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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陽掂量著,已經到了上課時間,為什麼還沒有見到大學生的人影呢?難道他真的怕了她,非要躲起來不可?她不能再等下去了,她想超越自己的本性行事,但做不到,她感到再這樣折騰下去,自己馬上就會暈倒在六角亭裡。她撥通了他的手機,但裡面的自動語音告訴她,手機停機了。她幾乎條件反射般地想到,這個號碼就是為了躲避她而停機的,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被當作作廢的過期號碼被及時處理掉了。這就是現代情感故事。
林夕陽失魂落魄地放下電話,六神無主,她垂頭喪氣地往回走了幾步,又漫無目的地轉了回來,她發現自己壓根也不想放棄最後的希望,她預感到,校長已經在那邊暴跳如雷地發號施令了,在判定自己的死罪前,她有必要最後弄清楚,他在對女人不斷重複的機械操作過程中,到底獲得了什麼樣的快樂?
她又撥通了他宿舍裡的電話。這一次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並透過一個陌生人很快傳到大學生手裡。在電話傳送的那幾秒鐘,林夕陽已經想好了,她還是把第一個問題拿出來質問他,只要他回答“是”或者“不是”,那麼第二個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林夕陽剛剛“喂”了一聲,對方就立即結束通話了電話,就好像他面對的是個魔鬼,他不想和魔鬼進行對話似的。她怔怔地站了好大一會,眼淚瘋狂地往下掉。她伏在電話亭上,扯著嗓子大聲地哭起來。她孤零零一個人,到底在堅守什麼?過後她又極力與內心的矛盾抗爭,但越是與之抗爭,就越發不可收拾。在持續不斷的拉鋸戰中,有一個頑固的毒瘤在她身體裡蔓延,在徹底把她吞噬之前,她變成了一臺失控的自動化機器,非要從大學生口裡掏出問題的答案不可。她又連續撥了幾次,每一次都比上一次狠,每一次都比上一次徹底。這個發了瘋的女人非要把和手中連線的兩個電話弄爆炸不可。
這次,終於有人接電話了,滾滾熱浪夾雜著憤怒洶湧地透過電話線傳過來。林夕陽透過電話裡的喘息聲很快就猜到對方是誰了,她急躁地抹了一把眼淚,剛要說話,那邊就斬釘截鐵地發話了:如果你再這樣糾纏我,小心我對你兒子手下無情。
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最後一股巨大的熱浪透過電話連線翻滾過來,林夕陽像被電擊了一樣,手中的話筒掉在地上。她發現自己現在什麼都不是了,而且因為自己的執拗這件事情還牽扯到無辜兒子的身上。儘管最多隻是嚇唬嚇唬她,但此時的林夕陽渾身就像被人抽了筋骨一樣,整個肉體連同精神都被徹底打垮了。她跌坐在石凳上,眼睛無力地看著對面宿舍,她的目光很快被幾塊花紋玻璃擋了回來。這個時候她發現一切都沒有意義了,她靠在水泥柱上,準備緩過一口氣來後,一步步走回自己宿舍,一個人走回家去。
這時,出現在林夕陽眼中的場景帶著摧枯拉朽的力量一下子將她推入了深淵。大學生到最後也沒有忘記再給她帶來毀滅性打擊。一對男女彷彿從天而降,大學生摟著一個年輕女大學生站在一團花叢中,他們在裡面摟抱了好大一會才走出來,兩個人有說有笑地走著,嬉笑著,旁若無人地從目瞪口呆的女人身邊經過。走了幾米遠,大學生突然轉過頭來,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還站在假山後面瑟瑟發抖的女人,那意思告訴她,這個是他新到手的獵物,她無可挽回地被她替代了。
林夕陽只顧發抖,她幾乎沒有看清楚那個女孩的長相。透過背影,她覺得他們很相配,面板、身高、年齡,還有肢體語言。女孩的頭軟弱地靠在大學生的肩膀上,長長的鬈曲的頭髮披在腦後,還染上了絢麗的顏色。
他們往操場那邊的兩排法國梧桐樹組成的林陰大道走去,那是他們學校最富有情調的地方。大學生上次告訴她,這條“香榭麗舍大道”成全了很多好事,它能滿足每個人的現實願望。林夕陽看著陰暗的林陰大道。路燈還沒有熄,他們學校的電工可能睡過了頭。白晃晃的太陽光和慘白的光線交織在一起,仍然有無數只飛蛾在路燈四周盤旋,還有其他一些五顏六色的飛蟲,它們嗚嗚地叫著,樂此不疲。林夕陽最後看了一眼那條林陰大道,那條大道比她預計得要寬,它直通整個校園,抵達他們校門口。她估計他們要在那裡散步,他們要把這條大道走完,那很需要一段時間。
她琢磨著,呆會走回去時,一定要繞過那條大道,但那個野狗橫行的停車場她無論如何也繞不過去了。一會兒她就可以看到停車場裡一群野狗咆哮著撕咬一條動物的驚險場面。但看客肯定只有她一個,對此類事件,人們早就習慣了,麻木了,它只能給他們的生活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