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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旁,合上眼瞼做出了一個入睡的姿勢。
可是,摩西卻戳了戳李靜,神態堅定的搖了搖頭道:“我……陪……你……”
一瞬間,李靜有些眼熱,不過,片刻之後,她搖了搖頭,拍了拍摩西的肩道:“我沒事,不用刻意陪著我,去睡吧,明天我們一起跟著船醫大哥學語言。”
李靜並沒有刻意放慢語速,她說的話,摩西十有□是聽不懂的,即使聽懂了,依著摩西的性格,斷然也不會聽從李靜的。分明長了一張漂亮到妖異的臉,又是個雌雄同體的身體,又有過那樣的遭際,可是,摩西骨子裡,卻有不知道從哪裡承襲來的,李靜完全沒有辦法理解的高傲與倔強。彷彿它自己是世間最尊貴的存在一般的高傲,十匹馬都拉不回頭的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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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西拿開了李靜的手,神色堅定的坐在了李靜旁邊的凳子上。
李靜咬了咬牙,避開摩西的眼神,把它拎出了房間,檻上了房門。她沒有軟弱到夜晚需要人陪的程度,而且,她也不希望她的身邊再出現第二個李讓。
該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呢?還是該說李靜太過閉塞易感呢?
李靜靠在門板上足足一盞茶的時間,最終,走到桌前,開啟了那封讓蘇暢動怒的書信。
剪了兩次蠟燭,李靜最終看完了李讓的那封太過言辭簡潔,且沒有句讀的信。又反覆看了兩遍,李靜的唇邊,咧出一個笑容,雙頰紅得發燙,不是感動的發燙,是羞恥的發燙,為她自己的小人之心。
原來,李讓之所以避開她,並不是因為知道了她的女兒身怪她隱瞞或者迫於君子之禮要與她保持距離,只是,想到她那十幾年的遭際心痛的眼淚止不住,又怕在人前流淚讓她和他一起被笑話,所以,才在人前避開了她的眼神。
李靜仔細想了想,李讓當時眼中似乎是染了緋色。不過,她記得並不真切。誰讓李讓是那種不論怎麼哭眼睛都不會腫的體質?而且,看到李讓躲她,她一顆心沉得一片黑暗,哪裡還有心情關注李讓的神色?
說到底,李靜雖是擔心李讓才追到書院的,但實際上,她心中,更重的仍然是她自己。看到李讓閃躲的眼神,她就在傷心之下失了關心李讓的念頭。
這也是為什麼,李靜羞恥到面上要滴出血來的原因。李讓的拳拳之心,讓她看到,她太自私﹑太孩子氣,把李讓看得太輕﹑太功利疏離了。
至於讓李靜嘴角上翹的一封信,蘇暢讀了為何會怒不可遏?蘇暢的心情,大概就如當時秦廣知曉李靜被遷居到李家別院的心情相似,甚至,比之有過之而無不及。
第二日,李靜喝下管白讓人熬得醒酒湯,無事人一般跟摩西一起學習語言;蘇暢擔心的守在旁邊一天,到晚上也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晚間回到房間,求著管白給李靜開一些清火解毒的良藥。
管白拗不過蘇暢,隔天,給李靜把了脈,卻發現,李靜的體內,哪有分毫的虛火累積?
彈琴是非
出了正月,李靜每天白天仍是在蘇家跟管白和摩西一起學習語言,晚上,卻到一家酒樓彈琴。摩西自然也是跟著去的。
因為有李靜在身邊,摩西那金黃的髮色﹑碧色的雙眸﹑雪白的肌膚和漂亮到妖異的容顏雖然引人垂涎,但是,並沒有人對他作出逾矩的行為。
而李靜“弄琴公子”的聲名,因她自己自降身份到酒樓彈琴,更是傳播得火熱。
公共場合,懼於李家的身份,自不敢有人對李靜有所不軌;可是,李靜晚上彈琴結束後回蘇家的路上,就沒有了往日那般太平。
莫說她自己那張雌雄莫辨的臉和那手讓名動全國的琴師解容子認可的琴藝,就是她身邊的摩西,哪有不讓人覬覦的?
對於那些攔路的宵小,李靜自是毫不客氣的把他們都打了回去,不高興的時候,讓對方折胳膊瘸腿的事她都做了。
可是,這不僅沒有讓李靜和摩西的夜路走得平順一些,反而讓他們回家的路上更熱鬧了起來。從瓦肆那條街到蘇家,不過兩條路三條街,居然能遇著四撥沿路堵截的。
李靜在宋州生活了十三年,從來不知道,宋州城的治安,竟是如此之差。
這一日,李靜臉上沾了血,衣服上破了幾個口子,拎著被打傷的摩西回蘇家,一進門,差點把守門的小廝嚇得離魂。
蘇長山派人連夜叫來了喬濬衝,把摩西包紮好之後,喬濬衝幫李靜包紮了胳膊和小腿,看著她臉上近半存長的細薄傷口道:“世子是嫌自己的麵皮太秀氣了,想要增加些英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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