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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連連磕頭求饒,早有一幫兇神惡煞的家丁把她們拖了下去,這時崔圓又對幾個跟隨地婦人道:“你們先上去,把那兩個道姑給我趕出去,並警告她們,若敢再來,我就拆了她們的道觀,將她們沒為官奴。”
忙碌了好一陣,崔圓才慢慢走上了女兒地小樓。
此時崔寧一個人坐在房中,她呆呆地望著天空,窗外陽光明媚,可在她看來,太陽已經鑽到一片冷酷的烏雲背後,這片烏雲是這麼漫長,以至於世界充滿了黑暗,只有她的世界,別人的世界都是一片光明,充滿了歡樂。
僅僅一個月的時間,崔寧已經十分消瘦,她每天都沉默寡言,眼中總是蘊涵著一種深深絕望地感情,她臉上地每一個特徵都在說明她是籠罩在蝕骨的哀愁之中。
是地,她從沒有恨過張煥,她是這樣無比地痛恨自己,痛恨自己軟弱,恨自己不能象裴瑩那樣跟他離去,失去了屬於自己幸福。
她看得是那麼專注,以至於父親出現在她身後,她也茫然不知。
“寧兒!”崔圓嘆了口氣。他不知該從何說起。
崔寧回頭看見了父親,她急忙站起身,輕輕施了一禮,“爹爹好!”
“爹爹很好。可是我的寧兒卻似乎不太好。”崔圓緩緩坐下。他望著女兒削瘦的臉龐,心中不由湧起一種自責。自己太關注於朝政了,竟忽視了自己女兒的變化,他遲疑一下,還是忍不住道:“我聽你姑姑說,你是不是喜歡上了一個人?”
“女兒很好,沒有喜歡上誰。”崔寧低下了頭,可她脖子上懸掛的玉佩卻無情地揭穿了她的謊言。
崔圓搖了搖頭笑道:“你不要隱瞞爹爹了,你脖子上掛的玉佩就是從爹爹書房裡拿走地那塊吧!爹爹真是糊塗。應該猜到你心中之人就是張煥了。”
啪嗒!一顆淚珠從崔寧眼中掉下,她捂著嘴。扭過頭去無聲地抽泣起來。
“孩子,別哭!別哭!”
崔圓慌了神,他平時朝堂中的老謀深算,決斷大事果斷無情,此刻在他身上蹤影皆無。他手足無措地看著自己唯一的女兒。竟不知該如何哄慰她。
崔寧再也忍不住,她伏在父親的肩頭哀哀痛哭起來。長久以來地委屈和痛苦都在這一刻宣洩出來,崔圓撫摸著女兒地頭髮,他的鼻子有些發酸,崔寧雖不是正妻所生,但她是崔圓唯一地女兒,從崔圓便異常疼愛她,花在她身上的精力和時間比任何人都要多,但崔圓做了右相後,政務忙碌,陪伴她的時間也漸漸地少了,有時甚至一個月也沒有見過女兒,一直對她總有一種深深地歉疚之情。
此刻女兒哭了,崔圓彷彿又回到了她小時候的歲月,她兩手抓著糖,悄悄跑到自己的書房來,趁他不注意,粘乎乎的小手往自己身上擦,卻不小心摔一交,頓時號啕大哭起來
崔圓心中充滿了舐犢之情,他就這樣靜靜地坐著,等女兒的哭聲漸漸小了,他才低聲道:“爹爹一定會給你找一個最好的夫郎,不管是誰都不準欺負我地女兒。”
崔寧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她向後退了兩步,有些驚恐地望著父親,彷彿父親宣判了她地死亡,“爹爹,不要!”
崔圓和藹的笑了笑,他向女兒招招手,“彆著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來!坐下聽爹爹慢慢給你講。”崔寧慢慢地坐下,她忐忑不安地望著父親,心中又慌又亂,崔圓見她聽話,便讚許地笑了笑,徐徐說道:“爹爹也是過來人,年輕時候也有過心儀的女子,爹爹理解你的心情,但婚姻不是愛情,婚姻要講門當戶對,要面對夫家和孃家地平衡,這樣你地婚姻才能穩定,這樣才更有利於你將來的孩子和你地家族,婚姻實際上也一種利益的平衡,而你是天下第一世家家主唯一的女兒,也是大唐權相唯一的女兒,你甚至代表著整個家族,你可曾想過,天下有多少人在看著你?孩子,你是爹爹最疼愛之人,爹爹怎麼會不考慮你的幸福,你要聽話,爹爹一定會給你找一個最稱心的夫郎。”
“可是、可是他也是出身名門呀!”崔寧低低聲應道。
崔圓見她並沒有聽進自己的話,他心中有些不悅,便耐著性子解釋道:“世家名門大唐多得是,但並非每個世家都適合崔家,關鍵要考慮最大的利益,張家雖是河東名門,但它已經沒落,已經沒有根基,家族中最大的實權人不過是一刺史,沒有數十年甚至百年的時間它是不可能翻身;而山南王家就不同,他們原本就是河東大族,門生故吏遍佈朝野,現在又擁有荊襄豐腴之地,而且其嫡長子王研對你一往情深,至今尚未婚娶,他頗有風雅,才識俱佳,這才是你的良配,這可要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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