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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便答應了下來。
收入總是和付出的勞動成正比,調到市場部之後,蘇韻錦的工作量驟然增大,開會討論,作計劃,寫方案,跑調研,回訪客戶……什麼都要從頭學起,加班成了常事,於公於私,偶爾也有了應酬。
程錚的事業此時也是光明一片,他年輕、聰明,專業技術紮實,又肯下苦功,很快就成為設計部的骨幹,職務的提升必然伴隨著加倍的忙碌,加班不提,大大小小的圖紙會審、專項培訓讓他出差的機會也增多了。他的玩兒心也在這時漸漸地收斂了,應酬和消遣慢慢減少,除了保留每週至少踢一場球的習慣,平時工作完畢就說要回家陪女朋友,如非必要,也不太願意出差,那些福利性質的開會和培訓也能免則免。同事們都有些好奇,他這樣年輕,看似桀驁,又處處得意,竟然如此戀家,更好奇他那位聞聲不見面的女友究竟是何方神聖,竟把程錚這樣一個人收得服服帖帖。
按說蘇韻錦應該感到滿足,但實際上她更感到壓力倍生。程錚越來越依戀她,自然也要求她回報同樣的熱度。一旦她稍有忽略,即使事出有因,他也免不了要有情緒。蘇韻錦儘可能地讓程錚如願,儘可能地陪伴在他身邊,可是一邊要對他事無鉅細的照顧,一邊又要兼顧工作,公司、家裡兩頭忙,這讓她連走路都比別人快許多。
她以為她可以兩頭兼顧,因為大多數職業女性都是這樣過來的,但落到實處才知道這真的很難。過去兩人中的一個回家晚了,程錚還會叫了外賣,或是出去吃一頓什麼的,但現在他說只習慣她做的飯菜,稍微回得晚一些就會嚷著肚子餓不停地催促。蘇韻錦加班回到住處,不是看到程錚餓肚子的難看臉色,就是滿屋子的亂糟糟。
以前工作清閒的時候這些都尚可忍受,但當她開了幾小時的會議,伏案工作到頭暈眼花,腰都直不起來,尚且得忍著疲倦給他做飯、洗衣、收拾房間,還要忍受程錚對她晚歸的抱怨時,即便是鐵人也難以再忍受。他太依賴她,卻不懂得體恤她的辛苦。有些時候,蘇韻錦甚至懷疑他是故意為之,不但不幫忙,還屢屢添亂。比如他從來不在她加班的時候出去踢球或安排自己的其他活動,總是在最忙的關口催她回家。一看到她把工作帶到家裡就老大不高興。過去程錚看她實在辛苦還會提議請個鐘點工或是保姆,現在蘇韻錦實在沒辦法了,主動提起這件事,他反而說不喜歡家裡有別人。
七月初,公司給市場部安排了幾個大的企劃案,為了拿出漂亮的方案,部門裡反反覆覆地開會討論,大家對這件事都很重視。蘇韻錦作為市場部的新人,自然更加投入,希望藉此機會能夠鍛鍊自己,學到更多的東西。盡避有老員工藉故把一些個人分內的文案工作推給她,她也沒有做聲。
每每程錚準備睡了還看見蘇韻錦抱著筆記本奮戰,就笑她說:“怎麼不見我把圖紙帶回家來?八小時之內完不成工作的都是笨蛋。”
蘇韻錦承認自己是“笨鳥先飛”,讓他先睡,他卻不肯,搬張椅子坐到她身邊,看不了多久就往她身上拱。她哪會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只是現在確實沒那個心思,偏偏他就像牛皮糖一樣趕都趕不走。
她順著他的心思安撫道:“別鬧,等我忙完這一會兒再說。”
程錚卻不肯,說:“工作是做不完的,一定是你公司裡的人看你實心眼就把事情都扔給你幹,別人才不會那麼傻。”
“多做點又不會死,你也不想我成為部門裡拖後腿的那個人吧?”
“開始我就不同意你去市場部,整天不知道瞎忙什麼。”
蘇韻錦不願和他起衝突,可聽到這話也不高興了,“程錚,我可從來沒否定過你的工作!”“那下次我把工作帶回家的時候你盡情否定我就是了。”程錚笑笑,趁機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不由分說地合上了她的筆記本。
蘇韻錦一個圖表做到一半,被他這樣不講理地打斷,頓時臉色冷了下來。
“你幹什麼呀?”
“睡覺!”程錚把她往床上拖。
蘇韻錦用力將他的手一甩,“你就不能尊重我一下?”
程錚見她翻臉,也愣了一下,“我怎麼不尊重你?就是不想看你這麼蠢怎麼了?什麼髒活累活都搶著幹,最後還落不到個好。”他知道她的為人,在公司的時候絕對不肯有半點鬆懈,吃了虧通常也暗暗扛下來。他都能看到她眼睛底下的淡青色,一連好幾天都睡那麼晚,整個人都瘦了,偏偏做什麼都想著公司的事,他不喜歡她這個樣子。
“我的髒活累活大部分還不是你給的?”蘇韻錦這段時間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