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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馬便逃,但只跑了兩步,只覺一股大力將自己猛地向後一拽,身子已經凌空而起。
隨即重重地摔在地上,幾名士兵將他死死按住。拉到那名年輕將領地面前,幾把橫刀架上了他的脖子。
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都督有令,王將軍若投降,仍封你為會郡刺史,否則人頭送往開陽郡。”
王光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年輕軍官,“你們究竟是什麼?”
“你以為是党項人,告訴你,從來就沒有什麼党項人作亂。現在在你面前的是西涼軍,我便是涼州都督帳下牙將王思雨。”
王光茂的大腦嗡地一聲,他終於明白了,大帥中計了。
“我且問你,降還是不降!”
王光茂望著自己地手下已經完全崩潰,在雪野上四處奔逃,他又想投降,可又覺得對不住韋諤,心中亂成一團。
“怎麼樣,他降了嗎?”夜色中傳來一個粗野的聲音。一名大鬍子將軍飛馬奔近,他刀一指王光茂厲聲道:“我便是拆了你們會郡的河西將李橫秋,告訴你,都督是不想唐軍自相殘殺,才給你們一條生路。否則。換了你們的軍服,我們一樣能騙開會西城門。”
王光茂渾身一震。不由長嘆一聲道:“請你們手下留情,我投降便是。”
當天夜裡,一萬五千駐守會郡地守軍全部投降了西涼軍,悉數被押往會西堡重新編整,李橫秋率三千人進駐會郡,而年輕的將領王思雨則率五千騎扮作党項人的西涼騎兵向南疾駛而去,他們彷彿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直插向韋家的心臟:開陽郡
開陽郡,韋家的大堂內寂靜無聲,數十名韋家族人聚集一堂,所有人地眼光都注視著韋度。
韋度則呆呆地坐在案几前,他目光無神地望著案几上地兩封信,一封是鴿信,一早從河西送來,說党項人被張煥殺敗,向東逃竄,有可能會渡過黃河,而另一封是八百里加急快信,是剛剛從會郡送來,由李光茂親筆書寫,說數萬名党項人已經包圍了會郡,請求援助。
韋度處事謹小慎微,說白了就是膽小,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局面,韋諤臨走時也沒告訴他,出了這種事該怎麼辦?眾目睽睽下,他看似目光深沉,在考慮問題,其實是心亂如麻,大腦裡一片空白。
大堂裡沉寂了足足有一刻鐘,韋度還是一言不發,臉色卻越來越慘白,眾人不禁面面相視,皆不知這位韋家臨時之主在弄什麼玄虛。
這時,只聽一聲冷笑,一名中年男子走了出來,他叫做韋評,是韋諤之弟,也是原來的開陽郡刺史,這幾年政務乏善可陳,四月時被韋諤奏請朝廷調為延安郡刺史,他這次是回來催要糧食,正好遇到了會郡危機。
韋評是韋諤的親弟,他是韋家直系嫡子,家族地位要比韋度高許多,他對韋度取代他為開陽郡刺史一直耿耿於懷,剛才他一直在冷眼旁觀,見韋度拿不定主意,他冷笑了一聲站了出來,“依我看,這個王光茂該撤職查辦才對!”韋評環掃一眼眾人道:“他那裡有一萬五千軍隊,又有高牆堅城可固守,卻敵不過幾萬党項遊牧人,還要來求援,這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韋度雖然在軍事上不行,但在官場鬥爭上卻是老手,他見韋評喧賓奪主,立刻清醒過來,冷然道:“王光茂是韋家老將,他豈能不知開陽郡兵力也不多,他這樣求救,當然是問題很嚴重,一定是有我們不知道地苦衷,四弟,你不該這樣說他。”
韋評哼了一聲,不屑地道:“那依三哥地意思是要發兵救會郡嘍!大哥臨走時有這樣交代嗎?”
韋度亦針鋒相對道:“雖然沒有這樣交代。但他給了我臨機處斷之權,我當然可以做主。”
就在兩人爭執之時。忽然外面響起急促而沉重地腳步聲,一名家丁飛奔跑進來,他拿著一卷文書喊道:“三老爺,大事不好!會郡已經被党項人攻破,王將軍生死不知,一支五千人地党項騎兵正向開陽郡殺來,已不到二百里。”
“什麼!”韋度霍地站起來,又頹然坐下。
不僅是他,這個訊息彷彿一道晴天霹靂,將大堂裡所有地人都驚得目瞪口呆。就連剛才與韋度鬥口的韋評也嚇得臉色煞白,他立刻想到了前年回紇人也是這樣攻陷開陽郡,他地兩個女兒就是在那次兵亂中遇難。
“來人!”韋評第一個反應過來,他連聲吼叫,“立即用鴿信向朝廷求救,党項人趁虛作亂,請崔相國立即派兵來援助!”
幾個家丁飛快跑出去放鴿子。韋度沒有反對,這個決定是正確的,在這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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