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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張若鎬在張煥和張燦的扶持下,率領族人出府迎接聖駕。
“臣張若鎬率族人參見皇帝陛下!”
他艱難地給李系跪下,在他身後,太原尹韓延年,以及近百名在河東各地為官的族人依次而跪,再向後便是數百名張氏族人。
李系扶著一名宦官的肩膀快速走下龍輦,他緊走兩步,將張若鎬扶起笑道:“朕來河東巡視,便想來看看張愛卿。”
他看了一眼後面的韓延年,略有些奇怪地問道:“韓使君怎麼也在這裡?”
“今天張府召開族會,臣特地為此而來。”
“哦!”李系又回頭對張若鎬微微笑道:“朕不請自來,沒有打擾你們開族會吧!”
“陛下來晚了一步,張氏族會已經結束。”
張若鎬笑著拉過張燦,“陛下,這就是我們張家決定的家主繼承人。”
張燦立刻跪下,磕了一個頭道:“草民張燦叩見皇帝陛下!”
李系迅速地瞥了張煥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隨即又呵呵一笑道:“張府選出家主繼承人,可喜可賀,朕也來湊個趣吧!”
他看了看張燦,淡淡一笑道:“既然你已為張家家主繼承人,朕就正式封你為虞鄉子爵。”
“草民謝皇上龍恩!”
“老臣也謝陛下聖恩。”張若鎬低聲謝了。又道:“陛下必然一路辛勞,請進張府歇息。”
李系卻擺了擺手,“一路快速而行,朕確實也累了,不過朕有北都行宮,就不進張府了。”
說罷,他向張煥使了個眼色,便返回了龍駕,旌旗擺動。大隊人馬浩浩蕩蕩轉道向北而去,張若鎬輕輕拍了拍張煥的手笑道:“去吧!以後地路就要你自己走了。”
張煥後退一步,向張若鎬跪了下來,他重重地磕了三個頭。聲音有些哽咽地說道:“家主之恩,張煥銘刻於心,日後必當湧泉相報。”
張若鎬點了點頭,眼睛微微有些紅了。他長嘆一聲,扶著張燦轉身走了,張煥怔怔地望著他步履蹣跚的背影,他忽然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這或許是自己和家主的最後一見。
半晌,張府的大門前變得空空蕩蕩,已經沒有一個族人。
“將軍。皇上已經走遠了!”李雙魚低聲提醒著張煥。
張煥翻身上馬。他再也不回頭。狠狠地抽了一鞭,戰馬加速。在二百騎兵的護衛下,向北飛馳而去。
。
李系的車隊進城後,太原的大街上變得異常熱鬧,太原是大唐高祖的起家之地,大唐歷代帝王常常幸臨於此,故太原人雖沒有長安人地那般對天子尊崇,但也懷有敬畏之心,天子已經走遠,但無數出門來拜迎天子之人依然聚集在一起,久久不肯散去。
張煥的馬速漸漸放慢下來,這時他忽然聽見有人在叫他,“張將軍!”
只見對面來了一群人,為首之人正是太原尹韓延年,韓延年也是張家門生,年紀約五十歲,但面相不顯老,看上去也就剛進不惑之年。
他剛才護送皇上的車駕而行,但李繫命他留下來等待張煥,韓延年催馬上前低聲道:“陛下不放心張尚書,命我提醒你要留下一些士兵保護他的安全。”
“多謝韓使君提醒,我已留下一百精兵。”
張煥放慢馬速與他並駕齊驅,微微一笑道:“族會之事多謝韓使君援手。”
韓延年卻打了個哈哈,故作不解地問道:“張將軍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張煥也笑了,他不再提此事,忽然,他發現一個有趣地情景,只見沿路的大樹上都扎滿了各種顏色的綵帶,綵帶上還寫著字,還有不少人正將剛剛寫好字的綵帶紮在樹上。
“韓使君,這是在做什麼?”張煥指著大樹上地綵帶笑道:“難道是迎接皇上嗎?”
“非也!”韓延年搖了搖,他隨手扯下一根綵帶遞給了張煥,“將軍看看便知道了。”
張煥接過綵帶,只見上面寫著:‘恭賀蘭陵樂坊拔下頭籌。’
他更加糊塗了,韓延年見他一臉迷茫,不由詫異地問道:“張將軍也是太原人,難道忘了每年八月的三晉曲會嗎?”
張煥
門,這才如夢方醒,自慶治十年以來,太原每年八月都會有規模盛大的曲會,來自河東各地的樂坊匯聚一堂,爭奪一年一度地第一樂坊桂冠,這本來只是一種行業間的比試,但樂坊中多有著名的歌姬舞伎,她們登臺競技後,便吸引了大批人地興趣,漸漸地。這種行業間地比試便成了太原地一種娛樂盛會,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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