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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他們二人,他也想起自己當年也和媳婦兒在柳樹下也說過同樣地話,心中不由一陣火熱,便急不可耐地想要趕回家去,他見張煥已經站起來要走,而他的手下皆翻身上馬,忽然想起帳還沒結,背上不由出了一聲冷汗,急忙上前點頭哈腰陪笑道:“客倌,一共是一千一百文,你給我一貫錢就行了。”
“煥郎,多給他一點吧!”崔寧對這個貧窮而老實的攤主充滿了同情,低聲對張煥道。
張煥笑了笑,給身旁的親兵使了個眼色,親兵會意,從皮囊中掏出一錠黃金放在桌上,“這是我家都督賞你的。”
“這攤主望著小桌上黃澄澄的一錠金子,被驚得目瞪口呆,他劇烈地抖著手將金子捧起來,心都幾乎停止了跳動,他媳婦也有一對小得可憐的金耳環,總說要把它當著傳家寶留給女兒,可這一錠金子少說也有三十兩,這意味著什麼?至少意味著他再也不用在新年的寒夜中挑著擔子走街串巷賣面了。
攤主忽然想起來什麼,他猛地抬起頭來,一群人已經護衛著馬車遠去,他嘴唇哆嗦了幾下,慢慢地跪了下來,重重地向馬車的背影磕了三個頭。
第二百零八章 格局之變(五)
馬車在黑夜裡飛馳,崔寧彷彿一隻溫順的貓伏在愛郎的懷中,她心中充滿了甜蜜,任憑愛郎的手在她身上撫摸,這一刻,她渴望著將自己的整個身心都獻給他,以表達自己對他的愛。
“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她沉浸在點點滴滴的回憶之中,他將刀架在自己脖子之上,他抱著她跳下了大橋,曲江池畔他曾經對天地發下娶她的誓言,東內苑中他倆的重逢,大明宮中他們依依哀別,時間彷彿流水一般,一晃就已經兩年了。
張煥不時低頭親吻她,愛戀地撫摸著她光滑柔嫩的肌膚,愛情之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燒,崔寧和裴瑩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對裴瑩他是從感激開始,在兩人一同西去的路上慢慢地愛上了她,但崔寧卻是他的初戀,他曾經和所有墮入愛河的男子一樣,在她府門前久久守候,為了她勇闖曲江宴,他對她有一種難以割捨的情緒,若真的失去了她,將是他這一生的遺憾。
馬車慢慢地減速了,最後停了下來,終於到家了,已有昏黃的燈光透過車簾縫隙照進車廂來,崔寧連忙坐起來,將身上的衣服拉了拉,又羞又嬌地白了他一眼。
這時,一名親兵忽然低聲道:“都督,好象有客來訪。”
張煥一怔,他略略拉開車簾一角,只見街對面停著一輛馬車,有數百名騎士靠牆而立,張煥一眼便認出了這輛馬車,笑了笑對崔寧道:“是裴相國。”
崔寧嚇了一跳。連忙道:“要不,我從後門進去吧!”
“不妨!”張煥跳下馬車,將崔寧抱了下來,在她耳邊低聲道:“你現在就是我妻子,跟著我堂堂正正進去。”
崔寧聽他稱自己為妻子,心中不由一陣甜蜜。她點了點頭,跟著張煥走進了大門。
孫管事見主人終於回來了,他上前急忙道:“老爺!裴相國等了你快半個時辰了。”
“我知道了。他現在在哪裡?”
“回老爺的話,他現在在書房等候。”孫管事說完,他忽然看見了一旁的崔寧,不由一怔,張煥隨即指了指崔寧對他道:“她是我妻子,也是你的主母。”
他又回頭對崔寧道:“他是府上地管家,你叫他孫管事就是!”
孫管事反應極快。他立刻跪了下來。給崔寧磕了個頭,道:“小人孫科,參見主母。”
“孫管事免禮!”崔寧平靜地道:“既然老爺有客人,你先帶我簡單地看一看府中的情況。”
“是!”孫管事連忙上前帶路,“主母請這邊走!”
見崔寧很快就進入角色,張煥滿意地笑了笑,便快步向書房走去,裴俊這麼晚來找他,必然有大事發生。
剛走到書房門口。一名親兵上前稟報道:“都督,我們已經查到朱滔的住處,就在平康坊內。”
“知道了,給我緊緊盯住他!”
“是!”親兵行了一禮,快速離去。張煥又沉思了片刻。今天下午,他在最後關頭咬住了訊息。他沒有告訴裴俊,朱滔已經來京,他總覺得朱滔是解開朝廷紛亂局勢的一把鑰匙,而這把鑰匙,他不應該就這麼輕易地拱手讓人。
張煥走進書房,只見裴俊正揹著手凝注視著牆上一幅字,這幅字是顏真卿為祝賀張煥升涼州都督特地手書送給他的,是王昌齡的《出塞》。
張煥走進書房,向裴俊拱拱手歉然道:“出去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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