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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撞了佛祖,信徒甘願請辭。只是家中還有生病的祖母要奉養,信徒的性命,還不能交給佛祖。其他不論什麼懲罰,信徒都甘願領受。”孫平說著,一副壯志凜然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是要上戰場建功立業呢。
“孫平,你聽過葉公好龍的故事嗎?”
“回稟佛祖,信徒曾在《新序·雜事》篇讀過。”孫平說著,肩膀不自禁的又陀了下去。
“不管出自哪裡,你這樣說,就是說你知道這個故事了。你的行為,看來是比葉公勇敢很多。我無意於質疑你的信仰,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沒有宗教信仰的。而且,在佛教的本土天竺,佛教也已經衰落了。天竺人信奉的是婆羅門教。
你願意對著寺廟的佛像膜拜那是你的自由,但是,請不要對著我跪拜,那對我而言,會是困擾的。”在寺院的西廂說自己沒有宗教信仰,李靜膽子,真的是很大了。
“可是,信徒剛剛聽見佛祖對天竺大師提及大金寺和達摩老祖。”
“大金寺在蒲甘,蒲甘與天竺之間,還隔著注輦國。而且,達摩是一個人名,不是隻有六朝時到中國傳教的達摩和尚可以叫那個名字,別的天竺人也可以叫的。我說的達摩,跟刺密諦一樣,是一個比較冥頑的番僧。
還有,我的名字是李靜,字之姝。按照你的身份,叫我四少爺也行。再叫我佛祖,我真的跟你急了。雖然沒有佛祖普度眾生的本事,我急起來,讓你在宋州城找不到謀生之路,是完全可能的。”
“信徒……不,小的知錯了。”
李靜拍了拍孫平的肩道:“知錯了就好,現在本少爺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孫平出門時,看到了站在門外的喬濬衝,喬濬衝捂住孫平的嘴才免得他叫出聲來。
孫平出門後,李靜對著被子打了一套拳法,跟房間的那尊佛像對視到眼睛痠痛,才收回眼神打坐運功。
大年初一,雖是順利趕走了刺密諦。可是,聽到解容子的死訊,又遇到孫平那樣一個極品,李靜覺得,她這一年,都不會有好運氣了。
小巷救人
下山的時候,喬濬衝跟著李靜一起,孫平在走在李靜身後三步之外。為了謀生可以賣身為奴的人,為何執著於心中的信仰,李靜不解。不過,只要孫平不妨礙她,她倒沒打算管別人信仰的閒事。
因為要拿解容子留給她的琴和琴譜,李靜讓車伕先趕車去喬濬衝的醫館。路過番町與醫館之間的一個小巷時,本來勻速前進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害得打盹兒的李靜身體一個不穩,差點兒跌倒。
打著哈欠,李靜推開車門道:“發生什麼事了?”
車伕指著前面結結巴巴的道:“死……死人……”
在馬車前方三十米內,一路被雪掩埋了近半的血跡,而在血跡的盡頭,有一個被白雪半掩的東西,因為能夠看到衣服,李靜初步斷定了那應該是一個人。
可是,距離這麼遠,即便對方一動不動,如何就能斷定對方是死人呢?也許只是昏了過去呢?
初一祭祀死者,初二要是再看見一死人的話,李靜覺得,她這一年,簡直不用出門了。
心中想著,李靜回身對車廂中坐在她對面上首的喬濬衝道:“喬大夫,前面有人受傷了,勞煩你下車看一看。如果能你能醫好他的話,本少爺給你白銀千兩的診金。”
李靜什麼時候變成這麼大方的人了,喬濬衝心裡犯著嘀咕,在李靜下車之後起身到了馬車之前。入眼的已經發幹發紫的血跡以及那個被白雪半掩的身形,讓他的眉心皺作了一團。
喬濬衝在宋州活了二十三年,又是時常出入瓦肆勾欄的風流之人,這條巷子隔壁就是一家西域番人開的妓館。明目張膽丟在這條後巷的人,雖不是很多,一年中有上幾個也屬平常。
這種事,即使是身為大夫的他,平時看到了都要繞道走的。
“早知道,就不跟李家的車伕說走就這條近路了”,喬濬衝在心中腹誹著,還是在李靜催促的眼神中下了車。
拂開那團東西身上的積雪,掀開蓋在它身上的麻布,映入喬濬衝眼簾的,首先是沾了血汙的金黃|色捲曲的半長頭髮。即使在陽光照不見的這條小巷,即使染了血汙,依然耀眼的金黃。
喬濬衝愣了下,在身邊李靜的催促下探向了那人的鼻息,良久,喬濬衝完全感知不到它的呼吸。喬濬衝蓋上麻布道:“已經斷氣了。”
李靜按住喬濬衝的肩止住他要起身的身體道:“外面天冷,又有風,可能感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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