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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將集結的大軍重新分散到各地,並上書朝廷,願意進京述職,一場即將爆發的戰爭就這樣煙消雲散了。
在淮南危機解決後,藺九寒便按照原定計劃率船隊返航,這一天,船隊抵達了巴陵郡(今岳陽),開始緩緩向巴陵縣靠岸。
三百艘大船齊聚江面,白帆如雲,聲勢壯觀浩大,引得巴陵縣城中萬人前來看熱鬧,當他們看到從船上下來的並不是貨物,而是一隊隊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時,開始有人害怕退卻了,管理碼頭的衙役早已經飛奔進縣城,稟報縣令和刺史,而幾十個負責收稅計程車兵也悄悄向駐防在巴陵郡的軍營跑去。
和宜都一樣,由於戰略地位重要,巴陵郡也有王家的一千駐軍,軍營在距離江邊約五里外地一個小鎮上,除了這一千駐軍,周圍郡縣便再沒有王家地勢力,象長沙郡以及洞庭湖西面的武陵郡等則都是普通的團練兵,由刺史統領,負責地方安全。
整整一個上午,三百艘大船都在連線不斷地送士兵上岸,並解除安裝各種軍需物資,一直到中午時分,三萬士兵才全部上岸,開始在寬闊的地帶搭建臨時軍營。
此刻,碼頭上全是黑壓壓計程車兵,他們整頓佇列、搬運物資,緊張而有序地忙碌著,卻又悄然無聲,圍觀的百姓絕大部分都嚇得逃回城去,這也難怪,從大唐建國至今,這裡從來沒有發生過戰爭,安史之亂也主要發生在黃河流域,城中不說年輕人,就連最老之人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龐大的軍隊,只有十幾個膽大地年輕人躲在樹上、石後,偷偷地觀察著軍隊地動靜,但他們眼睛裡卻又不由自主地流露羨慕之色。
藺九寒的坐船是最後一批靠岸,腳終於踏上了堅實地土地,可身子卻依然是輕飄飄地。彷彿還在水面上漂浮,過了良久,他才漸漸習慣了陸地上的感覺。
“將軍,巴陵郡的刺史和縣令來了。”一名士兵手一指,只見二里外,幾名地方官在幾十名隨從的陪伴下正從一處斜坡向這邊走來。昨夜這裡剛下過雨,地上十分泥濘,過了好久。幾名官員才拎著官袍下襬被引到藺九寒面前。
巴陵郡是下郡,人口五萬餘人。刺史姓劉,三十餘歲,慶治十年進士出身,嚴格說起來也不是外人,他是長孫南方的五女婿,不久前還回長安給丈人祝壽,前兩天才攜妻返回郡中。
長孫南方是崔圓的舅子,所以這個劉刺史便自詡為崔黨,而這兩年崔黨敗落、裴黨興起。他便一直在考慮。怎樣才能將自己納入裴黨,可翻家譜到到祖宗十八代,卻半點和裴字沒有關係。
劉刺史上前深施一禮,“下官巴陵郡刺史劉源,歡迎將軍在我郡暫歇。”他說了一口字正腔圓地京城話,希望能引發這個大個子將軍的鄉情。
劉刺史的京城語確實引起了藺九寒地鄉愁,他伸出大手重重地按住劉刺史瘦弱的肩膀。凝視著他地眼睛。也用一口字正腔圓的京城話道:“你放心,在以後的日子裡。有大哥的一口,就少不了你的一份。”
劉刺史幾乎要駭得暈了過去,良久,他才結結巴巴道:“將、將軍是什麼意思?”情急之下,京城語又變成了晦澀難懂的巴陵話。
藺九寒爽朗一笑,“沒什麼,我們聽說這裡山匪眾多,特奉命來剿匪,三五年後便回。”
要三五年後才回,劉刺史眼睛都綠了,他急忙解釋道:“可、可是,這裡沒有山,更沒有匪,將、將軍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誰說沒有,那裡不是來了嗎?”藺九寒一指遠方的官道,只見官道上出現數十匹戰馬,馬上是全身盔甲的官兵。
劉刺史和縣令面面相視,半響,縣令上前躬身施禮道:“將軍,那不是匪,那是山南軍,我們這裡有一千山南駐軍。”
藺九寒仰天大笑,“我說的土匪就是他們。”
他一揮手,大聲道:“弟兄們抄傢伙,跟我把這一群土匪趕過江去。”
金城郡,張煥地府前一片忙碌,十幾輛馬車排成長長一列,近百名士兵正在向馬車上搬運箱籠,而在臺階上,裴瑩正指揮著幾個士兵抬出一口大竹箱。
“大家小心點,地上可滑,別摔了!”
“娘,我也去幫忙。”虎頭虎腦地張琪掙脫母親的手,跑上前就要搬地上的一口大箱子,可他使出了吃奶的勁,箱子還是紋絲不動。
“你這傻孩子,那裡面都是你爹爹的書,你才幾歲,怎麼搬得動。”裴瑩連忙笑著將兒子拉了回來。
裴瑩前幾天接到丈夫的來信,讓她帶兒女一起進京過新年,全家人團聚,正好,又一隊運糧車今天要開赴長安,裴瑩就決定帶家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