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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向他射來,片刻便將他舉著的巨盾射得如刺蝟一般。
成烈卻躲進城洞之中,趁羽箭停時,猛地衝出來砸兩下,又躲回去,就在這時,遠處幾匹馬飛奔而來,手舉金牌向成烈大聲令道:“都督有令,命你立即撤退!”成烈無奈,只得盯著搖搖欲墜的吊橋怒吼一聲,一躬身跳下護城河,在眾士兵的保護下撤離了戰場,二千刀盾兵丟下數百具屍體退回了大營。
山丘上,張煥冷冷地看著這一切,他笑了笑,轉身下令道:“不管金城郡,大軍繼續向開陽郡挺進!”
一聲令下,四萬大軍緩緩啟動,在漸漸降臨的夜幕中慢慢地走遠了
韋德慶扶在城垛上,注視著大軍遠去,他的目光閃動,似乎在思考什麼,一會兒仰頭望著透明的月色,一會兒又低頭望著成烈幾乎要砸毀的吊橋發愣,良久,他猛然下定了決心,咬牙令道:“命令全軍集合,隨我偷襲張煥大營!”
夜越來越深,夜風寒冷刺骨,四萬西涼軍已經行軍到了二十里外,張煥忽然手一擺,笑著對一路憤憤不平地成烈道:“你再率五千人向南悄悄地繞回金城郡,去接受杜亞的投降,給我好生安撫,不準驚擾百姓。”
成烈大喜,他應了一聲,點兵向南而去,張煥又微微一笑令道:“命全軍就地駐營,準備迎接我們的貴客!”
天快亮時,張煥率大軍列隊進入了金城郡。
第二百零一章 隴右收官
夜,關閉城門、坊門的鼓聲在長安城上空激盪,這已經是第三通鼓,各大坊門前都已經空空蕩蕩,沉重的鐵門吱吱嘎嘎!地拉攏,宣陽坊大門關到一半時,一百餘軍馬護衛著一輛馬車疾衝進了大門。
馬車內尚書右丞韋諍心急如焚,不停地催促車伕快行,他在半個時辰前接到了一封鴿信,內容很簡單,只有短短一句話:河西党項人東遷,會郡已失,開陽勢危。
隴右局勢陡然惡化了,韋諍做夢也沒想到河西党項人之亂竟然燒到了隴右,而且開陽郡危在旦夕,信中的內容太少,他無法考慮這件事的合理性,他的腦海裡只有四個字,開陽勢危。
他太清楚一旦開陽再失,對韋家意味著什麼,一次回紇入侵使韋家至少喪失了一半的實力,幾十年積蓄的財富被搶走,數百名韋家的少年精英不幸遇難,而這次若再遭重創,韋家必將一蹶不振。
馬車一路狂奔,片刻便抵達崔圓的府邸,韋諍不等馬車停穩便跳了下去,卻被慣性帶了一個趔趄,險些摔倒,韋諍顧不得整理衣冠,惶惶地衝上臺階,對門房道:“請速稟報相國,說韋諍求見,隴右有大事發生。”
相府擔任門房的老頭不是一般的下人,他已為崔圓做了二十年的看門人,哪些人可以直接拒絕,哪些人必須稟報,他早已煉就了一雙火眼金睛,僅從韋諍這種高位之人急下馬車差點摔倒,他便知道問題十分嚴重,門房立即跑去稟報了大管家。
崔圓已經換衣準備歇息,侍妾正幫他捶捏肩頭,忽然管家來報。韋諍求見,隴右發生變故。
出乎意料的是崔圓並沒有多少驚愕,他立刻便想到是張煥發難了,他拍了拍侍妾的手,讓她繼續。其態度之從容淡定,就彷彿此事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樣。
事實上崔圓對隴右和談的結果始終懸著一絲擔憂,這絲擔憂來自於韋諤做出的讓步太少了,在這次和談中,所有物資支援實際都是韋家所出,比如每年支援靈武郡的三十萬石糧食,也僅僅是掛了一個朝廷地名義,而朝廷所能給予的,只有職務上的升遷,比如張煥的河西節度使。換而言之,韋諤其實什麼讓步都沒有,他在欺河西發生內亂,以及崔、韋結盟,反倒是張煥貼了二千匹戰馬給他。
這說明什麼,他張煥高義?還是他害怕崔、韋結盟,討好隴右?為此。崔圓一直便覺得不妥,但蜀中局勢危急,而且韋諤也發兵了,他再無暇西顧,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蜀中戰役上去,至於張煥他已經交給了裴俊,是他裴俊給韋諤做地擔保,與自己何干?
“帶他到我外書房,且容我更衣。”崔圓換了一身衣服,便緩緩向外書房走去。
從故至今。高官去見客人的速度都不會很快,他們是要利用走這一段路途的時間思考出一個對策,同時也擺擺官架子,崔圓悠悠地走到了書房,這小半柱香的時間裡,他已經做出了決定,不管是什麼原因導致隴右變故,他都要封鎖訊息,決不能讓蜀中的韋諤知道情況,無論如何要先穩住韋家。
還沒進門。他一眼便看見韋諍彷彿熱鍋上的螞蟻,揹著手在房內來回疾走,崔圓的臉上立刻堆起了職業性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