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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旗揮舞,數千名士兵一齊吶喊助威,張煥則站在高高的眺望塔上,輕輕捋著短鬚微笑不已,雖然這只是一場對小股敵軍的圍殲戰,可以說勝之不武,但他需要
用這種方法來激發士兵們的嗜血之性,過於單調而沉悶地生活是兵家大忌,許多有經驗的將領都會想盡辦法來激發士兵的殺戮之心和鬥志,所以在很多戰爭中都會發生屠城或縱軍搶掠的現象,這其實也只是一種激勵士氣的手段。
城牆下,吐谷渾人已經被唐軍包圍在一座小山丘上,這是他們最初窺視會西堡地地方,現在卻變成了他們地埋骨之處。
三百唐軍彷彿已經瘋狂一般,一次又一次地向敵人發起進攻,王思雨揮動著一丈長的三尖兩刃刀,象一把錐子般刺進了敵群之中,他地刀上下翻飛、血肉四濺,哀號之聲不斷,所到之處便是一條血路,唐軍忽然爆發出一聲狂喊,他們高舉長槊、橫刀,向數十名吐谷渾殘軍發起了最後的衝擊
“末將幸不辱命!”
王思雨將一隻裝滿了耳朵的大袋扔到張煥面前,向他半跪行禮道:“一共是二百四十隻耳朵,屬下率軍共斬殺一百二十人,生俘十人,自己一人未亡。”
張煥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我賞你二千貫錢,你怎樣分配?”
“屬下全部分給弟兄們,自己一文不拿。”
“說得不錯!”張煥讚許地笑道:“既然你不要錢,那我就升你為牙將,跟隨我左右。”
第一百七十四章 河西的軍戶
在吐蕃人和吐谷渾人的遊騎數次窺探後,便再也沒有訊息,會西堡數度派人去河湟地區潛察,也沒有發現河湟地區有大規模兵力集結的情況,似乎吐蕃人對會西堡的修建並沒有什麼太敏感,或許他們目標只是東進,而並非北上,此事也就漸漸地被淡忘了。
天也一天熱似一天,五月初,流沙河那邊送來了三次金砂,張煥特命工匠將它們按大唐標準二十五兩一隻鑄造成錠,去掉雜質後,得到了純度極高的金塊,其純度甚至還超過了朝廷少府寺所鑄造的金錠。
這一天,張煥前往天寶縣視察土地重配進度,天寶縣是安置隴右軍戶較多的一縣,約二千餘戶,同時它也是武威郡各縣中駐軍僅次於會西堡的縣份,有駐軍三千人,主要是防禦從張掖那邊過來的吐蕃人。
天寶縣是武威郡中草場面積最大的一縣,一條百里的石羊河貫穿全縣,又有數十條小支流注入其中,一直深入到北方的騰格裡沙漠之中,在石羊河的兩岸是方圓數十里的草場。
五月是牧草最肥美的季節,純淨如藍寶石一般的天穹下,大群群的牛羊在草原上悠閒漫步,不時可看見一群軍馬在草原上盡情賓士,遠方是白雪皚皚的祁連山脈。
行了一百餘里,天寶縣斑駁的城牆已經依稀可見,事先得到稟報的天寶縣新任縣令遠遠趕來趕來迎接,新任縣令姓黃。年紀約五十歲,他原是隴右的一名縣丞,在前年回紇人偷襲開陽郡後。在韋諤隨後地大規模官場清洗中被罷免回家,因他的一個兒子在河西從軍,他索性也充作軍戶,被遷移到了河西,隨即便被人才奇缺的張煥任命為天寶縣丞,原來地李縣令升遷後,他便被順升為縣令。
張煥對天寶縣總有一種特殊的感情,而且天寶縣的百姓對他也十分懷念。一路之上,不時有牧民趕來向他見禮,進縣城後。更有大群大群的兒童和婦女從家中跑出來迎接,到處是紅撲撲的笑臉,不少士兵們還把孩子們抱上馬,數十條土狗在戰馬前後撒歡,笑語喧闐。
天寶縣城屬於中等規模,原來城內住有一千餘戶百姓,七、八千人,大多集中在城東一條窄窄的街道兩旁,而城西和城北則是大片空地,在張煥的記憶中。那裡分佈著一人多高的荒草,常有毒蟲出沒,可現在已經變成了成片整齊地木屋,成了集中安置軍戶之地。
張煥沒有去縣衙,而是徑直去了安置軍戶的城西。
“這條河被加寬了嗎?”張煥指著一條約五丈寬的河流詫異地問道。在他記憶中,這條叫盤禾水地小河原來僅有一丈寬,現在居然變成了五丈寬。黃縣令苦笑一聲道:“這是軍戶們剛遷來時自己動手拓寬的。”
“為何?”
“他們擔心被當地人襲擊,出於自我保護,便把河加寬了。”黃縣令說著。又指一座寬平的木橋道:“都督看見沒有。這座橋還是三月初時由軍戶們自己動手修建的,在此之前。城東和城西被一條河隔絕,各不相往來,李縣令也害怕出事,命令城西的百姓不準到城東去,使天寶縣就像變成了兩個縣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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