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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令如山,眾將一一領令,最後張煥看了一眼掌握著情報網的杜梅,淡淡道:“杜參贊之事,便是要讓隴右軍民相信,大軍即將北伐党項,也要讓有心人相信,伐党項只是藉口,我的真正目的是進攻靈武郡
戰爭動員令既發出,整個隴右的戰爭機器便轉動起來,官道上一輛輛滿載糧食的馬車吱吱嘎嘎地向金城郡黃河渡口駛去,一隊隊士兵正列隊疾行,不時有報信兵從軍隊旁飛掠而過,馬蹄聲如驚雷,瞬間便遠去了。
金城郡治所在地五泉縣中,士兵們在大街上巡邏,大街小巷裡到處都貼有傳單,告誡百姓們戰時須注意地事項,在酒樓、茶館中。不少上年紀的老人在高談闊論,講述著從前党項人的殘暴和背信棄義,但也有不少人冷笑不止,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難道他們真以為軍隊是去打党項的嗎?幼稚!
明仁藥坊內,不少人一邊等著配藥,一邊談論著這次北伐党項人之戰,藥坊李掌櫃則研磨藥材,卻細心地聽取眾人的談話。
“大唐衰敗時。連個小小的党項人也敢欺辱我們漢人,我家祖屋就是被党項人所燒,現在王師北伐,看它跳樑小醜猖狂到幾時?”
唾沫四濺地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馬臉漢子,他從小得過傷寒、瘟疫,卻總是死不了,這一輩子算是和藥結了緣。一陣怒罵後,他又照例嘆息幾聲,“可惜我那祖屋了,佔地足有十頃,就這麼一把火燒掉了,否則唉!不提了,不提了!”
“姚大郎。你上次不是說你家祖屋是被吐蕃人燒掉了嗎?怎麼又變成党項人?”
“這個上次是我爹爹記錯了。我昨天才知,其實是被党項人燒的。”
“姚大郎,你不是說你爹爹在十年前便死了嗎?怎麼又來個爹?”
“混蛋!我幾時說過?”
大堂裡一陣鬨笑,李掌櫃也笑而不語,這時,他忽然看見一名軍官帶著幾名士兵大步走進藥坊,便連忙站起來迎了出去,“幾位軍爺,可有貴幹?”
那軍官臉一沉道:“奉上面地命令。來你這裡調集一批藥,這是清單,給我照單配藥。”
說著,軍官將單子摜給了他,李掌櫃慌忙接過單子。看了看。皆是止血鎮痛之藥,用量極大。李掌櫃心中一動,便立刻陪笑道:“這位軍爺能否在內堂稍坐片刻,我派人盤點庫存,立刻報與你。”
“好吧!稍坐片刻無妨,不要誤了我的軍務。”軍官領會進內堂坐的言外之意,便命令士兵在外等著,自己隨他進了內堂。
李掌櫃一邊吩咐夥計照單盤藥,一邊奉上了一碗濃黑的藥酒,陪笑道:“這是按我家祖傳方子用上百味珍貴藥材泡製,對房事極有大補,軍爺不妨試試。”
“呵呵!我對付女人還需要補嗎?”軍官曖昧地笑著,卻端起碗一飲而盡,砸吧一下嘴道:“酒倒不錯,還有沒有,給我帶一點走。”
“有!有!有!等會兒我給軍爺灌一葫蘆帶走。”李掌櫃笑著,又悄悄塞給了軍官一張百貫飛票,軍官會意,立刻收了起來。
“軍爺,我有一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給了錢,李掌櫃說話的腰板也挺直了,笑道:“若問得不當,軍爺可別怪我。”
軍官豪爽地一揮手道:“這麼嗦,你問就是了。”
李掌櫃向四周瞥了一眼,低聲道:“我最近和人賭錢,準備下一百貫地注,賭這次北伐是打党項還是打吐蕃,贏了可就得兩百貫,將軍能否給我洩露一點內情?”
“那你押地是什麼?”軍官不露聲色問道。
“我尚在猶豫,還沒有下注。”
軍官將一百貫地飛票推給了他,眼一眯,陰陰地笑道:“替我也下一注,押靈武郡!”
半個時辰後,一隻飛鴿再一次振翅飛向了遙遠地河湟。
黃河邊的一座山崗上,張煥策馬而立,注視著黃河對岸的崇山峻嶺,在他身後跟隨著十幾名將領和數百名親衛,其中一名身量極高的大漢象影子一般站立在他身旁,此人是張煥新的一名貼身護衛,叫做方無情,是張煥一個多月前在虢縣的奴隸中所得,武藝極為高強。
此時,黃河水已經解凍,浮冰消失,滔滔河水北去,山崗下面就是碼頭,近百艘大船正停泊在岸邊,不少民夫正向船上運送糧食。
“去病,你真打算親自西征河湟嗎?”旁邊裴明遠憂心忡忡問道,他一直認為張煥這次西征太倉促了點,時機尚不成熟,怎奈張煥決心已下,他也無從反對了。
“你應該知道,我也是迫不得已,當年我得武威時就已許諾要收復大唐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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