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部分(第1/4 頁)
,只聽城外猛地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如驚雷,數十里可聞,一股黑煙騰空而起,城內外的騎兵頓時大亂,戰馬恐懼地嘶叫奔逃,崔慶功的騎兵亂作一團。
甕城內的騎兵也被這爆炸聲驚呆了,所有的人都一齊向城洞外望去,在爆炸聲剛剛平息,異變發生了,只見吊橋緩緩拉起,城門轟隆隆關上,不好!崔慶功立刻立刻意識到自己上當了,他猛地想到了什麼,扭頭向馬大維望去,頓時驚得他幾乎要掉下馬來。
只見剛才那座石塔不知何時已經移開了,在它背後竟是一個黑漆漆的牆洞,一面巨石閘門正緩緩下落,馬大維的戰馬還在,但他的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給我殺出城去!”崔慶功嘶聲大吼,但已經晚了,一聲梆子響,四周的城牆上箭如暴雨,鋪天蓋地地射下,甕城的上空陡然間變成一片黑暗。
永安二年二月二十日,一代梟雄崔慶功死在汜水城中。
就在崔慶功入城地同一時刻。在汜水城對面的黃河北岸,張煥正靜靜地等待著對岸的訊息,他的大隊人馬已經在前天向上党進發,去迎戰回紇、契丹聯軍,大營裡只剩下五千親衛。
自他從隴右發兵以來,他的軍隊始終沒有渡過黃河,他的戰略重心也並不在崔慶功的身上,在他看來,崔慶功無論天時、地利還是人和,三者皆無。僅僅只佔了那麼一點運道便猖狂一時,根本就不配與自己交手,他的戰略重心還是在河北。無論裴佑與拓跋千里的交手是勝還是負。他都有藉口進軍河北,更重要是裴俊的去世,就像當年自己地家主去世一樣。河北已經再無人能阻擋他張煥大軍的北上。
此刻張煥正坐在營帳中看書,按照對岸斥候發來的情報。崔慶功應該是今天抵達汜水,也就是說,隨時會有訊息傳來,忽然,他似乎聽到了什麼,張煥立刻放下書起身向帳外走去,一挑帳簾,便見一名親兵滿臉興奮地跑來。
“都督,是火藥地爆炸聲。從對岸汜水城方向傳來。”
終於來了。張煥也按捺不住心中地激動,他翻身上馬對眾親兵笑道:“走!到黃河邊上看看去。”
大營離黃河不過三四里路程。近千名騎兵簇擁著張煥風馳電掣般地趕到了黃河岸邊,此刻的河水已經完全解凍,河面上漂浮著大大小小的冰塊,低沉地、緩慢地向東方奔流而去。
這一帶地河面極為寬闊,對岸足足有十幾裡遠,在河中央還有一個小島,大群從南方歸來的鷗鷺便棲息在島上,廣闊地河面上沒有任何船隻,只有一群群白色的鷺鳥在河面上盤旋覓食。
張煥立馬在岸邊凝望著汜水城方向,雖然他看不到城中的情形,但他相信崔慶功此番將逃脫不了覆亡的命運。
岸邊的河風格外地寒冷且凜冽,並夾雜著一股河水特有的腥氣,風力迅烈,將河邊的白楊樹吹拂得嘩嘩作響,張煥已經在河邊等待了近一個時辰,還是沒有任何訊息傳來,但他依舊巍然不動,面色冷漠,就彷彿是一座石雕一般。
“都督,會不會他身旁的一名親兵都尉終於有些沉不住氣了。
張煥卻一擺手止住了他的話頭,此刻,他地眼睛裡已經出現了幾個小紅點,一直冷峻如岩石地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訊息來了!”
河岸上驟然爆發出一陣歡呼聲,只見在茫茫的河面上出現了十幾個紅點,這是張煥在安西發明地一種報信方法,將蒼鷹染成紅色,只要它們騰空而起,便意味著勝利的到來。
“崔慶功,可惜我見不到你最後一面了。”張煥喃喃自語地笑道。
他忽然調轉馬頭,對親兵們下令道:“傳令全軍起拔,向河北進軍。”
崔慶功既死,他所帶來的騎兵大隊開始瘋狂地向汜水城發起進攻,但在高大雄偉的城牆前,他們束手無策,就在此時,馬大維的數萬軍從四面八方殺來,裡外夾擊,崔慶功部大敗,投降者不計其數,只有極少數的殘軍逃回了洛陽,馬大維遂正式派人去陳留向張煥軍請降。
二月二十二日,張煥手下大將藺九寒率領四萬隴右軍從陳留開來,抵達了滎陽,接受馬大維的投降,與此同時,楚行水親率六萬淮南軍也抵達了滎陽以南的密縣,而襄陽李雙魚部五萬大軍則沿汝水北上,在二十四日佔領臨汝郡的梁縣,幾乎是在同一天,駐紮在陝郡的李抱真也接到了張煥的命令,起兵向東進發。
二十餘萬大軍從東、南、西三面截斷了洛陽叛軍的退路。
洛陽城中的局勢依然平靜,崔慶功已死的訊息被嚴密封鎖,從汜水逃回的殘軍已被朱滔事先所派的軍隊截住,以防止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