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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相國黨以及張黨中人也為之不恥。
誠然,李勉當年就是豫太子的支持者之一,豫太子在宮變中被殺後,大批豫太子黨人被清洗、貶黜,尤其是一大批曾經手握軍權的老將,如郭子儀、馬、荔非元禮、李抱玉、白光遠等等也統統被削除兵權,趕回鄉養老,他李勉也被貶到嶺南做小郡司馬。
可今天他已經東山再起,成為太后黨最中堅的骨幹,而且他的嫡孫李延還做了當今皇上,這就使得李勉與崔小芙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因此,反對豫太子勢力復辟、反對張煥上位也就同樣成了李勉堅定不移的目標。
這些天他已經無數次與崔小芙密謀,討論各種對策和步驟,從軍權上抑制張煥已經沒有意義了,唯一的辦法只能從道德面上約束他,不承認他是皇室中人。使他不敢悍然篡位,為此,崔小芙特地翻出了當年李系不承認張煥為皇族的詔書,同時李勉又在各個宗室中活動,勸說他們不要支援張煥,並指出張煥是靠分土地給民眾而獲得成功,一旦他上位,必然會大規模剝奪宗室的土地,或許正是這一點打動了不少人,使許多準備隨大流支援張煥的皇室中人開始回流。轉而支援崔小芙,但更多地人是保持一種觀望態度。
在宗室中的活動略有成效後,崔小芙和李勉的下一步便是控制宗正寺,防止宗正寺對張煥的承認。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宗正寺卿李俅卻跳出來和他們唱對臺戲。
李俅與崔小芙的矛盾已經不可調和,這一點李勉很清楚。所以他也並不準備去勸說李俅回頭,惟今之計就是罷免李俅的宗正卿一職,這李勉卻是做得到,裴俊猝然去世,右相國由他代理。而吏部侍郎裴佑又不在長安,這就給李俅許多行權上的便利。事實上近半個月來李勉已經繞過內閣進行了許多人事上的變更,如任命王昂之弟王斐為殿中監,以控制大朝的議程,又如任命韋諤之子韋清為尚書右丞,搶在中書省之前預審吏、戶、兵三部的奏摺,再如提拔吏部考功司郎中楊舜寧為吏部左侍郎,暫代裴佑行使吏部大權等等,以上任命都是由李勉提議、崔小芙批准並頒佈執行,一些必須由內閣決定地人事變動事項也因他們在內閣中人數佔優而得以順利透過。
而罷免李俅奪取宗正寺之權他也能辦得到。x罪名很簡單。和去年一樣,李俅已經連續四年沒有組織宗室拜祭太廟。令讓人感到無比諷刺的是,去年大朝以後勸說李俅以維修太廟為由繼續停止宗室拜祭之人,正是他李勉。
關鍵是要找到一個忠心、且有能力擔任宗正寺卿的繼承者,這就是他今天進宮準備和崔小芙商議的事情。
馬車飛速駛進了丹鳳門,一直到紫宸閣前停下,李勉下了馬車,請守在門前地侍衛進去通報,片刻,臺階上傳來了宦官尖細而高聲的召喚:“宣禮部尚書代右相國李勉覲見!”
“臣遵旨!”李勉穩住心神,拾階向紫宸殿中而去。
這段時間,崔小芙已經明顯的衰老了,下巴地面板十分鬆弛,儘管她臉上塗滿了白粉,但還是難以掩蓋脖子上暴起的青筋,而突起的眼袋顯示她一個個難眠之夜。
多年前的隱憂到今天終於成為了現實,儘管張煥還沒有回京,但一些有心人的喧囂早已揭示了他地司馬昭之心,在權力之位已經整整謀算了八年的崔小芙怎麼可能甘心將大權相讓。
此刻在她眼前,一百多本奏摺堆得如小山一般,這曾經是她夢寐以求地事情,可現在這些奏摺就彷彿一座山似的壓在她心上,使她身體疲憊不堪,也讓她心情煩躁難寧。
嘩啦!一聲,堆得高高的奏摺被崔小芙猛地掀翻了,散落一地,恰好大宦官呂太一匆匆進來,他見此情形,連忙跪下將奏摺一一拾起,並低聲進道:“太后,李國公在殿外求見。”
“他來了就讓他進來,難道要哀家一而再、再而三地給你們叮囑,哪些人可以免禮、哪些人必須等候嗎?要是那樣,哀家養你們又有何用?”
崔小芙一肚子的煩悶發洩到呂太一的身上,呂太一嚇得連連叩頭道:“太后明鑑,這並非是老奴不按太后的意思辦事,實在是李相國要遵從君臣之禮,一定要命老奴先稟報才肯覲見。”
崔小芙按住心中的煩悶,便拉長聲音道:“那就讓他覲見吧!”
呂太一給旁邊宦官施了個眼色,命他們收拾地上的奏摺,自己匆匆去了,片刻,李勉被引了進來,他上前跪下行了一禮,“臣李勉參見太后。”
崔小芙長長嘆了口氣,疲憊地道:“相國就不要客氣了,有什麼事就坦率說吧!”
這時,呂太一向房間裡的宦官們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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