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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她牽著花錦繡的手,說說笑笑地去了。
一直等她們走遠,張煥才走上木樓梯,繞到房子的前面,門口站著一排侍衛,見張煥過來,立刻攔住了他,仔仔細細搜了一遍身才放他進去,張煥搖了搖頭,這可是進自己的房間,居然還要搜身。
房間裡站著三四個宮女,崔小芙就坐在自己的紫藤圈椅上,正細細地品著一杯茶。
“臣張煥參見皇后娘娘!”張煥一陣頭疼,每次見她總要半跪行禮一次。
“愛卿免禮!賜坐。”
崔小芙給幾個宮女使了個眼色,幾人退了出去,房間裡就只剩他們二人,良久,崔小芙才徐徐道:“本宮已經看過訓練了,球技稍遜清河馬球隊一籌,但殺氣卻比他們凜烈得多,本宮很滿意。
”
“娘娘過獎了,若再給他們一年時間,他們將天下無敵!”
崔小芙笑了笑,岔開了話題道:“不知張將軍以後有什麼打算?”
“還能有什麼打算,卑職是天騎營中郎將,自然要聽皇上的安排。”
“是嗎?”崔小芙輕輕搖了搖頭,“我不相信張將軍看不見眼前的危機,我實話告訴你,皇上已得到了張家下任家主的效忠,一旦段秀實的軍隊進駐河東,他必然要用新的天騎營取代你,你又該又該何去何從?你以為崔圓或裴俊會容許你從容離開關中嗎?就算你離開了關中,你又能去哪裡?三千人的糧食該怎麼補充?一路燒殺劫掠,佔山為王嗎?”
張煥似乎並不為崔小芙話語所動,他淡淡一笑,“娘娘有些危言聳聽了,我是張家之人,皇上不要我,我自然就會去河東。”
“你是在試探我嗎?”
崔小芙眼一挑,看著他似笑非笑地道:“既然你要試探,那我們索性就把話說開了,我應該叫你李煥才對吧!皇上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估計張良也心裡有數,就算你去給他們解釋,這不是真的,可他們也絕不會放過你。”
說到這裡,崔小芙冷冷一笑,眼中迸射出深刻的仇恨,“你知道你的父親是怎麼死的嗎?他就死在先帝的面前,他無處可逃,最後躲進先帝的寢宮,跪求先帝救命,但他依然難逃一死,被當今皇上、也就是他的弟弟親手一劍刺穿了心臟,先帝也因此被驚嚇而死,當時我就躲在旁邊親眼目睹這一切,你父親臨死時前指著李系和張良只說了一句話,他說,我的兒子一定會為我報仇!就是因為有這句話,李系和張良就絕不會放過你。”
張煥半晌無言,崔小芙的一席話將他深深地震撼了,十六年前的宮廷政變他沒有切身感受,可從崔小芙的嘴裡說出來,卻是如此血腥、殘酷,兄弟之情、父子之情、夫妻之情,在那至高無上的皇位面前竟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張煥的拳頭慢慢地捏緊了,他盯著崔小芙沉聲道:“你就直說吧!”
“好!你我就不要再繞彎子了。”
崔小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坦率地說道:“張煥,你是聰明人,我也不想拿崔寧也做籌碼,讓你們成為眷屬只是我的一點心意,我希望我們能夠合作,你走出困境,我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從今天起你的天騎營要聽從我的指揮。”
“娘娘要我做什麼呢?”
“這你就不要問了,我要做的事情會成為你脫困的契機,我只問你,願不願意合作?”
張煥沒有立即回答,他慢慢走到窗前,望著遠處草地上崔寧在向花小娘學編花環,他冷冷一笑,“為皇后娘娘效力,是張煥的榮幸。”
第一百一十九章 崔圓遇刺
次日一早,大唐皇帝李系下達了詔書,否認流傳在長安的兩個謠言,崔圓勾結回紇和張煥是豫太子之後,並著令大理寺調查謠言的源頭,給造謠者以嚴懲。
兩個謠言在天子的詔書下迅速地銷聲匿跡了,沒有人再談及此事,這時距馬球大賽已不足半月,長安及大唐百姓的注意力再一次被吸引到這一年一度的馬球大賽上來,在酒館、茶樓到處都充斥著這次大賽的各種訊息,每一個可能奪魁球隊都被人津津地談論著,隨著從各軍各郡來長安比賽的球隊陸續抵達,長安漸漸地開始激動和亢奮起來。
這一天下午,大明宮的銅鐘照例沉重的敲響了,離黃昏尚早,但天已經黑了,這是散朝的鐘聲,開始有三三兩兩朝官離開大明宮,或是回家,或相約去酒樓小酌,但中書省政事堂依然大門緊閉、戒備森嚴,緊急內閣會議已中午開到現在仍沒有結束的樣子。
鴻臚寺卿張延賞在二十天前提出了恢復對回紇邊市,要求朝廷給予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