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愛極了,她們像得了燥熱病一樣紛紛脫光身上的衣服,毫無廉恥地把隱秘的地方對準鏡頭中的小男人。
黑暗中有不斷重複的陰影,那熟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東西順著那陰影的輪廓不斷膨脹,電腦前的小男人躍躍欲試,他將是更年輕一代中最優秀的射擊手。在網際網路和現實生活的狂轟濫炸中,他實際上已經變成了一個熟練的操作工人。沒有任何人發現他這種奇異的功能,除了女網管員偶爾投來警覺的目光,否則他會沒完沒了地在桌子底下打飛機。女網管員像個非洲女間諜,眼睛不停地在幾十臺閃光的顯示器上晃來晃去。方明總是色迷迷地把她想象成魔獸世界裡的一個身懷絕技的空中超人,儘管她的精神顯得疲軟而鬆垮,像個空蕩蕩的紙飛機。她坐在那裡,抱著胸前兩隻碩大的乳房,一副管家婆的樣子。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她會成為小傢伙性幻想的第一個物件。潮溼而又散發著腥臊味的廢棄物散落在地上,空氣中流動著牛糞和腐爛精液的氣味,這些混合的氣味刺激著他的神經。小方明控制不住(他壓根兒也不想控制),他在光天化日之下撒了一泡尿。與以往不同的是,他興奮得想嘔吐,非要吐掉不可,否則他要發瘋,這個世界也要發瘋。那一會小傢伙很投入,他知道母親不會追打過來,每天這個時候,她正像一具死屍睜大雙眼躺在床上呢,表情沮喪得像一個孤魂野鬼。
可是林夕陽偏偏就是在這個時候衝進來的。
林夕陽把被兒子汙染的床單被罩扔進洗衣機裡,刷完牙後就晃晃悠悠地到市場上去買菜。走到一半她又慌慌張張地折回來了,她發現自己費盡心機強打起來的精神實在是自欺欺人。她腦海裡一直回想著昨天晚上那個奇怪的夢和兒子臉上奇怪的笑容,她總感覺這兩者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而且明顯地發現了問題的存在,但又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她差點和迎面疾馳過來的公交車正面交鋒,前面是一片窪地,如果不是她及時跳開的話,她會連人帶車滾到汽車輪胎下。
林夕陽驚慌失措掉頭就跑,回家吃了幾粒安神補腦丸,又怕睡過頭了耽誤下午的兩節美術課,便趕緊泡了一杯濃咖啡。她把自己弄成一個巨大的容器箱,什麼垃圾都往裡面倒。現代文明給人們提供了很多機會,透過藥物或者其他的東西可以毫不費力地控制當事者的情緒。林夕陽發現自己很容易脆弱,脆弱的人很容易受到這些物質文明的擺佈。她躺在床上一邊抽菸一邊喝咖啡,窗外一排水杉樹瘦得不成樣子了,但仍在冷風中顫動作響,發出刺耳的丁當聲。穿過枯葉落下來的光線在寒風的呼叫聲中忽明忽暗。
林夕陽這時突然從床上爬起來,順著牆角躡手躡腳地朝門外走去,門簾在風中一晃,這時她看到了一對可愛的人兒,一個蓬頭垢面的小姑娘背後站著一個年輕男子,他好像剛剛淋浴出來,他把女孩往外推。他激動地微笑著,目光像瘋子,整個世界都充滿著陽光,就等著一觸即發被太陽燒灼。他很瘦,但很健康,說不定還是一個體育明星。他運用自如地控制他那個東西的長度和硬度,可以想象,它在他的指揮棒下能像音樂一樣舞蹈,那是一雙彈過鋼琴的手指,在鍵盤上做過多年的敲打,他熟悉鍵盤的發音,再加上他高大的身軀,他可以將一群人引到他的私人領地來。他剛剛結束一場戰鬥,戰場上的廝殺使他最終成為了勝利者。一個嗜血的好戰者。
暴露在林夕陽眼皮底下的夜光棒上還滴著水,但他控制著自己,也許他剛剛從外面跑來。他保持著良好的職業習慣,就是在屠宰場也不例外。
萊恩說,允許你自己發瘋。
躺在合歡椅上唱著歌曲騰雲駕霧是烏堡鎮男人們的夢想。合歡椅是貴族的象徵,烏堡鎮的男人想坐上合歡椅那要費很大的工夫,他們要奮鬥大半輩子才行。
突然,林夕陽在煙霧中看到一個巨大的圓規在她門外畫了一個圓圈。她驚駭地跳起來,正好看到一雙貼著門縫的眼睛迅速挪開了。林夕陽看到婆婆賊一樣的目光在到處搜尋,她同時動用了嗅覺,她像一隻在尋找犯罪目標的警犬,通往房間視域只有一條狹窄的門縫,這條縫隙讓裡面的一切一覽無遺,她試圖從林夕陽昏暗的房間裡聞到焐得著的男人氣味。
林夕陽無力地靠在門上搖晃著,不停地把頭仰向天空打呵欠,頭髮從四面八方垂掉下來,遮住了她大半個臉,這使得她看起來越來越像一個剛剛從義大利水床上爬起來的水鳥。她顫抖著手向空中抓去,只要老婦人趨前一步,林夕陽就可以抓住那個向外放肆地聳動的鼻子。夕陽感到周身的血液咆哮著奔向手掌,火苗一節一節地直往上躥,她恨不得將這個討厭的鼻子抓下來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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