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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答應你,請你理解我的一片苦心,也請你諒解我地無情。”
說罷,裴瑩站起來向京娘深深施了一禮。
京娘沉默了,她雖然有一半漢人的血統,雖然在長安生活多年,但她骨子裡仍然是個對個性張揚的胡姬,她從來就不認為女子嫁了人就必須深居簡出,就不能有自己的事業,這麼多年來她從一個賣酒胡姬一步步成為長安三大酒樓之一的東主、大掌櫃,她已經深深愛上了自己的事業,固然,她希望能得到一個歸屬,但這個歸屬的前提是不影響她的事業,張煥也由此答應了她。
可現在裴瑩的決斷讓她沒有了選擇,她會選擇嫁張煥而放棄自己的事業嗎?不!如果真是那樣,她寧可嫁給一個普通的百姓,至少她還有自由。
慢慢地、京孃的頭抬了起來,她的眼睛變得異常明亮而堅決,她將手中的請柬撕成了碎片,微微一笑道:“夫人,很抱歉給你添麻煩了,這件事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
裴瑩也笑了,她喜歡這樣的女人,果斷而有理智,她站了起來,對京娘誠懇地說道:“雖然我們不能成為姐妹,但希望我們能成為朋友,你有什麼困難就儘管來找我,我會盡力幫助你。”
京娘點了點頭,也有些感慨地道:“張煥能娶你為妻,真是他的福氣,你放心,我明天要去一趟酒泉,我想在那裡開一家分店,最近一兩個月都不在長安,張煥那裡我會留一封信給他,不會將你扯進去。”
解決了京孃的事情,裴瑩一顆心終於放下,她見時間已經不早,便坐上馬車匆匆趕回府去了,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要準備過新年的東西,要給府中的下人發紅包,還要替張煥準備禮物送到隴右去,送到他手下官員的家裡,以示新年慰問,還有她的婆母這一兩天就要進京了,得在府中給她簡單佈置一間道房,諸般種種,她都要操心,做一個妻子難,做一個對丈夫有幫助的妻子更難,自古以來,無不如此。
第二百六十八章 風雨將至(上)
這兩天,長安的大街小巷、茶館酒樓裡都在流傳著同一個訊息,朔方李正己將重走朱之路、割據一方,使得宣仁六年的最後幾天頗為不寧靜,就在李正己可能造反的訊息尚未平息,一個真實的、許多人都親眼目睹的重大事件再次在長安街頭爆發,當朝兩大權臣崔慶功與王昂竟然在街頭公然發生了流血衝突,死傷近百人,崔雄殺妻案驟然升級了,然而,事情並沒有到此為止,就在千牛衛控制局勢一個時辰後,崔慶功一怒之下帶著兒子離開了長安,並公開放言,將使王家斷子絕孫,一種不安的情緒開始悄悄地在長安上空流蕩,即將到了宣仁七年,或許將是動盪而不平靜的一年。
裴俊府前,裴俊次子裴明耀將王昂送出府來,裴明耀約三十歲,和其大哥裴明凱外形不佳相反,他身材修長、一表人才,而且為人處事十分圓滑,現任給事中,職位不高,但權力卻極大,他深知人情世故,行事十分低調,並沒有因為自己權重而囂張,也沒有因為自己是裴家家主繼承人而顯得強橫。
他將王昂扶下臺階嘆了一口氣道:“王世叔,並非是家主不想攔截崔慶功父子,而是投鼠忌器,他在城外有兩千精騎不說,家父更擔心他在淮北的二十萬大軍失控,從而生出更多的軍閥,世叔,請理解家父的難處吧!”王昂顯然對裴明耀的解釋不太滿意,他王家大門上的牌匾可是被崔慶功射了一箭,這種奇恥大辱豈是他忍忍就能算了的,再者崔慶功回去,必然會調兵對付他們王家,這樣的危機他裴俊卻隻字不提,卻以有病在身為藉口。不肯見他,王昂只感到一陣陣心寒,他陰沉著臉冷冷道:“既然裴相國只肯為崔慶功著想,那襄陽的危機只能我自己想法解決了。請轉告裴相國。我也要趕回襄陽部署。新年朝會,恕我就不能參加了。”
裴明耀大驚,他一把拉住王昂的手腕求道:“世叔請三思,家父豈能不考慮世叔地利益,此事萬萬不可衝動。”
“考慮我的利益?可我怎麼看到的都是裴相國在做親者痛而仇者快之事,抱歉!我必須要走。”說完,王昂推開了裴明耀了手。大步走下臺階去,裴明耀望著王昂的馬車遠去,心中不由一陣嘆息,屋漏偏遭連夜雨啊!
他剛要回府,卻見旁邊站著一個年輕人。手中拿著一封信,看樣子依稀有些面熟,可一時想不起是在哪裡見過,那年輕人上前行了一禮,“在下牛僧孺,是張尚書文書,張尚書命我來給裴相送一封信。”
裴明耀想了起來。是見過他。曾經在門下省,他給自己送來過張煥地文書。他連忙拱拱手笑道:“原來是牛賢弟,真是辛苦你了,只是裴相正病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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