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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小芙的旨意,以給養的條件返回西受降城,再者他杯水車薪,也無濟於事。其三就是從關中出兵,或是崔、裴;兩家聯軍,或是崔家單獨出兵;而其四就是從河東出兵,這是目前最可行的方案。
除去前兩種不可行地方案,後兩種方案都要涉及到崔家出兵,這卻又繞不過崔圓,崔寓無奈,只能和他進行商量。
“家主,從鳳翔出兵雖然近,但關中地崔家軍隊太少,無論如何不能再減,所以我想也只能從河東出兵,家主以為呢?”
崔圓現在的身體已經漸漸康復,和從前一樣地精神奕奕,但是他的腿卻失去了知覺,永遠也站不起來了,他坐在一個特製的圈椅上,專門有四名家將負責抬他行走。
此刻崔圓並沒有急著回答崔寓的話,他在考慮從河東出兵的可行性,自從蜀中一戰後,崔家損失慘重,元氣大傷,崔家的實力已經弱於裴家,事實上這還不是崔家所面臨最嚴重之事,嚴重之事是崔家內部出了亂子,山東二十萬清河軍已經被崔慶功掌握,而崔慶功一向與崔寓不合,又恨崔圓罷免他的官職,所以連崔圓想調動六萬山東軍補充河東,也是寫信軟語相哄,崔慶功才勉強調了三萬軍到河東。
這是一個極為可怕的苗頭,如果此事解決不好,崔家很有可能就會象河東張家一樣,最後分裂,為此崔圓也是極力隱瞞,他很清楚,這是他幾十年獨用崔慶功掌軍權留下的惡果,一時他也不敢操之過急,只能靠時間來慢慢修補。
偏偏這時隴右出事,使得他的窘況暴露無遺,他根本就無力出兵隴右,山東軍調不動,而崔家在河東的軍隊只有七萬,而裴家在河東卻有二十萬大軍,而且隨時可以從河北調軍過來,一旦讓裴俊知道崔家內部不合,後果不堪設想。
沉思良久,崔圓才徐徐道:“你現在就去一趟裴府,坦率告訴裴俊,崔家在蜀中一役損失慘重,這次支援隴右崔家就不參加了,另外,為防止吐蕃人從鳳翔攻入關中,我決定調兩萬河東軍補充鳳翔兵力,請他酌情讓軍隊透過潼關。”
夜漸漸深了,不少長安人都進入夢鄉,長城內一片寂靜,忽然,激烈的馬蹄聲在朱雀大街上敲響,數十匹戰馬從明德門方向狂奔來,這是裴明遠一行十人經過三天日夜不停的疾奔,趕回了長安,他是受裴瑩的囑託,特來向父親求救。
戰馬掉頭,馳進了宣義坊,片刻便抵達了裴府,老遠,裴明遠便看見府前站著無數人,父親站在臺階前,似乎是在送客,他放緩了馬速,慢慢靠近府門,這時他已經看清楚了,父親是在恭送右相崔寓,裴明遠索性停下馬來,等崔寓上了馬車,並駛遠了,他才催馬上前。
裴俊剛剛和崔寓談妥了這次救援隴右的方案,由朝廷出錢出糧,而他裴家從河東出兵,渡過黃河救援隴右,作為回報,裴俊同意崔家在河東的二萬軍經潼關駐防鳳翔。
就在裴俊含笑送走崔寓,剛要轉身進府之時,他忽然若有所感,一扭頭,卻猛地發現自己的兒子裴明遠帶著幾名隨從就站在二十步外,他一身風塵僕僕,臉上憔悴不堪。
兩人對視半天,裴俊才微微一笑道:“我剛才還在想,你應該趕回來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針鋒相對
裴明遠上前幾步,向父親跪下,“孩兒明遠,參見父親大人。
裴俊點點頭,“起來吧!”
他眼一掃,只見裴明遠身後不遠處站有一人,年近半百,長袍儒巾,三縷白鬚飄然於胸,目光清朗,不像是隨從的樣子,而且眉眼之間隱隱有些記憶,他微微一怔,問裴明遠道:“這位是?”
不等裴明遠回答,那人便主動上前施禮,“在下胡鏞,是張都督的幕僚,參見裴相國。”
“胡鏞?”裴俊將這個名字讀了幾遍,又疑惑地問道:“我們似乎曾經見過面?”
胡鏞微微一笑道:“在下名為鏞,顧名思義就是平庸之意,相國說見過我,實際上是因為我相貌大眾尋常的緣故。”
“先生好口才。”裴俊微微一笑,便不再多問,將他們帶進自己書房。
走到書房門口,胡鏞惶恐道:“在下只是一介庶民,怎敢進相國書房,我在門外等候便是。”
“先生真是庶民嗎?”裴俊眯起眼睛笑道:“當年的胡安然可是官拜太子左庶子,正四品銜,我那時也只是戶部侍郎,比先生還低半品呢!”
胡鏞見他認出了自己,便笑了笑,“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裴俊又瞥了一眼裴明遠,見他站在門口,便淡淡一笑道:“你雖是我兒子。但你現在是張煥軍中判官。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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