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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也是這樣嗎?”
“我?”平平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她連連擺手,“你們的事別把我扯進去,我不嫁人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喜歡自由自在,不想被婚姻束縛住,要嫁我早就嫁了。”
“你別騙我了,你不嫁人是因為你非他不嫁,你說他念舊,我看你更念舊,都念了二十幾年了,上次你還告訴我,你是在尋找那個肯天天吃你煎雞蛋的張煥。”
“胡說!”不等崔寧說完,林平平便跳了起來,她塞著耳朵一邊向外跑一邊道:“你一定是記錯了,我沒說過,我要睡覺了,不和你說了。”
崔寧見她跑遠了,不由搖了搖頭,她坐下來又抽出一張信箋,可卻無從下筆,半晌,她將筆放下,慢慢走到了窗前,望著夜空中的細細飛雪,她低聲自言自語道:“煥郎,你知道嗎?寫這麼多信,其實我就只想問一句話,我的煥郎,你還好嗎?”
一顆晶瑩的淚珠,已不知不覺滑下了她美麗地臉龐,
雪越下越大,如漫天扯絮,鋪天蓋地地籠罩了長安城,在張煥府內地西院裡,數百名士兵戒備森嚴,房間裡***通明,張煥坐在紫藤椅上,不露聲色地聽著被問話人的述說。
下面站著一個年輕地士子,雖然略顯得有些拘束和緊張,但眼睛裡卻閃爍著興奮的光彩,此人叫做周明。長安武功縣人。便是他投書告裴伊之子裴明典科舉作弊,被張煥連夜派人帶到了府內。
“張侍郎請明鑑,裴明典與學生同窗求學,學生對他知之甚深,他連論語都背誦不全,何以高中進士第八名,在科舉三天前,他特地來找學生。出來個策論題請學生寫策,說是父親考察,學生看在多年同窗的份上給他寫了一篇,不料那題目正是今年科舉之題,發榜後學生得知他竟高中進士第八名。還被補授靈臺郎。學生是可忍孰不可忍。憤而投書,請張侍郎明辨。”
張煥還是不動聲色,瞥了他一眼又問道:“既然你說那篇策論是你寫,那你還記得它地內容嗎?”
“學生記得,學生早已默下,隨時可以寫出請張侍郎過目。”
張煥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這件事已經捅出。就不會平靜收場,為保護你安全。你就先在我府上住下吧!”他見周明欲言又止,便笑笑道:“你放心,你地父母妻兒我也會派人保護。”
周明大喜,急忙行禮謝道:“學生多謝侍郎關心。”
周明被帶了下去,張煥揹著手在房內踱步沉思,這件事關鍵是火候,重,不得傷筋動骨,輕卻不得無聲無息,裴伊倒不倒無足輕重,關鍵是影響,這時,一旁的牛僧孺忍不住提醒道:“都督,屬下建議此事最好慎重起見。”
“你說什麼?”張煥的思路被打斷,他詫異地問道:“你是說什麼事慎重起見?”
牛僧孺站出來躬身長施一禮,“屬下是說裴伊之子科舉作弊一事,畢竟是這個周明一面之詞,屬下建議應多尋訪知情者,證據確鑿後再動手,以免情況不實使都督陷入被動。”
“你說得有道理。”張煥點頭表示贊同,“這件事就交給你去做。”
“屬下不會讓都督失望。”
就在這時,一名親兵進來稟報,“都督,孫管家說前廳有一個御史廖中丞求見。”
“廖輝?”張煥想起了中午曾見過此人,他晚上便來了,“請他到小客房稍候,不可怠慢了。”
一般而言,接待客人的地方主要在客堂、小客房和書房,客堂主要是公事,比如宮中的宣旨、鄉紳代表來訪或下屬述情等等,而書房則用於親密的朋友、同僚或者是機密之事;而有身份但親密度卻又不夠的人就會在小客房接待,比如這個御史中丞廖輝。
御史中丞是御史臺的次官,上面是御史大夫,但和尚書省地各部尚書不管實事一樣,御史大夫也僅僅是個頭銜,御史臺的具體事宜則由御史中丞負責,這樣一來,御史中丞實際上手握彈劾大權,安史之亂後,御史臺改成對內閣負責,但最近三年隨著內閣日漸被裴俊架空,御史臺事實上也就成了雞肋之職,彈劾卷宗送到給事中,往往就了無音信,或者等了數月內閣偶然開會,所彈劾的事情早已成了昨日黃花,反之,若事情是有利於裴俊剷除異己,卻又能雷厲風行地貫徹,比如御史中丞顏九度彈劾前吏部侍郎崔賢妻弟洩露了宣仁四年的科舉試題,僅用兩天時間便定了案,從這個角度上說,御史臺又成了裴俊的行權工具。
廖輝剛剛從崔圓府裡,滑腳便來求見張煥,此刻崔圓地囑咐依然在他耳邊迴響,張煥初到朝廷,所用之人不多,尤缺言官,你可成其喉舌,以探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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