那個全帝國最位高權重的男人才忍住沒有失控和爆發。
“……接著說。”
“第二件事,我想假如梵重在世,他不會願意看到他曾經當成第一對手的人,活得這麼痛苦,這麼沒有尊嚴。”蘭斯望著他,眼神在夜色中閃動微光,“所以陛下,乾脆痛快地處死澈蘇吧。更何況,您答應過我,會給梵重的死做一個交代。”
冷冷地看著蘭斯,弗恩半晌之後,才淡然地開口:“蘭斯,你讓我想起一個人。”
沉默地聽著,蘭斯沒有介面。
果然,很快地,弗恩自己接著道:“我處死奧騰元帥前的那一晚,他對我說,等我真正登上皇位後,一生之中,總會殺掉幾位或許並不真正想殺的人。”
身形不動,蘭斯的心中卻忽然震驚萬分。一直宣稱是心臟病突發而去世的奧騰元帥,他的死……到底有什麼隱情?!
沒有繼續解釋那句話下面隱藏的驚濤駭浪,獨自站在他對面的皇帝陛下,語聲似乎平靜威嚴,只是在這安靜的陵園中顯得有點空寂和蕭索:“奧騰元帥的墓碑也在這裡,我忽然覺得,他好像在遠處對著我遙遙舉杯。他說對了,不是嗎?”
轉身舉步,他寬闊健實的背脊擋住了來自前方的路燈之光。就在今天,宮廷秘書官還曾提醒過他,三天之後是格林元帥的壽辰。雖然元帥老來喪子無心操辦壽宴,但是皇宮也理應送去適當的賀禮。
帝國皇帝的影子在路燈照耀下拉得很長,慢慢行遠,而他的聲音在空寂的墓園中,顯得寂寥而空洞:“蘭斯,我答應你了。到時候……我會親自把處死聯邦間諜的訊息帶給格林元帥。”
……帝國皇家監獄的最底層重獄中,迎來了站在全帝國最高位置上的那個男人。臨近深夜,一隊沉默的皇家憲兵隊守衛在監獄外,戒備森嚴。
通往地下的走廊和電梯旁,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獄警們站立得筆直,目送著他們年輕的君王沉默而過。
和各種影像裡見到的一樣,新皇帝陛下臉上看不到溫和親善,只有標誌性的平靜和漠然。比起上一次公開在登基典禮上露面,那雙冰藍色的眸子似乎只剩下冷厲,完全看不到一點那曾讓很多帝國少女心醉神痴的溫情與平和。
鋥亮的皮靴踩在冰冷的地面上,聲音不大,勻速得猶如機械。在監獄長的引路下,帝國皇帝弗恩終於默然駐足在那間特殊的牢房前。
在那跳動著好幾盞各色按鈕的牢門前靜靜站立了那麼一會,弗恩陛下才回過頭,看向了身後屏息等待的眾人。
“把監聽和攝像的鏡頭都關上吧。”他淡淡道,眉宇間是一片冰雪漫天。看著身後垂首而立的伍德侍衛長,他提醒道,“我進去以後,不要來打擾。”
“是,陛下。”侍衛長伍德和皇家監獄長一起恭敬地回應著。
“啪嗒”一聲極輕的機簧暗響,高科技防護的牢門從裡面手動鎖上,關閉了所有監聽和成像的線路和裝置,那間只剩下一個聯邦要犯和帝國皇帝的監牢,變成了一個短時間內和外界完全隔絕的空間。
看著皇帝陛下的背影,侍衛長伍德心神紛亂地無聲嘆了口氣。
雖然民間一直有意無意地禁止討論有關的話題,可來自於群臣的不滿和壓力終究還是日益暗潮湧動。
當初公然發下誓言、一定要救回帝國忠誠計程車兵已經淪為一場笑話,接著不惜賠上清譽、擔上星際恐怖主義的也要抓回這名間諜,如今一切終於如願,可是皇帝陛下接下來的所作所為,卻讓所有人不解以及不滿。
不公開審訊,不給出刑罰,甚至完全沒有任何主動的交代,那名牽動無數聯邦人和帝國人視線的俘虜,就這樣無聲無息消失在監獄中,任何提到他的話題,都會被皇帝陛下完全忽視,堂而皇之地充耳不聞。
一直到某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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