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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氣充滿惋惜。
“桑子健康如何?”
“你還關心她?”
“她是我朋友。”
“小紀,讓告訴你一件事:她並沒有放棄胎兒。”
紀和意外,“啊。”
“她得到家長支援,決意保留小生命。”
紀和點頭,這可能是桑子一生中最大決定。
“小紀,我受他父母所託,想勸你承擔做父親的責任。”
紀和莫名其妙,“湯醫生,我已表明,我決非嬰兒生父。”
湯醫生咳嗽一聲,“我私下做了一項實驗,你的確是胎兒父親。”
“何種實驗……”
醫生指一指紀和麵前的杯子。
紀和忽然明白,“你抽取涎沫樣本,做去氧核糖核酸測試。”
醫生點點頭,“小紀,你是好青年,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紀和站起來,“絕無可能吻合,實驗報告有誤。”
湯醫生嘆口氣,“你堅決否認,我也沒辦法,測試完全正確,除非你有孿生兄弟。”
最後那句話象一支箭射中紀和胸膛,他跌坐在椅子上。
湯醫生十分意外,“莫非你真是孿生兄弟。”
紀和抱起書本,逃一般離開湯醫生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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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茫然無目的的在街上游蕩,從行人一頭走到另一頭,又再走回去,往返多次。
終於他回到家,看到紀泰與幾個人在泳池喧譁地大水球。
紀和在一旁凝視,他嘗試把拼圖湊到一起:一對孿生兒,分開在兩個家庭撫養長大,兩家並不親密,可是時有聯絡……
紀和與紀泰原是同胞而生。
可是,他來的父母到底是誰?
紀和迅速將紀伯欣剔除,他環境良好,斷不會拆散一對孿生兒。
這麼說,紀和的雙親才是紀泰的父母。
母親羅翠珠應當知道真相。
本來已決定搬離紀泰的他突然心酸,搬家與否忽然微不足道。
難怪叔父願意付他學費,所以老媽鼓勵他升學。
又紀泰自幼不得他母親歡心,一早離家留學………
種種因由,湊在一起,像開亮一盞燈,照明黑暗的回憶。
兩家因為一對孿生子,產生不可分割的關係。
紀泰看見紀和呆立一旁,他自泳池出來。
“有什麼事?”
紀和知道紀泰還未明白真相。
他問:“遇大事,該找誰商量?”
紀泰答:“卞琳律師,她有辦法。”
紀和點頭。
紀泰笑,“你也可以找我商談,我們是兄弟。”
紀和哽咽,他回屋內撥電話找卞律師。
“我還在辦公室,你隨時可以來。”
“明早我有課,我現在就來見你。”
卞律師桌前全是檔案,她帶紀和到小小會議室坐下。
“紀和,你有疑難?”
“卞律師,中國人親戚關係中有堂兄弟與表兄弟之分。”
“是,在外國人口中,則統稱老表。”
“堂兄弟是父親兄弟的孩子,姓氏相同。”
卞律師微笑,“為什麼問起這個?”
“我與紀泰,是堂兄弟。”
“我聽說是,他父與你父是親兄弟,你們擁有同一對祖父母。”
“我從未見過祖父母,我自幼失去父親,寡母撫養我長大。”
卞律師納罕,“紀和,你來向我訴說身世?”
“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堂兄弟,可是,現在有可靠科學證據,說我倆是親兄弟。”
卞律師靜默。
紀和鑑貌辨色,“卞律師,你知道真相。”
她不出聲。
“我找對人了,請解答我疑難。”
但是卞律師忽然說:“天色不早,我約了人跳舞,我還單身,無奈只得赴會。”
“卞律師”
“紀和,你既然已經有證據,我不便多說。”
“我父母是誰?”
“我不知道,我的當事人從未提及,我也不能透露,我相信你有出生證明檔案,況且,你母親在生,你可以問她。”
卞律師站起來送客。
紀和追問:“為什麼守著這個秘密不放。”
卞琳這樣答,“我的抽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