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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頭,寧靜的目光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他彷彿知道宋廉玉在擔憂什麼,便拍了拍他肩頭,低聲安慰他道:“不用害怕!”
宋廉玉嘴唇動了動,還是忍不住嘆一口氣道:“去病,我不是擔心自己,我是擔心張煊會報復你!”
宋廉玉思維縝密,他看出了早上發生之事會有後患,張煊自恃身份,一直便是書院裡高高在上之人,傲上而欺下,今天又受父親的冷落,他雖然不會把自己和鄭清明怎樣,但作為同族,他豈能不遷怒張煥。
宋廉玉一直在留意張煊的一舉一動,他是最後一個走進大殿,臉色蒼白,眼中隱隱閃過惡毒之色,使宋廉玉更替張煥擔心。
“去病不如出去遊學一月,回來或許就沒事了。”
宋廉玉替張煥想了一個上午的對策,庶出和嫡長子做對,很難有好結果,最好的辦法就是出去避避風頭,可話說出口來,又覺得有失張煥尊嚴,便歉然笑道:“要不然就和我去一趟廣陵,幫我將父親接來?”
張煥知道他是好意,感激地笑了笑道:“世叔之事我自會幫忙,可是事情來了,逃並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去病,要避其鋒芒!”
“我知道,張家自有家規,就算他是嫡長子也不能亂來,你就放心吧!”
二人邊走邊說,不知不覺便進了廚舍,這時,一匹惱怒的馬從西面奔來,徑直從太宗皇帝的手跡下闖進了書院,馬上之人是個年輕的女子,石柱遮住了她的臉,但可以看見她的腰間掛有一隻閃亮亮的小*平底鍋,自然就是林平平了,她早上來給張煥送飯,卻忘記了父親有話要她轉給張煥。
此刻她滿臉不高興,雖然來找張煥她是千般願意,但被父親一頓斥責,卻掃了她的興,前面便是臺階,她也賭氣不下馬,打馬便要直衝上去。
“書院不準跑馬!”看門的雜役剛從毛廁回來,忽然發現有人騎馬要上臺階,一驚之下便衝過來大吼,可一看見林平平,滿臉怒色霎時轉為善意的笑容,林平平的父親可救過他老孃的命。
“那個、平姑娘,書院有規定,不準跑馬!”話音剛落,他忽然發現林平平竟然是從牌樓正中縱馬穿過,不由暗暗叫苦,上面可是有太宗皇帝的題字啊!家主早上就因為發現有不少生員隨意穿過而大發脾氣。
這是其實是他的失職,本來牌樓下有幾個木樁攔路,因為家主要來,特地送去油漆一新,不料他昨晚多喝了幾杯,忘了拿回來,若再被家主看見林平平從下面走,非打斷他的腿不可。
雜役緊張地四處張望一下,見沒人發現,這才略略放下心來,他剛要說話,卻見臺階上走來了一群人,他心中一緊,急上前拉著林平平的馬韁繩央求道:“平姑娘,求你下馬吧!要不然我這差事就丟了。”
“啊!你是劉二叔。”林平平也認出了他,她急忙翻身下馬,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勺道:“早上被爹爹罵得狠了,我忘了!”
“哈!你們看那是誰?”
“平底鍋!”
人群頓時爆發出一陣鬨笑,這是一群張家子弟,不屑書院飯食,便相約出去喝酒,正好撞見了林平平。
林平平從小大大咧咧,一直是大人們用來教育孩子的反面教材,“你那麼野,就象林平平一樣,長大後怎麼嫁得出去!”
“記住了,長大後娶娘子,千萬不能娶林平平那樣的!”
諸如此類,故而林平平名聲在外,太原城內鮮有不知道她,不過是喜惡各異罷了,這群世家弟子難得在書院裡看見女子,今天偶然出現一個,還是太原城裡出了名的野丫頭,眾人立刻來了興趣,竟不再往前走,只圍著林平平肆意取笑。
“平底鍋,改日煎兩個蛋給我嚐嚐,別就只顧十八郎一人。”
“二小姐,你快走吧!”雜役見對方人多,又都是張家子弟,他不敢多管,只低聲勸林平平快走。
林平平卻犯了犟勁,她眼中燃燒著怒火,回身就從馬袋裡抽出一隻碩大的平底鍋,黑黝黝的發著青光,少說也有二十斤,她一步上前,將鍋一橫,惡狠狠道:“不怕死的就上來!”
張家子弟仗著人多,哪裡會將她放在眼裡,林平平犯了倔,他們更加撒歡,一名張家子弟甚至半跪在她面前,兩隻手舉得高高,半閉著眼,故作一臉陶醉地喊道:“來吧!你下手吧!平底鍋下死,做鬼也風流!”
旁邊一眾張家子弟皆轟笑起來,“快動手啊!人家要風流。”
林平平咬緊了唇,掄起沉重的平底鍋,掛出‘嗚~’的風聲,向他頭頂重重砸去,“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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