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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前任禮部尚書張若鎬。他依舊骨瘦如柴、生命力極其微弱,每天晚上胃裡劇烈疼痛都將他折磨得痛不欲生,在他側面,張煥垂手站立。等候李系的詢問。
李系看得非常專注,以至於車駕經過一片起伏路段時,一陣顛簸也沒有分散他地注意力。
“太尉。我們從長安過來竟用了四天時間。如果繼續按這種速度前行。恐怕到太原就得半個月後了。”
李系撫弄著案上的鎮紙,抬頭對張若鎬笑道:“朕的意思是。太尉能否先走一步,早到太原佈置,朕隨後就到。”
張若鎬輕輕地點了點頭,“陛下說得有理,老臣確實也想先走一步。”
“愛卿拖著病體,朕實在過意不去。”
李系歉然地笑了笑,他沉吟一下,對張煥道:“你派些人手護送太尉先回去,你就不要去了。”
張若鎬久於世故,他焉能聽不出李系話語中的試探之意,他剛要暗示張煥,卻聽他高聲應聲道:“陛下有命,臣自當遵從。”
張若鎬一顆心悄然放下,他艱難地向李系施一禮笑道:“那老臣就先走一步了。”
他扶住張煥地胳膊,慢慢地走向車門,李系一言不發地望著他倆的背影,他見張煥的腳步慢慢放緩,便淡淡一笑道:“太尉身體贏弱,張將軍還是親自護送他回太原吧!這樣朕才放心。”
。
半個時辰後,張煥率三百名親衛環護著家主的馬車來到了渡口,渡口早已停止渡客,所有地大船一字排開,等待運送皇上過河,陝郡刺史崔處率領數十名官員一早便等候在河邊,聽說張尚書要先渡河,崔處立刻安排了三艘渡船,眾人了上船,在船家的吆喝聲中,幾名船伕用船在岸上一點,兩艘大船便晃晃悠悠向數里外的河東郡駛去。
“十八郎,你能看出那是皇上對你的試探,我也放心了。”
船艙裡,張若鎬半躺在軟褥上,他凝視著滾滾黃河水,有些感慨地說道:“既然你已經選擇效忠皇上,自己闖出一番天地,那更要自己當心,李系其人我與他打了十幾年交道,他很能忍,但能忍並不代表他心胸寬廣,恰恰相反,他是個極易記仇地人,今天你在車上若不順他的意,他日後必會尋釁於你,十八郎,宦海風急浪大,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你自己要步步當心啊!”
張煥體會出了張若鎬對自己的呵護,他深施一禮,誠懇地說道:“請家主放心,張煥一定不會辜負家主地期望,不過與其成為別人地棋子,不如自己做個下棋之人。”
張若鎬彷彿明白地張煥的意思,他微弱地眼中閃過一絲異彩,隨即又暗淡下去,半晌,他才輕輕嘆一口氣道:“你的心竟比我想的還高,看來我真的老了。”
他欣慰地點點頭,話題一轉,又笑道:“不過有你陪同前往,太原之事我確實安心許多,說說看,你以為張若錦會從何處下手?”
“夫人!”張煥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說出這兩個字,崔圓在她身上下了這麼多血本,他豈能不好好利用?
張煥走到窗前,望著越來越近的黃河彼岸,他神色平靜地笑道:“我的親兵稟報我,家主辭職那天夜裡,王昂也去了崔府。”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腳步聲跑近,一名親兵在外面大聲稟報:“將軍,河中發現異常。”
第一百章 爭奪家主(二)
船停泊在了河中,此刻離黃河對岸已不足半里,夕陽水、船以及所有人都變成金紅色,黃河對岸的樹林也彷彿熊熊大火在燃燒。
張煥伏在船邊看了半晌,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剛才他的親衛隊正李雙魚跑來告訴他,有船員在河中發現了黑影,張煥當即命令親衛提高警戒。
此刻浩淼的黃河水面上空空蕩蕩,只有這兩艘渡船,如果真有什麼異常,那必然就是針對李系或者張若鎬而來,不過張煥心中卻生出一絲疑問,從水上做文章,成功的可能性並不高,自己上次派人殺張若錦,也是等他下船時的機會動手,早了則會打草驚蛇,況且就算現在鑿穿了船,大船也能堅持到岸邊,以崔圓之智,斷斷不會派這種手段低劣的人來應付張家大事。
張煥漸漸冷靜下來,如果自己是李系,發現有人行刺又會怎麼樣?停下來、慢下來,難道是這樣?張煥似乎明白了對方的意圖,是擾亂皇上的行程。
如果是這樣,可又覺得對方手段也並不高明,如果是自己幹這種事,必定會趁夜把停泊在岸邊的渡船一把火燒個乾淨,或者全部鑿穿沉底,豈不是更加有效。
“將軍,又出來了。”
身旁的李雙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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