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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危,又想起來大哥顧全大局讓他進入河西,可他卻狼子野心一口吞掉武威郡。一股怒氣終於忍不住從心底衝了上來。
“託都督的福,老夫吃得好、睡得好,又不用為河西煩惱。當然是無恙。”
張煥不以為意。他上前拱手笑道:“上次見到韋右丞。還是在東內苑的馬球訓練場上,才相隔三個月不到,可我卻覺得過了多少年似的,人生漫漫,世事無常啊!”
“那是!”韋諍眯著眼打量一下張煥,不由冷冷一笑:“張將軍行棋每每出人意料,二個月前還是天騎營中郎將,今天卻搖身一變,成了涼州都督。說不定再過一年半載。我就得叫你張相國了。”
張煥一笑,向衙內一擺手,“韋右丞請進!”
韋諍卻象一拳打了虛處、用勁過猛而閃了腰一樣,他見張煥不睬自己,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尷尬之色。走了兩步。又忍不住嘲諷道:“當然,老夫這只是個玩笑。將軍胸懷大志要為國收復西域,哪有時間考慮入卿拜相等利慾之事,是我說錯了,呵呵!說錯了。”
張煥瞥了一眼,淡淡道:“韋右丞言辭鋒利,莫非是來向張煥興師問罪?”
韋諍一下子醒悟,這才記起此行的目的,他臉色變了數變,訕訕笑道:“老夫是為兩家消除誤會而來,並非什麼興師問罪,都督想多了。”
“那就好,我還以為韋尚書不把太后的任命放在眼裡呢?”
韋諍凜然,他忽然想起最近京城流傳的一種說法,張煥實際上是太后之人,上次宮廷浴血,就和天騎營有關,現在張煥地這句話又使他多心起來,太后可是崔圓之妹,難道這次河西之變是崔圓在背後支援嗎?越想越有這個可能,崔圓圖河隴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想到這裡,他有些煩亂的心漸漸冷靜下來,又恢復了他一慣的謹慎,他立刻誠懇地說道:“韋尚書讓都督進入天寶縣已經表現出了誠意,只因河西不比中原,這裡民風彪悍,胡人甚多,又有吐蕃人虎視在旁,這才沒有立刻讓出武威郡,以至於大家鬧了誤會,這次我受韋尚書之託特地前來,便是為了和都督消除誤會,重建信任,大家都同殿為臣,豈能為一點小事傷了和氣,都督,你說呢?”
張煥也謙虛道:“堂堂地尚書右丞親自為使,張煥怎能感受不到韋尚書地誠意,這件事張煥也多有得罪,請右丞轉告韋尚書,請他大人大量,不要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
兩人對望一眼,皆嘿嘿地笑了起來。
進了署衙內堂,有侍侯筆墨地小童上來獻了香茶,韋諍慢慢地飲了一口,才徐徐道:“我這次來是為了兩個目的,和都督建立信任是一,剛才已經說過,其次是想和都督商量一件事。”
張煥點點頭,“韋右丞明說無妨。”
“是這樣,河西
連年受災,糧食多依賴隴右。”韋諍笑了笑道:“~隴右每年都向河西提供十萬石糧食,而河西則回贈數量不等的牛羊馬匹,這其實也是一種互惠,談不上是什麼買賣,如果張都督願意,韋尚書依然每年向河西提供十萬石糧食,而且立刻便可運來五萬石,幫助河西軍民度過冬春兩季,都督看這樣可好?”
張煥微微一笑道:“韋尚書的仁義之心我此時體會尤深,不知張煥能用什麼來回報尚書?”
“什麼都不需要。”韋笑著擺了擺手道:“只要都督能記住自己在長安的承諾,早日向西進軍,為我大唐收復河西、安西失地。
”他停了停,又慢慢補充了一句,“只要都督出兵,糧食立刻便送來。”
張煥肅然起立,向韋諍抱拳道:“為國效命之事,張煥安敢食言,我早晚必定會出兵。”
說到這裡,他也停了停,無奈地補充道:“只是現在正值寒冬,軍中錢糧不足,士兵們飢寒交迫,士氣低落,我擔心吐蕃沒打著,反而丟了武威郡,為吐蕃開啟了進攻隴右的大門,那時我豈不是反成了大唐的罪人。”
韋諍心中大罵,“你士兵嫖娼都有錢,幾時飢寒交迫?”
可雙方都明白彼此都不過是擺個姿態而已,豈能真的給糧?真的去打吐蕃?
但就是在這看似渾然不搭界地言語中一來二去,大家便漸漸達成了一種共識,雙方都有意坐下來談,不想再兵戎相見,這就是談判地技巧,很多事情只能靠一種意會達成,而不能說出來,談話的氣氛,彼此表現出來的誠意,也就是答案了。
當然,這也是韋諍來河西主要想達到的目的。
既然張煥有談判地誠意,韋諍也不再試探,他從懷中取出一封請柬,開誠佈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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