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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你,然後你就趁亂從容離開?”
這時,一旁的韋諤大聲應和道:“說得不錯,糧庫重地最忌諱的就是火,一個角落突然冒出一團火,就算巡哨都是瞎子沒看見,那哨塔上呢?難道他們也看不見嗎?既然被發現,還能讓你從容離開?你別再說是弟兄們來接應,你的弟兄們可在數里外呢!”
崔雄臉脹得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旁邊的崔圓終於忍不住替他打圓場道:“二位都是帶兵之人,應知道戰場形勢瞬息萬變,不能憑想象來度量,所以說崔雄只是僥倖成功,否則他早死掉了。”
“相國說得極是,是不能憑想象。”張破天笑了笑,又問崔雄道:“請問崔小將軍當時是用什麼弓?”
“這個 ”崔雄已經不敢再隨口回答,象三百斤的大硬弓他拉不動,想了想他還是如實答道:“我用的是百斤左右的普通弓。”
“不錯!你說的是實話。”張破天從懷裡摸出一本地圖,將它抖開道:“這時我從兵部借到的地圖副本,就是馬鞍嶺奇襲戰的地圖,是當時行軍司馬所繪,上面還有他的簽名。”
他將地圖高高舉起,大聲對眾臣道:“地圖上寫得清清楚楚,糧庫的柵欄皆高達四丈,糧垛距離柵欄更是有百步之遙,若弓箭要越過這些柵欄射中糧垛,最起碼也要站在百步外,這樣一裡一外,離糧垛就有兩百步的距離,可三百斤的大硬弓最遠射程也不過百步,而崔小將軍百斤左右的普通弓又怎麼能射出兩百步遠?況且,他說射中的是草料垛,而草料垛都在第二排,根本就是被擋住的?”
說到這裡,張破天笑吟吟問崔雄道:“你來給我說說,你是怎麼樣用百十斤弓射出兩百步遠,並且用一支火箭射穿了兩丈粗的糧垛,點燃後面的草料垛?”
第五十五章 戰朝堂(四)
張破天問話被一波波向大殿外傳遞,幾乎每一個人都忍俊不禁,但臉上卻偏偏擺出副肅然的表情,惟恐被相國看到,當張破天最後一句話問出後,含元殿上的氣氛陡然變得緊張,就彷彿被膠凝住了一般。
崔圓一直微合的眼慢慢睜開了,應該說現在的局面並沒有失控,還在他的意料之中,自從張破天出來,他便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崔雄冒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把崔慶功捲進去。
所以他還留有最後一手:將責任推給記功的行軍司馬。
他正要開口,崔慶功卻先一步站出來,逼視著張破天道:“那你又怎麼解釋我舉出的證據?”
“證據!就是那把破劍和所謂的口供嗎?”張破天不屑地搖了搖頭,“我的劍燒兩個時辰也會變得那個樣子,是不是我就可以說燒回紇軍糧的人就是我呢?至於口供,那就更可笑了,小將軍不是說他趁夜摸進去的嗎?而且還沒有被發現,那錄口供的回紇人怎麼知道燒糧的就是小將軍?難道他們還會掐指神算不成?”
“你!”崔慶功終於惱羞成怒,他怒喝一聲,“張破天,你的意思是說我弄假不成?”
“夠了!不要再吵了。”崔圓手一擺攔住他們的話頭。
他一直就在觀察裴俊和楚行水的動靜,見兩人自始自終皆是一樣的表情,就彷彿站在雲端上悠悠看下方的廝殺一般。
由此可以看出,這兩人都是各自為己,尤其是楚行水,他還有把柄在自己手上,既然他不肯接受自己聯姻的建議,那索性就將他一直耿耿於懷的浙西觀察使一職還給他,還有兩淮漕運使也可以給他,相信他的立場會有所鬆動。
這樣一來,就算張若鎬回來,最後的對陣形勢還是四比三,他崔圓穩操勝券,既如此,那今天就先退一步,把崔慶功入閣的時間再向後推一推。
想到此,他立刻回身向李系施了一禮,誠懇地說道:“陛下,老臣以為新年大朝為這等小事爭執,傷了同僚的和氣,實在是沒必要,此事待大朝後再容臣慢慢調查,如果真是崔雄冒功,臣絕不姑息,一定會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只是現在已近午,新年伊始萬機待理,那今天大朝就到此結束,陛下以為如何?”
裴俊和楚行水對望一眼,均點了點頭,崔圓肯退一步,那就有商量的餘地,若大家撕破臉,也未必是好事。
事情似乎就要這樣不了了之,就當大殿中的群臣都微微鬆一口氣時,一個意外卻發生了,只見李系淡淡一笑,向張煥招了招手道:“張煥,剛才你說你是潛水進入糧庫,後面就被王尚書打斷了,一直吊著朕的胃口,不如你再接著說下去,你是怎麼進的大營?又是怎麼避開回紇人的巡哨?最後是怎麼逃生,這些朕都很想知道。”
崔圓臉上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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