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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俅氣得渾身發抖,無論如何他都認為自己是冤枉的。
“我血口噴人?”李僑重重地哼了一聲,他指著大殿裡所有的宗室和文武官員,高聲質問道:“祭祀宗廟並不是什麼秘密之事,你問問所有人。這三年來,你幾時開啟過宗廟的大門?”
“不要激動,冷靜下來!”離李俅最近的金吾衛大將軍李運忍不住提醒他道。
提醒聲清晰入耳,儼如一盆冷水淋下,李俅忽然一下子冷靜了下來,李僑不過是條狗而已,真正的幕後者還站在那裡衝自己冷笑呢!
這是個陰謀。
李俅猛地後退一步,他略略整理了一下思路,便昂聲道:“太后。臣也承認確實是有三年沒有進行宗廟拜祭,但並非是臣不想,而是臣有難言的苦衷。”
“愛卿不妨說一說是什麼苦衷?看看順化王能否理解你。”
崔小芙地話雖然是說給李俅和李僑二人聽,但她的目光卻是注視著張煥,含元殿雖然極為深闊,但崔小芙與張煥之間的距離並不遠。不足三十步,她在暗處,張煥在明處,從她這裡可以清清楚楚看見張煥的表情變化。
他臉色很平靜,和所有的官員一樣都在看著兩位王爺之間的博弈,彷彿此事和他毫無關係,退一步說,李俅三年未祭宗廟,大殿裡所有人都知道。卻沒有人將它當回事,當違規成為習慣之後,那習慣也就成了新的規則,如果深究起來,該被彈劾的人和事還有很多,比如將公文帶回家批閱問題、比如官員禁止經商問題、包養情婦問題、違規娶妾問題、私佔公廨田田租問題,這些都是大唐律法中明令禁止的。但這幾年來散漫地作風已經侵入到朝廷的每一個角落。只要不釀出大事,也不會有人來過問這些瑣事。說到底,這是大唐監察制度缺位所導致的一系列後果。
“每祭祀一次宗廟,最少也需要耗費兩萬貫錢,但臣所在的宗正寺每年經費只有三萬貫,而日常公務開銷,官吏的差旅開支及補貼、薪炭補貼、車馬用度,宗室子弟的婚喪嫁娶補貼等等,所有這些都要用錢,三萬貫錢已經是非常緊張,哪還有錢舉行宗廟祭祀?各位大臣,朝廷地財政狀況想必大家都很清楚,每一個部省都在考慮如何節儉開支,我想,不止是宗正寺,就連大明宮上月燒燬的蓬萊閣,太后也不是明著表態不再重建嗎?”
李俅言詞鑿鑿,他不舉行祭祀固然是各種原因綜合考慮的結果,包括他與嗣壽王李的不和,甚至太后崔小芙也暗示他少舉行宗室活動,但他也知道,兩年未舉行宗廟祭將有免職的危險,為此他的幕僚早就和他商量好了對策,以無錢舉辦為由進行推脫,朝廷財政拮据,須例行節儉之風,這是一個極為光面堂皇的藉口。
他越說越有理,瞥了一眼李僑,冷冷哼了一聲道:“朝廷的艱難不是那些在隴右醉生夢死的人所想得到地?”
“宗正寺卿所言差矣!”一直在等待機會出列的盧杞終於站了出來,他向崔小芙施一禮道:“太后,請容臣稟明情況。”
事情似乎有些複雜了,現在不僅是兩個王爺之間的鬥口,連戶部也被牽扯出來,盧杞是裴俊的心腹,那是不是張煥與崔小芙的鬥爭終於牽涉到了裴俊呢?
眾人拭目以待。
“盧愛卿請說!”崔小芙剋制住心中的不悅,冷冷道。
明明李俅已經佔據上風,此事將不了了之。卻不料盧杞跳出來多事,她不滿地向裴俊望去,只見裴俊還是閉著眼睛,對外事不聞不問。
張煥的臉上卻露出了淡淡地笑容,在他地佈局中,最擔心的一環就是盧杞,如果他不肯站出來,那隻好自己親自出面了,可那樣一來。崔小芙或裴俊就極可能識破他地計劃,而現在,他便可以從容地看著水到而渠成。
“宗正寺卿,你所言不進行宗廟祭祀的原因是無錢,那我就問你,宗正寺每年都預算都是三萬貫前,那為何從前可以祭祀,而現在卻不能祭祀了呢?”
“這個李俅一時語塞了。
盧杞冷笑了一聲,便對眾人道:“太后、陛下、各位大臣。宗正寺舉辦宗廟祭奠的費用並不在每年的三萬貫經費之中,而是要他單獨申請,可事實上,他三年來從沒有申請過這筆費用,是他自己不作為,怎麼能說是戶部不肯撥錢給他呢?”
“哼!自己不作為,還想將責任推給戶部,若沒有盧侍郎的解釋,我還以為洛王真有難言的苦衷呢!”
抓住了把柄地李僑。不再給李俅解釋的機會,他上前向崔小芙施一禮道:“臣這次回京就是為了參拜宗廟,昨日所見,宗廟內已有多處殿堂腐朽,損毀之處頗多,而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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