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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地人。
張煥見裴俊到了眼前,他立刻翻身下馬,上前半跪行了一個軍禮。“督涼州軍張煥參見相國!”
“去病免禮!”裴俊急忙上前將他扶了起來,笑眯眯地上下打量他,這可是自己的女婿了,也就是半個兒子啊!
“原以為你們會過了上元節再來,沒想到現在就來了。那你們的新年就是在路上過的吧!”
裴俊說著,眼一瞥看見女兒從馬車裡下來。見她雖然比從前更加豔麗,但卻瘦了很多,又想著她不辭而別。心中既心疼又高興,可又有點生氣。
裴瑩早已看見了父親,她心中十分緊張,但看見他對張煥很是親熱,心裡便悄悄地鬆了一口氣。她很瞭解自己的父親。他素來心高氣傲,從來不會輕易出來迎接一個人。更不會帶著全家出來迎接,由此可以看出,父親已經接受了自己地愛郎。
裴瑩對付父親自有一套,她可不像張煥那般講禮,她跳上前拉著裴俊的胳膊使勁搖晃,撒嬌道:“不準爹爹罵瑩兒,要不我告訴外公和祖母去。”
裴俊在女兒頭上輕輕敲了一下,忍住笑道:“我不罵你,但我要打你!”
“爹爹,疼啊!”
“好了!好了!”裴俊好容易掙脫女兒的手,指了指張煥笑道:“在張煥面前喊疼,你不害羞嗎?”
裴瑩回頭向張煥俏皮地眨眨眼,又對父親道:“我要去看看新家,就把他就交給你了,可不准你欺負他喲!”說著,她又和幾個兄長一一打了招呼,便拉著自己的姐妹姨娘們進府去了。
裴俊無可奈何地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進了府,這才搖搖頭對張煥道:“這丫頭從小被我寵壞了,給你添麻煩了。”
張煥微微一笑道:“世叔只看見她在家中嬌弱的一面,卻不知道她在外面十分堅強,竟然和騎兵們一起晝夜騎馬行軍,我手下計程車兵都十分佩服她。”
裴俊捋須長笑,他立刻回頭吩咐長子和管家道:“把客房都騰出來,讓士兵們住進去,好好招待,不準怠慢了。”
裴俊的長子和管家急忙去招呼士兵,裴俊卻拍了拍張煥的肩膀道:“來吧!隨我到書房來,給我講一講武威郡地情況。”
裴俊的新書房和以前沒什麼變化,一切都按照舊書房的擺設,和崔圓不同,裴俊只有一個書房,也並非不準人進入,但有資格進入的人最多也不超過十人,張煥也有幸得到了這個資格,裴俊的書房不大,佈置得十分精雅,整個色調以淡綠色為主,牆上掛了幾幅顏真卿和張旭地手書,還有一幅他自己所畫的松下對飲圖,所有地物品都收拾得整整齊齊,房間裡一塵不染。
“賢侄請坐!”裴俊笑呵呵請張煥坐下,幾名侍女給他們二人上了茶點,張煥卻忽然發現在裴俊的身後跟著一人,正是裴俊的第五子裴明遠,也就是說,當自己給裴俊講述河西情況時,他將在場旁聽,這是不是裴俊地某種暗示呢?張煥的心中閃過無數的念頭,難道裴明遠將赴河西任職不成?這極有可能,裴明遠對西域的情況十分熟悉,將他插進河西,正是一種實質性的得利。
想到這,張煥不露聲色地試探道:“明遠兄也是新年回來探親嗎?”
“非也!”裴明遠笑著拱拱手道:“明遠求職不得,至今仍賦閒在家,去病兄能否提攜我一把?”
“明遠兄說笑了,左相之子可是香餑餑,怎麼可能求職不得?我看定是明遠兄志向遠大,一般地卑職看不上眼吧!”
張煥笑了笑便不再提此事,他又對裴俊道:“不知相國想知道河西哪方面地情況?”
裴俊從案桌上取過一本摺子,翻了翻笑道:“這是賢侄的述職報告,上面河西地情況已經講得十分詳盡,我也沒有必要再重複詢問,我只是想知道賢侄將來準備怎麼對付吐蕃,準備從哪裡著手?”
說完他將述職報告一合,端起茶杯徐徐喝了一口,等待張煥的答覆。
張煥欠了欠身笑道:“我既得河西,就已是騎虎之勢,自然要向西發展,否則何以向天下人交代,但關鍵是時機,就算現在吐蕃贏弱,可對於我還是無比強大,河西有兵不過萬餘人,糧食缺乏、軍心不穩,鎧甲兵器樣樣不足,若沒有一兩年的休養生息,非但不能拿下河西全境,恐怕連唯一的武威郡也會丟掉,以當年辛雲京老辣能幹,尚只能苦苦支撐武威不失,張煥一個初出茅廬之人,又怎敢不知天高地厚。”
裴俊撫須輕輕地點了點頭,“雖說初生牛犢不怕虎,但若真捋了虎威,照樣是送死的命,你能穩重行事,我著實很欣慰,我並非是想催你向西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