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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子忙出來，看見軍長早坐直在那裡；絕色美人一邊擺碗筷，一邊叫：“小小，下床沒有？早餐要涼了！”小護士在裡面說：“我不吃了，你們吃吧——阿逍去吃飯沒？”軍長道：“早坐在這裡了，”向逍遙子——“先吃吧，這閨女老這樣。”逍遙子忙說“是”，等軍長拿起筷子，他也就摸起筷子。

用過餐，逍遙子回小護士房間，那小護士還在裡面洗，他便在妝桌前坐下，在鏡子裡自我欣賞。一會小護士出來，圍著浴巾，頭稍歪，手拿毛巾搓著溼發，問他：

“吃過了？吃的啥呀？”

“我該回連隊去了，”逍遙子說，“回去遲了，又要被他們罵的。”

“你急什麼呀。我跟你說，這回，你可是要陪我一個月了。”

“一個月？！”逍遙子很是驚訝；小護士就告訴他：軍長爸爸早就打電話到核化連，說逍遙子要在軍部呆上個把月，陶連長滿口答應了。逍遙子表示不敢相信；小護士道：“你考上西點軍校了，為核化連爭得滿天遍地的光彩，他‘逃跑連長’好處多著呢！會不答應？再一點，為這事我求爸爸求了一整天！”逍遙子就抱住她，高興道：“那太好了！”

“你別高興得太早，待會有你忙的。”

逍遙子問有什麼事。小護士不告訴他。

十點，軍長打電話回來問：“都收拾好了沒有？”絕色美人接電話說：“我是早就收拾好了。小小還磨磨蹭蹭的。”

逍遙子幫著收拾行李，只不知道要去哪裡，問她幾次她也不說。逍遙子就有些不高興了，覺得她什麼都瞞著，事先也不商量一聲。

二十分鐘後，樓下車喇叭響。絕色美人拉開窗簾一望，就說：“小鄭在下面等了。你們快點嘛。兩個人收拾還這麼慢！”

逍遙子背了包，又提個大密碼箱，跟著她們出門，下樓，上車。

車上，絕色美人與小鄭一路談笑；逍遙子和小護士坐在後排，默然相背——小護士先還抱著他，因見他一臉冷冰，乾脆不抱了，自己靠車窗坐，賭氣看外面街景；逍遙子也沒哄她。

（）

車忽然停下，逍遙子一望，原來是中山大學南門。這學校不久前九十週年校慶，搞得非常隆重，聽說總統都來了。大人物一到，蓬蓽要生輝，何況這高等學府。三年前逍遙子曾到此一遊，那時候校門不過古典一扇，哪有現在這般巍峨，盛大，氣派。

小護士絕色美人下車，各自拎了小包往前走，小鄭和逍遙子背大包、提密碼箱跟著；卻不入校門，穿馬路進對面一條小巷，走百米至一高樓前；逍遙子看見大門外幾個字——“中大靜苑女子公寓”。看門的老大爺接過絕色美人遞的名片，覷著老花眼看了半天，終於認清來頭，連忙請進。一單元四樓，左邊一扇門前，四個人歇下喘口氣。小護士門鈴上按兩下。只聽裡面女人聲音：“誰呀？”小護士說聲“是我呢”，就有人開門，跳出來，叫著：“呀，趙妃子，唐美人，什麼風把你們給吹來了！”一邊進門，唐美人一邊問：“小紅呢？”開門人說：“跟男朋友出去吃飯了。——喲！兩位男士，請進請進。”唐美人就叫嚷：“她男朋友又來啦，不會又睡我的房間了吧！”開門人笑道：“沒有沒有。人家睡客廳呢。”唐美人進房間，一面說著：“不行，我得檢查檢查。”一時小鄭大聲說：“沒事我就回去了。”唐美人在她房間裡也大聲說：“這裡沒你事了，早點回去吧——小小你送一下小鄭嘛。”

小護士沒好氣道：“你自己的人你自己去送！”待逍遙子問她“你住那個房間？”理都不理，掏鑰匙開右邊一間房門。逍遙子跟進來，一看比家裡簡樸多了——鐵床一架，鋪蓋齊全；書桌一張，籍冊滿案；還有兩張椅子，一個小方桌上面擺著一對音箱。

“呀，還有一個小陽臺耶！”逍遙子驚喜的拉開紗窗門。

小護士從床底下翻出一張破涼蓆，地下一展，又抱出一床舊被褥，涼蓆上一扔完事，就往床上一躺。逍遙子到床邊，見她兩臂伸直手掌外翻的屈膝仰躺著，嘟嘴閉目，胸脯一起一伏，知道還在賭氣，正想傍著坐下哄一鬨，她一把推開道：“去去去，你的床在地下！”

逍把破涼蓆和被褥拿到陽臺上曬；整理書桌，擦窗抹椅，拂塵掃地；忙完了到床邊一看：小護士睡著了。逍便挨著坐下，靜靜地看她。

忽然客廳裡叫：“吃飯嘍！老孃親自下廚，為你們接風洗塵，快來嚐嚐！”原來是開門人煮好了一桌飯菜。逍遙子忙出來，贊“老孃”一通。唐美人叫著“好香呀”從房間裡出來，早換了一身吊帶裙衣；開門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