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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幾十年,早已是心細如髮,想了一想,她還是將瓷瓶交給了自己最信任的宦官馮恩道。
馮恩道接過瓷瓶快步去了此刻,長安城關閉坊門地第二道鼓轟隆隆地響了,離元載毒發的時間還有一個時辰,張煥的臉上還是沒有半點表情,他身後的李定方也有些焦急了,壓低聲音道:“都督,我擔心就算解藥拿出來,坊門業已關閉,我們恐怕趕不及了。”
“你手上是什麼?”張煥冷冷地問道。
李定方一怔,他的手上握著的是一把刀,他頓時恍然大悟,立刻挺直腰,一言不發。
就在這時,九仙門的側門吱嘎嘎地拉開了,只見宦官馮恩道飛奔出來,他氣喘吁吁向張煥行了一禮,從懷中取出瓷瓶,恭恭敬敬地雙手奉上,“張尚書,太后讓我把此物給你,並向你表示誠摯的歉意。”
張煥將瓷瓶小心地揣好了,便將另外兩本供詞遞給了馮恩道,有些話不用多說,他和崔小芙心裡都自然明白。
張煥一催戰馬,戰馬揚起四蹄,數百戰馬一齊掉頭,蹄聲轟鳴,彷彿急風一般地快速向東飛馳而去。
遠處,二千多千牛衛士兵警惕地注視著他們的背影遠去,漸漸地,他們也撤退了,九仙門前再一次被沉沉的黑霧所籠罩。
第二百八十四章 各逞心機(下)
“你是說,她差一點就把那解藥給你了?”裴俊的書房內,這位大唐右相正揹著手,饒有興趣地問道。
書房的光線有些暗淡,在裴俊對面的書房的門旁站著一個灰衣男子,模糊的燈光下,霍然正是宦官呂太一,他是一早趁外出的機會,溜到裴俊這裡來彙報昨晚上發生的事情。
聽裴俊似乎只對那瓶解藥感興趣,他遺憾地說道:“她確實是差點給我,聽說那解藥只有一瓶,若她給了我,屬下一定將它換成水,以助相國成大事。”
裴俊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有些不悅,一個小小的宦官口竟敢出狂言,且不說他未經同意便想擅自做主,還居然口口聲聲說助自己成大事,他算什麼東西,也有資格和自己平起平坐嗎?儘管裴俊心中十分不悅,但現在是用人之時,他忍住了心中的不滿,溫和地笑道:“如果崔小芙把它給了你,那她就不是崔小芙了,這麼重要的東西,她豈能不謹慎?你以後要小心做事,千萬不要小看她,否則被她看出你的身份,恐有殺身之禍。”
“是!相國的愛護屬下銘記於心,我在外時間不能太長,先告辭了。”
“去吧!”裴俊眼皮也不抬一下,他拾起一本奏摺,坐了下來,呂太一還以為自己表達謝意後,裴俊要送他出去,卻不料相國根本就沒把他放在心上。
他尷尬地笑了一笑,便慢慢地退出去了,直到他的腳步聲走遠。裴俊才將奏摺扔到桌上,站了起來。慢慢負手走到窗前。
他怎麼可能不關心昨晚發生的事呢?事實上,他在天尚未亮時便得到昨晚事件地詳細資料,元載被刺中毒。張煥豪奪解藥。砸開坊門,都發生在短短的三個時辰之內,讓他感到心驚地不是元載被刺本身,而是張煥奪取解藥所表現出的雷霆手段,什麼皇子皇孫,在他眼裡跟豬羊一般;什麼太后天威。他更是嗤之以鼻。
這是不是一種先兆,將來他奪位時,將要發生大規模的流血呢?裴俊最擔心地就是這件事,裴俊目光憂慮地望著遠方。他原本以為張煥會竭力籠絡皇族,但現在看來,他似乎並不將此事放在心上。
如果有一天,他強到逆我者死、順我者昌地程度,那將來自己是不是也要看他地眼色行事?是不是自己苦心謀了十年的相位,也會被他隨意取摘呢?局勢不妙啊!
想到這,裴俊轉身下令道:“備車!去大明宮。”
張煥在無意中所暴露出的兇悍的一面。使得裴俊陡然間對他警惕起來。
元載的毒性已經好轉了很多。臉色雖然依舊慘白,那是失血過多的緣故。關鍵是他臉上罩著地那層黑氣消失了,他還是在昏睡之中,在半夜裡曾經有過要水喝的意識。
“這毒藥太猛烈,就算解去了,它仍還有後遺症,必須要細心調養,元侍郎恐怕要修養一兩個月才能逐漸恢復。”
醫師忙碌了一夜,在天快亮時,他才終於收拾完了裴俊的傷勢,已經是累得筋疲力盡,不過能把病人救回來,再累,他也感到無比欣慰。
張煥也一直等候在病房外間,天快亮時,他才迷迷糊糊睡了片刻,此時他就站在床榻旁,注視著醫師最後對傷口進行清洗、包紮,聽醫師說還要一兩個月元載才能恢復,張煥心裡微微一嘆,這樣一來,兵部就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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