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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比。他的書房裡有夾層,滿滿地砌了一牆冰。長安的豪門大戶府中都有冰窖,就是備此時使用。
不過房間裡雖清涼,裴俊地心中卻有些煩躁,他剛剛探望完病重的岳父回來,御醫說顏真卿大限已到。也就在這一兩天了,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態,裴俊雖然有些難過,卻並沒有沉溺其中,他還有很多大事要做。
讓他心煩地是他在顏府居然遇到了自己的女兒裴瑩,她已經到了兩日。自己卻毫不知曉,和她說話,她也是態度冷冷,他知道女兒是為讓張琪為質之事生自己的氣,作為父親,他不會在意這點小事,而是由裴瑩他忽然想到了張煥。
據說這小子竟然已經開府了,儘管知道這是早晚之事。裴俊還是十分惱火,可他也不得不佩服張煥時機捏拿之巧妙,就在自己全力對付崔圓之際他忽然出手了,使自己無法分神來對付他。
裴俊揹著手在房間裡來回走動,他不斷告誡自己要冷靜下來,要分清主次,或許是夾牆中的冰磚起了效果。焦躁中的裴俊終於慢慢冷靜下來,張煥就推給崔小芙去頭疼,自己要集中精力對付崔圓,想到崔圓,裴俊地精神一下子振作起了,他立刻走到書架前。取出一幅地圖。放在桌案上展開。
雖然崔圓離開長安時是說陪他那個寶貝孫子游歷山河,但裴俊卻很清楚。崔圓是回山東調兵去了,他彎下腰,仔細地察看崔圓的行軍路線,崔圓已走了兩日,他們一個是腿腳不便、一個是九歲地孩子,速度應該不會太快,現在潼關那邊並沒有訊息傳來,也就是說,他們還沒有出關中,估計是在華陰縣一帶。
這時,門外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家主可是找我?”
“進來!”裴俊將地圖捲起,坐下挺直了腰。
門開了,從外面走進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身材瘦高,目光冷峻,顯得十分精明能幹,他叫裴淡名,是裴家的一名庶子,深得裴俊地器重,是裴俊的密探總頭子,當年在太原苗家莊園外,李翻雲地十名刺客莫名奇妙被殺,就是此人所為。
“崔雄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裴淡明躬身道:“回稟家主,我們在崔雄身上已經下了近萬貫地血本,劉俠兒早在一年前便深得他的信任。”
“錢不是問題,關鍵是要達到我們地目的。”裴俊抽出一張信箋,遞給他道:“這是下一步的計劃,現在即刻去辦!”
裴淡名接過信箋,微微一瞥,立刻行一禮,轉身大步離去,裴俊望著他背影,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就喜歡裴淡明果斷乾脆地作風。
他慢慢走到窗前凝視著東方,眼中流露出無限的期待,若此事辦成,那崔圓去山東也就意味著崔家分裂。
裴淡明的密探總部位於東市,叫做李杜酒樓,是長安三大酒樓之一,這座酒樓最早叫做芳華酒樓,據說當年李白和杜甫的第一次見面便是在此酒樓中,十幾年後,當杜甫的價值慢慢得到體現,酒樓東家就將酒樓名改為李杜,後來被裴家秘密買下。
裴淡明回來後便立即將酒樓的三掌櫃劉俠兒叫來,劉俠兒年紀約二十四五歲,生得風流俊俏,而且又是一個八面玲瓏之人,尤其能說會道,可以將天上的王母請下來當廚,也可以將地下地閻王哄出來跑堂,他是裴家從小收養的孤兒,十分忠誠,由於他屢屢完成重要任務,現在已升為裴淡明手下的金牌密探。
這一年多來,劉俠兒沒有時間去請王母、哄閻王,而是接到一個任務,要成為崔慶功之子崔雄最信賴之人,崔雄是凡體肉胎,對劉俠兒來說實在是小菜一碟,其中的關鍵是要善於轉換角色,崔雄喜歡出沒***之地,他便扮作同道與崔雄爭風吃醋,最後敗給了他,使兩人惺惺相惜;崔雄偶然為前途憂心,他便道貌岸然,苦勸崔雄浪子回頭,使崔雄深為感動,可轉眼兩人又在席間喝得酩酊大醉,大笑人不風流枉少年。
慢慢地,他竟成了崔雄的知己,兩人天天結伴混跡於長安***場所,久而久之,兩人竟生出斷背之情,不久前,他就是從崔雄那裡探得了崔圓已經調動不了山東軍的這一天大秘密。
“總管,找屬下何事?”劉俠兒進屋便向裴淡明深施一禮。
“家主對你上次地表現十分滿意。”裴淡明遞給他一張飛票道:“這是五千貫,是你上次情報地獎勵。”
“多謝總管!”劉俠兒接過飛票,小心翼翼收好,裴淡明又取出了裴俊的任務,遞給他道:“這是家主給你地新任務,今天晚上必須要給我答覆。”
劉俠兒一驚,他急扭頭向窗外望去,赤紅的晚霞已經佈滿天空,他接過任務看了看,立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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