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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中用了。怎麼能讓那麼金貴的牲口淋雨呢。我家主人的那個小巴要是淋半點雨,能把主人心疼死。你現在這待會兒,我把你這金貴的牲口安置到馬廄去。”
李興說著,批了蓑笠就要出門。
青年攔住李興道:“怎好意思勞煩長者?長者告知書院所在就好。”
李興沒理會青年,不,具體說,是瞪了他一眼,然後出門,三兩下解下了青年系在馬屁股後面的行李,把行李搬進屋道:“如果讓人知道我在雨天把客人往外趕,那不是給我家主人臉上抹黑嗎?後生,你別心急,且在這坐著,我先安頓了你的馬。然後把你帶到內院,讓紅嬤嬤給你熬碗薑湯祛祛寒。書院就在前面拐角的山上,跑不了。”
於是,兩柱香的時間後,青年就被李興半拉半拽著拉到了李靜那節院子的客廳。沿著迴廊走,戴著蓑笠,青年的身上,也打溼了打扮。那一雙鞋子,更是完全溼透了。
這麼大的宅子,一路走來,青年竟是沒有看見人影,也沒有聽到人聲。李興的熱情,伴著天際劃過的一道閃電,只讓青年有些瑟縮。
李興拉著青年的胳膊喊了兩句“紅嬤嬤,紅嬤嬤”,過了片刻,青年看到了一個跟她母親打扮年齡相仿的黃衫婦人。
紅姑正在房裡做針線活,聽到李興大喊,以為李靜又哪裡不舒服了,慌忙放下針線出門,卻看到李興拽著一個跟錢賬房打扮相仿的青年。
“興伯,少爺今日身子不舒服,在房裡休息。您不在門口看門,怎麼跑到內院來吵嚷?”
李興放開青年的胳膊,對紅姑道:“這後生正好在下雨的時候敲開了院門,我能不讓他進來躲雨嗎?要是讓人知道我在這麼大的雨天把行人擋在門外,我被人戳脊梁骨事小,主人的名聲壞事大呀。”
紅姑覷了覷眉道:“留下就留下了,怎麼還把人帶到後院來了?還扯到少爺身上,怕是你自己閒家裡太悶了。想留這後生聽你說話吧?說話小聲點兒,少爺今兒真的不舒服。”
紅姑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李興著急的吼道:“紅嬤嬤,等等,這後生剛才淋雨受了寒,你給他熬碗薑湯再去忙。”
紅姑看了看青年,確實是身子溼了大半。
她頓了下道:“那行吧。你去找錢賬房,我看這位公子衣服也得換換。”
紅姑說完,不帶青年拱手道謝,就放下門簾,進了裡屋。
李興看了青年一眼道:“也是,都是我老糊塗了。來的路上沒到錢賬房那裡打聲招呼。你先坐著等著,我去跟他借身衣服。”
李興說完,不待青年說話,就披上蓑笠急匆匆離開了房間。
青年伸出手,想跟李興說他的行李裡面有換洗衣服,可是,一聲悶雷阻礙了他的發聲,雷聲過後,李興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迴廊處。
青年慢慢的把手收回來,半張的嘴也合上,開始打量他所處的這間客廳。整間客廳,被打掃的不染纖塵,但是,或許是因為陰雨天的關係,客廳裡陰冷的感覺不到絲毫生氣。四壁只粉刷了白粉,即使是廳中間衝著門口的牆上,也是沒有任何掛畫。房間裡,看不出任何與主人品味、身份相關的擺設。
青年從四壁拉近目光,廳中的擺設,除了正衝著門口的兩把太師椅,就是兩排各八個座椅,雕工精細的桌椅,但是,卻沒有上漆。青年伸手觸控了下自己面前的木桌,上好的黃花梨木,普通的大戶,用這樣的木材做屏風雕刻都嫌奢侈,屏風做好之後,必是精心上色護養,擺在最顯眼的位置的。可是,這家主人,居然隨便的做了一套桌椅。
微微移目,青年在桌子的左角看到了一個與房間的規格極不成比例的很容易讓人忽視的小小花瓶,瓶中只有一支獨枝的花,豔麗的紅色的獨枝的花朵,與整個房間的擺設佈局格調格格不入。但是,少年移目,果然,八張桌子,每張上面都擺著一個小小的花瓶,不同於別人家擺放在桌子裡側的中間,這家的花瓶,就是擺在每張桌子不起眼的右內角。
本來該擺放果品之類的正廳中間的八仙桌上,卻是空空如也。
青年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客廳,看似一貧如洗的寒磣,卻又在最普通的地方有意想不到的大手筆。這家的主人,該是什麼樣的人呢?
這個念頭只在青年的心中一閃,就被門口的腳步聲打斷了。
青年轉身,看到了一個穿著粗布長衫的男子。
錢裕打眼看了青年一眼道:“在下錢裕,是這家的賬房。不知客人如何稱呼?”
青年有些侷促的拱手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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