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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病情詢問”。逍遙子出診室向左拐,來到中中、萬萬身旁,怒目而視。中中見了他,手指室內道:“看裡面吶!睜著一雙眼虎視眈眈我幹嘛?”逍遙子兩手叉腰,氣呼呼地說:“我說中中你是來看病的還是看女人呀?”中中劈頭一句:“關你屁事。我兩樣都看。”逍遙子惱火道:“我說你媽的——老子幫你跑腿排隊掛號領票填單子,你不好好坐著,跳到這邊來看女人——那邊等著你吶!我的老爺!”中中聽了,興致大掃,斜著眼,偏著頭,說:“我說你在這跟誰生氣呀?嫌麻煩,不願效勞?那就滾嘛!老子這裡有人照顧!”逍遙子氣得發抖,手指中中道:“看你今天拐了一條腿的!別說我欺負你!”中中依然偏頭睥睨道:“你想幹啥?你能幹啥?”逍遙子就要一腳踹過去,萬萬一把推住道:“算了,算了!這些天你兩個怎麼老這麼衝!”逍遙子想著一些事,也就罷了;中中還一個勁嚷:“幹啥,幹啥,你想幹啥?!”注射室那位護士出來,細聲細氣地說:“誰在這裡吵呢?知不知道隔壁是病房呀?請保持安靜好不好?天氣熱容易心煩氣躁,要不要喝點冷飲?我這裡有冰紅茶,冰牛奶——”她見中中張著嘴流著口水光著眼上下打量自己,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用銀鈴般的聲音笑問:“你們幾個幹嘛呢?誰是負責的?”逍遙子上前說:“是我。我們連隊有兩個劈柴的時候腳被鏽釘子紮了。一位已經在看醫生,這位還沒進門診室呢!就知道跑這裡來添亂子!不好意思阿。”護士莞爾一笑:“沒有什麼呀,我見他兩個在外面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的,不知道是在說我呢,還是在品評裡面坐著的那位——不妨你也瞧瞧,看看她跟我,到底誰強些?”說完“吃吃”的笑。逍遙子探頭往裡一瞧,只見一個女兵半坐半躺的在椅子裡,閉了眼睛,意態睏倦;真想不到會是她。她輕輕抬頭,望那吊瓶藥水一點一滴的;一時回臉望外,看見窗玻璃外一張熟悉的面孔,禁不住脫口呼喚。逍遙子已經進來了,奇怪道:“怎麼是你?”——關切地——“你怎麼病了,嚴重不嚴重?怎麼一個人?沒有人陪你來?”蔡千琴什麼也不說,滿眼睛是話。逍遙子見了,不禁大起憐愛之心,笑道:“要是你不嫌棄,我陪你。”千琴點頭。逍遙子便在旁邊椅子上坐,說:“我以前體弱多病,老打吊瓶,知道這東西熬煞人。要是沒人陪,就更慘了。”千琴聽了含淚,張嘴說話:“我餓,我渴。你怎麼不早來?”逍遙子奇怪道:“早上那電話是你打的?十分對不起,那時候我正忙呢,所以沒接。”這時候門外那護士進來,向逍遙子說:“那位同志怪得很,你進來的時候,朝你背後吐口水。我說:‘隨地吐痰,該罰!’他嘻皮笑臉的討饒,用膝蓋蹭地,把痰給弄乾淨了,我也就放了他——怎麼,你們認識?”一面說,一面笑,“從色迷迷的目光看來,剛才那兩個是看上我了。至於你的鑑賞結果呢,我是不問而知了。不過自古‘情人眼裡出西施’,到底事實怎樣,還不一定呢!”蔡千琴道:“瞧你厲害的!怪不得我們陳副院長被你迷得神魂顛倒!我就想到一句話——‘薑還是老的辣’。”這護士拉過一張椅子坐下,笑道:“還是你厲害,年紀又輕,又是黃花大閨女,多少人看了要流口水喲!”說著把椅子轉過來倒著坐,雙臂疊在椅子背把上,下巴支在雙臂上,盯住逍遙子看。逍遙子倒怪不自在的。只聽她又銀鈴般笑道:“看看這位帥哥,我就不得不佩服你的魅力。”千琴紅著臉罵道:“黃麗卿!等我病好了,不把你的臭嘴嘴撕爛了才怪!”原來這護士名叫黃麗卿。只聽她又說出一連串俏皮話,奚落得蔡千琴哭笑不得。逍遙子忽然想出一句絕妙的話來諷刺麗卿,不過看她跟蔡千琴歡顏笑語的,知道兩個人關係融洽親密,所以不願當面羞她;因向千琴道:“你不是說又渴又餓了麼,我現在去買些東西來吧;看你,怎麼出這麼多汗。”說時伸手去她額頭。千琴不要他擦汗,只管叫他快去。那麗卿護士又笑道:“琴琴,你可真會討人憐愛哪,我買了一大堆飲料在這裡你不喝,偏要情郎另買去!”千琴道:“我今天病得很,不想跟你弄嘴,等病好了,我跟你吵三天三夜,行不?”說時嬌喘吁吁。這時候逍遙子有些氣憤了,忍不住說出那句話,羞得麗卿滿面通紅。千琴開心勝利的笑。逍遙子又說:“她不但要喝我替她買的,還要我親自喂呢——你買的那些‘紅茶綠茶’都是冰凍的,她一個病人怎麼喝得!”後面的話是見了千琴的表情才補說的。逍遙子的背影剛出門,麗卿便跳將過來,捧著蔡千琴的臉說:“郎才女貌,郎才女貌哇!我可要向蔡伯伯道喜了!找到這麼一個合格女婿了!”千琴把她推開,怫然道:“瞎說!亂說!”麗卿被他推了一下,半蹲著的身子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