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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蔣渙無奈,只得答應了,放下一樁心事,韋諤又對二弟韋諍道:“河西之事關係到我韋家生死存亡,二弟也說一說吧!”
韋諍是韋諤同母胞弟,只比他小兩歲,做事也十分老成穩重,他一直在考慮河隴之變,見大哥問他,便坦率地說道:“我贊成蔣侍郎的意見,要防止崔、裴兩家趁火打劫,此事切切急不得,需從長計議,我以為大哥應想法先拿回會郡,一則把張煥堵在河西,二則可防止張、段二人聯手,大哥以為如何?”
韋諤低頭沉思片刻,便點了點頭,“你們說得有理,那我索性就穩健行事,現在天寒地凍,張煥可用偷襲取河西,卻無法用偷襲取隴右,所以他暫不會再用兵,我決定派一使者去試探一下張煥的口風,再做決定。”
韋諍笑了笑,“我向朝廷請了一個月的假,閒來無事,不如就替大哥跑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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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威郡,肆虐了數日的暴風雪在三天前便停止了,雪後天晴,紅彤彤的太陽照在雪地上,微弱而缺乏熱情,大街上到處都是出門清掃的升斗小民,三天前就有人挨家挨戶敲門,告訴他們朝廷新任命地武威郡刺史上任了,他體諒百姓疾苦,鼓勵眾人上街掃雪,每天可賺五十文錢,雖然錢不多,但依然有大批百姓操傢伙上街了,幾天的清掃,武威郡的大街上終於開始熱鬧起來,酒肆、茶館、青樓、客棧紛紛開門營業,雖然生意冷清,但開了門就有希望,不少客人都是大戶人家派出來打探訊息地家人,大戶人家知道地訊息要比普通百姓多,武威變了天,小戶人家沒有什麼影響,但大戶就不同了,亂世軍閥,他們往往就是首先被宰地肥羊。
城池四門緊閉,只有南門開著,城外人跡罕見,遠方是一片白茫茫的大地,一隊數百人的騎兵保護著一輛馬車正緩緩入城,前面的一輛馬車裡,裴瑩正拉開車簾,饒有興趣地看著百姓們熱火朝天的剷雪,不少百姓都停下來驚異地打量這個天仙般的女子,在她後面的一輛馬車裡坐著原來的天寶縣令夫人,也就是那個頗為詭異地楊飛雨,她臉色陰沉,目光復雜地看著這座雄偉的城池。
這時,九寒帶著一隊騎兵遠遠迎來,他上前向裴瑩施一禮道:“夫人,都督正在接見安北軍來使,命我先領你到府宅去。”
裴瑩雖然還只是準夫人,可她卻十分喜歡別人這樣稱呼她,她抿嘴一笑,“那就麻煩將軍了。”
+=將軍。”
這時,後面地楊飛雨指了指幹活地百姓問道:“出錢讓他們剷雪,這是誰出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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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飛雨被搶白一頓,她的臉脹得通紅,刷地把車簾拉上,耳畔卻傳來九寒對裴瑩恭謙的解釋,“夫人,這是都督新幕僚杜先生的主意,出錢讓百姓幹活,
他們地畏懼,儘快使局勢穩定下來。”
楊飛雨牙齒不由暗暗一咬,心中忽然生出一種異念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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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威郡下轄五縣。共計人口十餘萬,規模為中都督州,一般而言由都督便兼任刺史。軍政一體。屬下也是兩套班子一套人馬。刺史衙門和都督軍衙自然也在一起,位於城池正中地小校場旁,佔地一百餘畝,前面是署衙後面為官邸,頗有幾分氣勢。
此刻,張煥正在署衙的內堂接見段秀實地特使,在他下首,坐著張煥新收的幕僚杜梅,特使為安北軍的判官。叫馬行忠。是一個四十餘歲地中年人,慶治三年進士,長相斯文、面板細嫩,一點也看不出是軍中的官員,沒有半點威嚴肅殺之氣。細眉細眼。倒象一個教書先生。
雖然是特使,但他此行的目地是向張煥遞交一封段秀實地親筆信。然後就張煥對信中地不解進行說明,信寫得很厚,洋洋灑灑足有數千字,開頭是對張煥的感激,但接下來就是長篇大論,先人如何,某某典籍中如何,引經據典,但翻來覆去說的就只有一個意思,要張煥忠君忠於朝廷,切不可行割據之事,在信的最後是希望兩家結盟,共同對付韋氏的反撲。
張煥足足看了一刻鐘,才耐著性子把信看完,他將信一合,對馬行忠微微笑道:“說起來我與段將軍還有同門之誼,皆是為陛下盡忠,而河隴地區自我大唐開國以來便劃分為朔方、河西、隴右三地,涇渭分明,怎能被一家所獨佔,所以於公於私我都會和段將軍合作,請馬判官轉告段將軍,讓他放心。”
馬行忠呵呵一笑,“我家老將軍就知道都督必然會爽快答應,所以讓我不需考慮什麼說詞,只要把信遞上就是。”
說到這裡,馬行忠微微嘆息一聲道:“段老將軍常常給我說起,他最欣賞的後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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