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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翻雲慢慢走到他身邊,坦誠地對他道:“不會,你的身份我們很清楚,你也做不了什麼大事,只要把你份內地情報告訴我們就行,畢竟我們不是朱那等殘暴之人。”
李翻雲這最後一句話讓黃雲卿終於軟了下來,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好吧!我答應你們,不過我什麼都不要,只求你們不要騷擾我的家人。”
李翻雲笑了,“黃先生是知書達理之人,好!我們不會為難你的家人,將來有一天,你或許會慶幸為張尚書做事。”
這時,立刻上來一人,將一份效忠書放在黃雲卿面前,李翻雲笑道:“例行公事,請黃先生摁下手印。”
黃雲卿手顫抖著,用拇指蘸了一點紅泥,在效忠書上重重地摁下了自己的手印,他知道,自己將來的生活就將由此而改變了。
李翻雲將效忠書收了,對門口兩個黑衣人道:“把黃先生送回去,不可怠慢了。”
黃雲卿走到門前,他遲疑一下,便回頭對李翻雲道:“我先告訴你一件事吧!李俅已經三年沒有組織皇族祭祀宗廟了。按照大唐內典,宗正寺卿兩年不祭宗廟者,當革職罷黜!”
黃昏時分,數百名親兵護衛著張煥的馬車來到了宣陽坊崔圓的府門外。崔圓在新年過後便回了山東。就在襄陽戰役結束後。他又一次悄然無聲地返回了長安,昨天剛到,一早他就派人給張煥送去了一封信
拜訪崔圓是張煥這次回長安的一個主要目的之一,他希望眼光老辣地前相國能給自己指點迷津,如何破當前這個僵局
馬車停了下來,門房立刻跑進去給老爺送信,已經得到過崔圓的允許,張煥直接進了府門,向崔圓的書房走去,走到半路便遇到了前來接引他的管家。“姑爺請隨我來!”
走進崔圓地書房,只見崔圓正蓋著毛毯坐在軟墊上,笑眯眯地看著他,幾個月不見,感覺他地精神倒比上次好了很多。
他上前深施一禮,“張煥參見崔閣老!”
“坐下吧!”崔圓擺了擺手笑道:“下次要記住了,要坐下施禮。我地脖子可仰望得酸!”
“是!”張煥跪坐下來,對他笑道:“閣老的精神很好,讓人振奮。”
“說起來還要感謝你,你幹掉了朱,又重挫崔慶功,不僅替我出了一口惡氣,而且也減輕了我所犯的罪孽。”
說到這。崔圓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你應該知道。若崔慶功塗炭天下蒼生,那我也只能自裁向天下人謝罪。”
張煥沉默片刻。便道:“崔慶功之禍確實起於閣老,但並不因為他是閣老的親弟。”
崔圓一怔,“賢婿不妨說說清楚,我年老愚鈍,有些聽不明白。”
“很簡單,無論是崔慶功、還是朱、還是李正己,甚至包括我,其實都是世家朝政的產物,如果不是因為各大世家擁兵自重,地方軍閥怎麼會產生?正是朝廷對世家軍隊失去控制,才會出現一旦大將出軌,便是天大的事件,連彌補的機會都沒有。”
說到這,張煥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就象崔慶功,他和他的手下大將早已掌握了十幾萬大軍,名義上是崔家之軍,其實不然,如果朝廷能控制世家的軍隊,就絕不可能任其發展,至少在他們還弱小的時候便可以下手清理,即使那時他們叛亂,也不會象現在這般慘烈,且難以解決。”
崔圓半晌沒有說話,良久,他幽幽地問道:“那安祿山、史思明之流不也是坐大地軍閥嗎?那時可沒有什麼世家擁兵之說,這又怎麼解釋呢?”
張煥緩緩地搖了搖頭道:“閣老又何必偷樑換柱,安祿山、史思明之所以能反,是因為開元、天寶年間土地過於兼併,導致府兵敗壞,朝廷又無力養兵,只能眼睜睜看著安祿山坐大,但回紇南侵卻使得安祿山餘孽被消滅,這時,大唐人口稀少,富戶豪強幾乎消亡殆盡,大部分土地都是無主之地,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重建府兵,恢復唐初的均田制,可惜世家橫生而出,不僅佔據了大量土地,還擁軍自重,再次縱容宗室皇族兼併土地,使得大唐走回正軌的機會被白白浪費了。”
崔圓雖然這些年一直在自省,但張煥的話實在令他感到刺耳,他一擺手打斷張煥的話道:“可是老夫為相十年,鼓勵農商,大唐的元氣漸漸恢復,米價跌到三十文一斗,這也是世家朝政的結果,內閣共同協商軍國大事,避免了一人獨裁可能地失誤,這些,難道都不值一提嗎?”
張煥似乎並沒有考慮崔圓的感受,他直言不諱地反駁道:“閣老之言過於片面,大唐元氣恢復並不在世家制本身,而是因為民心久亂思定,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