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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殺氣凜冽地衝向元載地馬車。
騎兵隊臨危不亂,他們迅速結成一個圓圈,將馬車圍在當中,隨即兩人疾馳而去報信,在寂靜的夜裡刀劍聲叮噹!作響,不時傳來中刀地慘叫聲和戰馬的驚嘶,兩處兵馬撲在一處,互相廝鬥,混做一線,在不斷扭曲,可誰也破不了誰的陣,人與人鬥、刀與刀擊,殺得難解難分。
可是這些黑衣人並不是真正的刺客,真正的刺客此時正蹲在大樹上,接著枝葉的掩護,一左一右,兩把鋼弩正冷冷地對準馬車的車窗,箭頭在黑暗中閃著幽幽的藍光。
元載似乎知道外面的危險,他始終沒有露面,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了,兩支箭仍然萬分耐心地等待著機會,就彷彿兩隻等待捕獵機會的餓狼。
約一刻鐘後,巨大的馬蹄轟鳴聲在遠方響起了,近千騎兵呼嘯而來,將路兩旁的蒿草踐踏成泥,瞬間便趕到了戰場,黑衣人見勢不妙,一聲唿哨聲,紛紛向東逃竄。
跑得慢一點的二十幾人立刻被大隊人馬包圍起來,他們扔下刀劍跪地請降,一場有驚無險的刺殺似乎就這樣結束了。
這時,領隊的軍官上前向元載詢問情況,車簾拉開,露出了元載慘白的臉龐,他擺了擺手,表示自己無事,可就在這時,咔地一聲弦響,一支離弦箭閃電般地射到了,只見一星藍光閃過,弩箭噗!地射中的元載的肩頭。
第二百八十三章 各逞心機(中)
半個時辰後,張煥在近五百親衛的重重護衛下趕到了元載府上,他的臉色異常難看,元載被刺無疑打亂了他的部署,若元載一旦身故,將會造成朔方和兵部兩處空擋,讓他顧此失彼,兵部是不能放棄,會影響到襄陽、長沙的佈局。
朔方也不能放棄,它關係到隴右和河西的安危,它又不比蜀中,蜀中蔽塞,自己只要掌握軍隊便能控制整個地區,而朔方南接關中,東鄰河東,若不能以大義佔有,必然會留給別人下手的口實。
張煥一時心急如焚,親兵來報,元載中的是毒箭,現尚有一絲氣息,張煥疾步進了府門,只見護衛元載的騎兵隊正跪在地上,等候發落,旁邊站著親兵都尉李定方。
李定方見張煥進來,立刻上前稟報道:“稟報都督,伏擊戰中陣亡了七名弟兄、十五人受傷,我們殺敵二十一人、抓獲二十九人,但由於隊正一時疏忽,沒有搜查大樹,導致藏在大樹上的刺客得手。”
他一指跪在地上的隊正道:“請都督發落!”
張煥瞥了隊正一眼,見他垂下頭一聲不語,便道:“百密一疏,功勞就變成了罪責,推下去,杖五十軍棍!”
“謝都督不殺之恩!”隊正死裡逃生,他激動地磕了一頭,跟著幾名行刑兵下去了。
張煥又掃了一眼眾人道:“細節決定成敗。希望此事大家都引以為戒,若再有下次,我決不輕饒!“
眾人凜然,一齊抱拳答應。處理完失職之罪,張煥便在元載府家人地引導下,大步向內宅走去,李定方則緊緊跟在後面。
“都督,我已查清,被抓住的人犯都是廣武王李承宏的私人護衛,請問都督。此事該如何處置?”
張煥停住了腳步,沉思了片刻便道:“此事先封鎖訊息,若有人問起,就說元侍郎病了,絕不能將他的傷情洩露出去,包括給他療過傷地醫師,都不能放走,明白嗎?”
“遵命!”李定方施了一禮,安排去了。這時,元載長子帶著一名醫師出來,他抬頭看見了張煥,急忙上前施禮,眼一紅,他顫聲道:“我父親傷勢垂危,請尚書為我元家做主。”
“此事是我的責任,我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張煥歉然地嘆了一口氣。又問醫師道:“元侍郎現在傷勢如何?”
“啟稟張使君,箭傷無大礙,但箭上的毒卻十分兇猛,小人也無法破解,只能暫時穩住毒性說到這,醫師連連嘆氣搖頭
“那他還能撐多久?”張煥剋制住心中的焦急,沉聲問道。
“這個醫師看了一眼元知禮。吞吞吐吐道:“最多三個時辰!”
“三個時辰?”張煥的心猛地沉下了深淵,額頭上的汗珠已經滲出,他一側身,快步進了病房,元知禮喊之不及,急忙跟了進去。
病房裡瀰漫著一股濃烈的腥臭,兩個家人正捂著鼻子清掃地上地汙血。見有人進來。嚇得二人慌不迭地端著水盆出去。
張煥走到帳前,拉開一半帳簾。只見元載面色發灰,隱隱籠罩著一層黑霧,氣息短而微弱,雖然他不懂醫,但畢竟從小在林德隆的藥堂裡見得多了,只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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