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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沫掙脫了愛情的羈絆,斷絕了與玄的關係,用實際行動清算了自身的弱點,飛向廣闊天地。就在這年的12月由馬建民介紹她加入了中國共產黨。楊沫與馬建民結合,開始了新生活。
1937年7月7日,盧溝橋事變爆發,北平即將陷落,楊沫帶著新生幾個月的女兒匆匆南下,來到上海住在白楊那裡。不到一個月,戰火又向上海燒來,“八·一三”抗戰爆發。楊沫和妹妹參加了學習戰場救護的訓練班。炮聲隆隆,決定民族存亡的大戰開始後,她又抱著孩子登上北去的火車,一路艱辛,回到河北。本想轉道去延安,但是11月,保定失守,接著石家莊失守,到延安的路斷絕。她放下吃奶的孩子,與愛人一起參加了冀中抗日遊擊戰爭。從此楊沫又開始了戎馬倥傯的戰鬥生活。
楊沫先是擔任安國縣婦救會主任,經常帶領幹部下鄉宣傳抗日。這年秋後,武漢、廣州失守,日本侵略軍回師敵後,向華北平原大“掃蕩”,冀中硝煙瀰漫,楊沫又丟下剛出生一個月的兒子,穿上八路軍軍裝跟隨賀龍的一二0師兼程行軍,和敵人兜圈子,轉戰平原。第二年春天,由於產後虛弱,急行軍中楊沫病倒,住在文安縣王莊農民家裡養病。5月來到大清河北的十分割槽,擔任分割槽婦救會宣傳部長。生活艱苦,戰鬥頻繁,環境殘酷,多病的女戰士楊沫常常受到農民群眾捨生忘死的掩護,精心的照料。1941年4…5月間,她曾到晉察冀邊區的易縣一帶後方醫院養病,並在從延安遷來的華北聯合大學文學系學習過幾個月。聯合大學成立婦女文藝創作會,楊沫曾當過主任。1943年,楊沫又回到大清河北十分割槽,先是在分割槽抗聯會擔任宣傳部長,還編過《黎明報》。以後又來到分割槽反攻建國同盟會從事上層統戰工作直到1945年。
艱難困苦的生活,你死我活的戰鬥,英勇頑強的戰友,純樸善良的民眾深深教育了在城市學校里長大的楊沫。在戰鬥空隙,楊沫不顧疲勞,用蘸著鮮血的筆寫過不少反映戰爭生活的短篇小說和散文,可惜發表的作品、手稿都在惡劣的環境中遺失了。關於那段戰鬥生活楊沫說:“這些生活給了我對人生比較深刻的'理解',給了我改造小資產階級靈魂的機會,也給了我豐富的創作源泉……”(《我的生平》)
楊沫這個時期的創作,除了寫於1942年的《在後方醫院》外,迄今沒有找到幾篇,在她的創作年譜上成了一個遺憾的空白。但後來;解放戰爭中,全國勝利後,一直到八十年代,楊沫的作品,卻大部分是以這個時期為背景的,這正如楊沫在長篇小說《東方欲曉》的前言中所說:“直到今天,引起我無限美好的、無限幸福的回憶的,不是大城市裡和平安靜的生活,不是個人的什麼'成就功名',也不是飽覽國外綺麗風光的愉快,更不是什麼兒孫滿堂的福氣……究竟是什麼呢?那就是我在抗日戰爭時期的一段充滿血和火的鬥爭生活。那是我一生中最美好、最幸福的日子。”
1945年,日本侵略者投降後,楊沫離開了大清河來到張家口擔任《晉察冀日報》的編輯,並主編過日報的文藝副刊。第三年夏,國民黨反動派向解放區大規模進攻,內戰開始。楊沫在張家口晉察冀邊區婦聯工作,負責編《時代婦女》。1947年她參加瞭解放區轟轟烈烈的土地改革鬥爭,擔任過《人民日報》的編輯,直至1949年,才回到闊別十二年的北京,迎來了全國的解放。
在烽火連天的戰爭歲月,楊沫曾有過創作長篇小說的衝動,但環境不允許。她利用戰鬥空隙,寫過不少中短篇小說、散文、評論通訊等。在戰亂中遺失不少,保留下來的作品分別收在1957年作家出版社出版的《葦塘紀事》,1978年北京出版社出版的《紅紅的山丹花》,1981年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楊沫小說選》,1982年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楊沫散文選》、河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大河與浪花》等集子中。
散文《在後方醫院》、《回憶》、《罪惡的見證》是楊沫獻身革命,在鬥爭中改造世界觀的文字見證。十年的革命經歷,把她從一個官僚地主的後代塑造成無產階級的先鋒戰士。《在後方醫院》透過一天的休養生活,把眼前的溫暖和抗戰的艱難以及北京的流浪生活加以對照;而在1946年1月完成的《回憶》裡,當1945年結束了八年抗戰生活來到了張家口市、住在精緻的洋房裡又激起她長久的回憶,想起十七歲在北戴河邊徘徊的日夜,想起回北京後流離的生活,想起抗擊日寇的英勇奮戰。她激動地寫道:“我常常想,像我這樣一個小知識分子,如果不是參加了革命,不是黨把我哺育成人,我不是墮落了,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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