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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煥隨手掰斷一根樹枝,淡淡一笑道:“很簡單,我希望岳父把禮部侍郎讓給崔圓,換取段秀實任朔方節度使一職。”
楚行水沉思一下,便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裴俊對禮部已謀劃很久,恐怕他不會輕易答應。”
“我知道,但我還是想試一試。”
楚行水沒有說話,走了一會兒,他又問道:“那你希望我怎麼幫助你?”
張煥笑了笑道:“我想請舅父先和他談一談,告訴他,這其實是崔小芙的人情。”
楚行水點了點,“好吧!明天我就和他談一談,然後你再勸他。”
這時,忽然從前方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只見一大群裴家女眷端著物什迎面跑來,看見了張煥便大叫道:“新姑爺,就等你入席了,老爺讓我們來給你換一件衣服。”
說完,其中一人便抖開了一件大紅色的喜袍。
第一百六十一章 兩日風雲(三)
裴府中此時已是熱鬧非常,下人們在外院吃飯喝酒,點了幾十盞死氣燈籠,照得如白晝一般,平時裴府規矩嚴厲,但今天老爺卻特地放出話來,准許下人們喝酒盡興,於是,平時不敢做的事情在酒氣的燻蒸下都一一顯現出來,賭錢的、拼酒的、素日裡不服氣藉著酒意指桑罵槐,也有悄悄地向大房丫鬟表達愛慕之情的,外院裡一片喧鬧沸騰。
而內院大堂裡卻相對安靜得多,大堂裡***璀璨,荷葉古銅燈、童子拜佛燈、仙女散花燈,各式各樣的燈掛滿了大堂屋頂。
裴家的兒子、媳婦;女兒、女婿;裴俊的妻妾;兄弟侄子等等,數百人濟濟一堂,眾人席地而坐,每個人的面前都擺滿了酒菜,雖然沒有象外院那般吵鬧,但還是充滿了竊竊私語之聲,男人的談話大多集中在今天發生禮部侍郎被刺一案上,以及今年世家子弟大量從政,而女人們的話題則曖昧得多,雖然沒有人敢提小姐之名,但意思卻八九不離十。
裴俊沒有正妻,只有兩個次妻陪他坐在正席上,在他左邊坐著裴瑩的外公顏真卿,右邊則坐著張煥的舅父楚行水。
張煥和裴瑩並肩坐在次席,張煥自然是一身紅色喜袍、頭戴紗帽,而裴瑩則穿了一身翠綠色曳地長裙,外套短襦、肩披紅帛,她梳著高髻,發上斜插一支流光異彩的碧玉搖,上面鑲滿了寶石,一張俏臉不知是因為興奮而含羞,還是因為肩上紅帛襯托顯得那樣紅潤嬌嫩。
裴瑩瞥了一眼愛郎,見他穿著一身喜服,正傻乎乎地舉酒杯向眾人一一點頭致意,她心裡不由感到一陣甜蜜。便悄悄地握住了他的手。
“去病,你在和誰敬酒?”
“我在和那個長蒜頭鼻的。他是誰?”
“那是我三哥裴明騫,什麼蒜頭鼻,難聽死了!”
“嘿嘿!他旁邊長一對招風耳的是你二哥嗎?笑得倒挺和善。”
“你真是酒喝多了,那是一尊彌勒佛像。”
裴瑩又好氣又好笑,在他手背上狠狠掐了一把,“大傻瓜,快點起來跟我去向爹爹和外公磕頭去。”
張煥笑咪咪地站起來,整了整衣服,和裴瑩一起向正席走去。他們向正席上的長輩們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
這時,裴俊站了起來,大堂立刻安靜下來。他端起酒杯看了一眼二人道:“今天是瑩兒和她的夫婿第一次回門,我沒有什麼要說地話,只希望這對新人夫妻恩愛、白頭到老,大家乾了這一杯,為他倆祝福。”
眾人一起站起來,歡呼了一聲,舉杯喝了,張煥和裴瑩則端著酒杯含情脈脈地凝視著對方,今天是他倆的婚禮,沒有司儀。沒有紅燭喜字、也無法拜天地,可喝完了這杯酒,他們就將正式成為夫妻。
兩隻小巧玲瓏地酒杯在空中輕輕一碰。兩人對望著慢慢地飲下了這杯蘊藏著濃情蜜意的喜酒
新房裡溫暖如春,一對大紅喜燭突突地跳著,金色的喜字張貼在牆上,濃郁的檀香、粉紅的紗帳,一對用絹綢紮成了同心結懸掛在房間正中。
“去!去!去!兩個小丫頭。什麼時候不好服侍。這時候跑來服侍什麼。”張煥笑著將兩個丫鬟趕出去,關上了門。又忍不住探頭出去交代一句,“今晚上夫人由我來服侍,天大的事也不準打擾,知道嗎?”
“去病,你給她們說亂說什麼。”裴瑩見她口不擇言,大為嬌嗔道。
張煥呵呵直笑,大大咧咧一揮手道:“她們還小,不懂這等男女之事,不妨事!不妨事!”
見愛郎喝酒昏了頭,裴瑩恨不得狠狠在他頭上敲上幾個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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