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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家人就不會——”這時小護士一陣冷笑,卻又不說什麼。逍遙子見她這樣,又詫異,又感慨。
棄暗投明(31)
從阿里山回來兩人都有些疲憊,睡覺時逍遙子又悠悠地跟她講述美國慫恿之下的“###”歷程,以明自己痛恨美國、不去讀西點軍校之由。然而小護士認為這所有都是他的開脫之詞,她就想他說出他跟蔡千琴互送照片一事;而他始終沒說,因為有些事他根本想不到。小護士忽地下床,開燈,拉逍遙子起來,逍遙子問幹什麼,她二話不說,先自己脫了個精光,又去扒逍遙子的衣服。逍遙子憤然推開她,道:“你幹嘛?!當自己是表子呀?!”小護士聽了一怔,然後苦笑,繼而冷笑,這冷笑聲用得著契訶夫手記裡一則譬喻:“有一位小姐,她的笑聲,簡直是像把她的全身浸在冷水中而發出來的一般。逍遙子也不搭理。這樣僵持了一頓飯功夫,小護士去客廳,一會回來,端著兩杯果汁,遞一杯給逍遙子,看他一飲而盡,不禁落下兩滴淚來,但隨即又變了臉色。只聽她乾笑兩聲,去書櫃裡翻了一下,變戲法似的拿出逍遙子前幾天送蔡千琴的那張照片和書,又大聲念那上面一些字。逍遙子慌了陣腳,吞吞吐吐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正想這些怎麼會在她手裡,只聽她哭道:“這下傻眼了吧!你之所以不肯帶我去美國,就是為了要跟她一起去讀軍醫大學,是吧?我多少次要以身相許,你都沒心沒肺的拒絕,就是因為心中有她,是吧?”逍遙子說:“你聽我解釋——”小護士蒙著頭喊:“不聽!不聽!”乾笑兩聲,道:“既然你已無情,我也就無義了。哼!還想跟那蔡妖精!你就等著毒發身亡吧!”逍遙子聽了也沒有害怕,只是寒心;想不出她還會做些什麼事。結果是這樣:次日小護士和軍務科張科長就到了核化連,與一些相關人士辦完相關事宜,不過一頓飯的時間。下午蘇林就收拾行李,在眾人企羨裡,依依惜別了。
晚飯時麻桿六見桌上少了一個人,便向歲歲等說:“你們幾個快到處找找去。一下午不見他人,別是想不開自尋短見去了。”中中國國萬萬歲歲忙分頭尋找。這裡殺人五向一桌人等笑道:“要死就請我動手嘛,幹嘛去自殺。”一會國國回來,說:“他在廁所,蹲了一下午。拉出來全是血。”排長和八班長忙跟了國國到廁所,只見逍遙子坐著呻吟。問是怎麼了。說:“前一陣子肚子就很不舒服,最近一連幾天沒拉屎,今天全爆出來了。”他不知道自己早已身中奇毒,這樣胡說一通。眾人忙將他送去醫院。經過一系列檢查,結果是病因不明、病情不定;建議住院觀察治療。老鼠八替逍遙子辦好住院手續,回來已經晚上十二點多。明日蔡幹琴到醫院看望逍遙子,先說些“安心養病”之類話,又問他怎麼放棄讀西點軍校了。逍遙子說:“當局不惜巨資,買美國武器,派人到美國深造,回來搞###,可恥!可恨!我放棄讀西點軍校,是深明大義。”他這一次病得不輕,自以為是快要死的人了,所以說話毫無顧忌。蔡千琴就期望他說:“因為你呀。”孰料竟是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忙捂他嘴道:“你要死了!竟然說這些話!”逍遙子見她害怕得跟什麼似的,知道是為自己擔心受恐,心裡一陣感動,深情的望著她。蔡千琴羞得滿臉通紅。第六天金排長第三次來看望逍遙子,遞給他一張留言紙,告訴說蔡幹琴已經走了,託他留言給他。逍遙子等排長走了才看那留言上寫著:
我考上軍醫大學護理專科班,29號開學,今天要走了。我在網上查到,蘇林考上軍醫大學本科臨床醫學系。通知書應該到了。他既然冒充你去了美國西點軍校,我想你也可以頂替他來讀軍醫大學。學醫不比學政治、軍事,與世無爭,最適合你。我已跟幹部科王科長打過招呼。上不上軍醫大學,全在你一念之間。再見。琴琴字。
明日八班長再次來看望逍遙子,果然說通知書下發到連隊了——“‘不為良相,便為良醫’,你去讀吧,學好醫術,將來救死扶傷……明天連隊要奔赴海訓場,總共留守下來七個人,你是其中一個,要是你肯去讀呢,恐怕這是我們最後一面了。哪,這些水果,罐頭,都是全排的人買的,我代表他們送來。”逍遙子感激不盡:“謝謝!謝謝班長!謝謝排裡的人!”四天後他出院,回連隊受到熱烈歡迎。老耿煮好一桌好菜,吃飯時留守幹部——技術室主任把通知書給了逍遙子,問他打不打算去讀。逍遙子點點頭。眾人一齊舉杯說:“那麼就恭喜高就了!”通知書上說八月二十日報到,這天是八月十一日,還有九天;逍遙子除了每天站三個小時的崗哨外,修草皮,搞衛生,種菜副業,全不用幹;他抓緊時間把以前寫的一些文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