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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軍營裡便熱鬧起來,數千名聞訊而來的男子把軍營大門堵個水洩不通,冬天沒有事可做,可吃一頓粗麥飯,又有大把銅錢可賺,這何樂而不為,而且這將軍似乎有點傻,什麼手藝都要,張三會做陶罐,李四會養馬,王五還學過幾個月木工,這些都是手藝,大凡不是要飯地男人都會那麼一星半點,於是乎,無數的東郭先生混雜在其中,樸實而憨厚地笑著等待開飯拿錢。
不料,這錢似乎不是那麼好賺,前三天是集體去伐木,眾人分成無數支小隊,一隊十人,每一個小隊都有一名士兵當頭領,而且開出明價,一棵樹從砍倒到運回軍營共二十文錢,大家齊心合力,當天不少人就賺到了百文錢,眾人地興致高昂,回家被老婆表揚一通,夜裡地溫存就不用說了。
第四天,一些木匠、鐵匠和養馬人被叫走,而剩下的幾千人依然按照小隊去北山坡剷雪、平整土地,到了第五天,每個人發一把刀,開始在平整好的草地上列隊訓練,美其名曰:男人要學點武藝,關鍵時以保護老婆孩子。
不少人雖然有點明白過來,可是拿了幾天的錢,如果突然自己沒了,而別人卻有,回家怎麼交代。自己的婆姨又拿什麼出去炫耀,而且大家一起伐木,多少有了感情,這麼一拍屁股走了,也實在有點不仗義。一般人都是有從眾心
個人不走,那另外兩個人也走不了,就這樣,絕大部練武。而個別跑掉之人,又被老婆或父母趕了回來。
“殺!”大校場上吼聲震天。一片刀光閃閃。雖然只練了不到半天,便已象模象樣,遠處,張煥騎在馬上,在十幾個將領地陪同下正檢閱著這支預備部隊。
“都督。一共是三千二百一十五人,最後扣除一些傷病和年紀大的,二千七八百不成問題。”
陳平把一本厚厚的名冊遞給張煥。他是這次募軍計劃地總執行人,將來也是這支預備部隊的兵馬使。
“幹得不錯!”
張煥笑著點了點頭,雖然自己用這種方式把他們騙來不太厚道,但這些人他確實有大用,他又叮囑道:“要注意選出一些身體條件好地,一千人就足夠了,編成天寶營,其餘人則編成民團。”
這裡需要多說一句,天騎營是禁軍編制,張煥離開長安後,這個編制就自動消失,前幾天眾人開個一個會,便正式將天騎營改名西涼軍,下面設六個營,均以天字打頭,其中最精銳的一支牙兵依然叫天騎營,為張煥直屬親兵,如果加上今天的天寶營,他的西涼軍就有七千人,足以和河西軍好好較量一番。
“可是都督!”賀婁無忌的目光中有些憂鬱,“我們地糧食只夠支援十天了,會郡那邊的補給又過不來。”
張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安慰他道:“不用擔心,路嗣恭比我們還急,應該就是這兩天,一定會有訊息。”
他話音剛落,遠遠便聽有人在大叫,“都督!我有要事。”
“好象是李縣令。”賀婁無忌搭手簾細看,一眼便認出了來人,正是剛剛被提升為縣令的李縣丞,
他騎著一匹老馬飛奔而來,神情頗為焦急。
張煥心中一動,‘難道是。“李縣令,有什麼急事?”
李縣令翻身下馬,他氣喘吁吁道:“都督,縣裡來了一夥糧商收山貨換米,而且是當場兌換。”
張煥笑了,他們果然來了,他立刻追問道:“他們是哪裡來的?有多少人?帶來多少米?”
“回稟都督,他們自稱是從金城郡過來地,有二十餘人,帶了兩百石米。”
張煥想了想,先命陳平讓眾人停止訓練,繼續去伐木,隨後把眾將叫過來道:“大家立刻回軍營,照我的話去部署。
約半個時辰後,李雙魚帶了五十幾個士兵在縣衙前地小廣場上找到了這夥換米地糧商,他們已經被一群婦人圍得水洩不通,婦人們手裡拎著皮毛、藥材,有的還拿著自家男人剛賺的銅錢,在和這群糧商討價還價。
李雙魚帶著士兵們一把推開婦人,走上前惡聲惡氣道:“統統走開,這裡的米軍隊全部要了。”
婦人們見這些士兵兇惡,和平時所見大不相同,她們心中害怕,便罵罵咧咧地走了,賣米的夥計剛要收拾東西,李雙魚卻一腳把糧袋踩住,厲聲喝道:“你們沒聽清楚嗎?這些糧食老子們要了,叫你們掌櫃來,開個價交錢滾蛋!”
這時,旁邊走來胖胖地中年男子,看樣子是他們的掌櫃,他上前笑咪咪地連連躬身道:“軍爺好說,小人姓杜,是掌櫃,這些糧食五百文一斗,現錢交割。”
“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