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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了一夜。”裴明遠忙不迭地問道,一邊問一邊快步向酒樓後走去,越走越快,最後竟小跑起來,把胡姬遠遠拋在後面,胡姬跟不上,她妙目一轉,瞥向了張煥,見他雖穿著普通長袍,但儀表非俗,後面還跟著十幾個士兵,估計也是個有潛力的客人,便笑吟吟上前輕挨著張煥悄聲道:“我手中還有一塊好地,就緊挨在禮部蔣侍郎地旁邊,若你想要,我便宜賣給你,原價一千貫,我只要八百五十貫,保證你每天中午都能和蔣侍郎說上兩句話,機會難得哦!”
“讓我看看再說!”張煥笑了笑道。
胡姬領著他轉過一片花圃,來到了店地後面,張煥還記得後面是十幾畝荒地,當時買酒樓時一起買下,緊靠著一條小河,光禿禿的,沒有一點生機,可眼前地景象卻完全變了樣,只見河邊造了一架巨大的水車,水車旁擺放著一百多個精緻的小水桶,十幾畝荒地早已是阡陌縱橫,用木柵欄圍成了二百多個一般大小的麥田,每塊麥田約半分地大小,皆長滿了綠油油的冬小麥,有二十幾人正在麥田裡勞作。
“哎!一個月不來,葉子都變黃了。”張煥旁邊的麥地裡站起一人,他一手拿著鋤頭,另一手卻拿一片葉子,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
張煥見他也是頭戴斗笠,身穿蓑衣,一副老農的打扮,可看到他的臉,卻一下子愣住了,這不就是不久前剛在隴右分手的禮部侍郎蔣渙嗎?
“蔣侍郎,這、這是你的麥田嗎?”張煥驚訝地問道。
蔣渙也看見了他,不由笑呵呵道:“原來是張都督,你怎麼也回長安了?”
“我是回來述職。”
張煥走上前,見他前面地麥田種滿了小麥,上面還覆蓋著一層薄薄得白雪,不由笑道:“蔣侍郎好有雅興!”
蔣渙擺了擺手道:“這不算什麼,每天中午也不能回府,便來這裡吃飯,順便擺弄一下,倒也其樂無窮。”
他指著不遠處一個正在地裡忙碌的老農笑道:“看見沒有,那就是吏部侍郎璀,前兩天下大雪把他的麥苗壓倒了不少,正心疼呢!”
張煥這才明白京孃的經營手段,不由暗暗佩服,讓朝廷重臣中午閒暇之餘來此耕作,既博得了親農的名聲,又尋找到農趣,可謂一舉兩得,而那些低品小官為了能有機會和重臣套近乎,自然都會趕來酒樓吃午飯,生意當然興隆,所以半分地才會賣到千貫。
這時,旁邊的胡姬聽說張煥是個都督,不是京中的官員,自然不會買地,頓時無趣起來,一轉身便要離去,張煥卻叫住了她,“我是來喝酒的,你先帶我去找間雅室,等會兒再讓裴公子來尋我。”
說罷,他向蔣渙拱拱手,“侍郎忙著,我先去了。”
蔣渙笑著點點頭,又彎下腰忙他的麥田了。
此時已是午後,酒樓裡的大部人都吃過午飯,結帳走了,空出了不少房間,但三樓最豪華的那間雅室卻被士兵嚴密看守,不準任何人上去。
“這是誰在上面?”張煥指了指那些侍衛問道。
胡姬瞥了一眼,連忙低聲道:“那是崔相國在樓上。”
張煥點點頭,轉了個彎,來到二樓的另一頭,很快他找到了一間靠窗的雅室,坐下後,隨即取出一張名刺遞給胡姬,“讓京娘來見我!”
那胡姬見他直呼東家其名,不敢怠慢,連忙拿著名刺慌慌張張地走了,不多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窗格上閃過京娘白膩的肌膚,她推開門,一陣香風撲面而來。
張煥剛站了起來,激動不已的京娘便一頭撲進了他的懷中,幾個月不見她,她的氣質愈加高貴,肌膚也變得更加白膩細嫩,渾身散發著一種成熟女人獨有的魅力,明豔照人,張煥感受著她動人的身體,輕輕撫摸她豐滿的肩頭微微一笑道:“想不到只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你便將酒樓經營得有聲有色,真不愧是商業奇才。”
京娘臉上飛過一抹霞紅,她不好意思地離開了張煥的懷抱,輕輕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雲鬢,笑道:“說起來這還要感謝李翻雲,正是她向太后建議,崔相國和其他幾個重臣才先來耕種,慢慢將其他官員引來,否則我怎麼有這個本事把這些公卿大臣招來。”
“雖說是這樣,不過你這個點子卻想得很妙。”張煥坐了下來便問道:“來你這裡喝酒的常客有哪些?我是說在朝中有地位的重臣。”
京娘低頭想了想道:“象吏部侍郎暢催、禮部侍郎蔣渙以及太府寺卿楊炎,還有一些其他的少卿、郎中之類,而崔相國和王尚書隔三差五也要來一次。”
張煥忽然打斷她的話,“他們兩個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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