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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起身,重新在那個矮凳上蜷著腿端坐好道:“不知皇上召見草民,想說些什麼?”
“先皇臨走前,對他這一生做過的事,做了一個回顧。對吳王做得那件事,讓他至死耿耿於懷,囑咐朕要對李家做些補償。你們兄妹二人,恰巧是在先皇駕崩當年出生。
朕本來想著當你滿二十歲之後,再對李家做封賞補償。如今,你恰巧進京,又傳出了那樣的流言,朕就想借著這個由頭,見見你。也想借著對你的封賞,平息流言,圓了先皇的遺願。”
皇帝說得理由,李靜半句都不相信。趙匡胤的死是自然死亡還是被人謀害,是一個謎。趙匡胤去世時,他的兒子應該已經成年,可是,卻是他的弟弟趙匡義繼承了皇位,趙匡義稱帝后,還逼死了趙匡胤的兒子。連自己的兄長侄兒都能下得去手的人,會為了一個外人的死耿耿於懷嗎?
不過,就算心裡不信,皇帝說了,李靜就當做這件事是確有其事。所謂“君無戲言”,她現在本來就是別人砧板上的肉,更加沒有質疑刀俎的權力。
“皇上至孝,是天下萬民的表率。只是,草民愚鈍頑劣,早已被李家趕出家門,皇上有心補償李家,還是補償給其他人好一些。”
“朕知你不慕富貴名利,不喜羈絆束縛。只是,李家,能夠讓朕名正言順封賞的人,只有佛祖本生的你。”
李靜在心中嘆了句“笑面狐狸”,對皇帝道:“不知草民可有幸知道皇上想要如何封賞草民?”
皇帝看著李靜的眼睛微微笑道:“朕打算把你佛祖本生的身份昭告朝廷,為你平息流言,同時,收你為義女,封你為南越公主,再為你許下一位乘龍快婿。你看如何?”
李靜回視著皇帝,正色說道:“這個封賞,於草民而言,過重了。君臣倫常,豈能混亂。家父既為河南郡王,皇上封草民為郡主,已是皇恩浩蕩。至於成親一事,皇上至情之人,當明白心心相映方願攜手白頭。草民斗膽,想自己選擇夫婿,求皇上成全。”
皇帝眉毛微挑,大笑出聲。笑過之後,方道:“皇后言你絕對不肯受封公主,且會執意拒絕朕的賜婚。果然都說中了。
也罷,朕也不強求於你。朕只問你一件事,對禪兒,你是怎麼想的?”
李靜大驚,半晌,方回過味來道:“草民與劉禪興味相投、性情也破合得來,但僅止於知己玩伴。”
皇帝嘆了口氣道:“既然你對禪兒無意,朕也就不上趕著做這個媒人,召你嫌隙了。只是,待會兒皇后問起,你可千萬莫提及朕與你說過此事。
哎,朕也是好心,見她常年為禪兒的婚事煩惱,想出份力,結果,她卻跟朕說你們兩個郎無情妾無意,朕偏不信,你們這幾年相交甚密,如今進京,你又不避嫌隙住進了劉家,就算禪兒當真沒長著情種,朕以為你也是對他有心的。
可你……朕又輸了皇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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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皇帝自言自語般的解釋,李靜倒是不訝異他對她的行蹤以及她與劉禪之間的交往瞭如指掌,只是,對他拿這件事跟皇后打賭,哭笑不得。
這對糾纏了半生的中年愛侶,坐擁著整個天下,生活還那麼無聊,需要拿侄子的婚事這件事打賭來找樂子嗎?
這天中午,李靜肚子咕咕叫著,跟皇帝、皇后還有劉禪一起用了午餐。
那位與皇帝同年的皇后,如今早已是徐娘半老,少年時期的漂亮豔麗,在她臉上,也只留住了尾巴。
不過,她並沒有自欺欺人的塗上厚重的妝容遮掩眼角唇邊的細紋,也沒有在衣著上扮嫩裝嬌,穿著一身絳紫色的皇后禮服,頭上也只是簡單的幾根朱釵裝飾,沒有刻意遮掩自己的年齡,卻彰顯出了這種年齡的人該有的內蘊氣度。
皇后看向李靜的目光,親切中帶了三分不怒自威的氣場,甚至在皇帝面前,她雖然溫聲軟語,卻沒有讓自己的存在感稍有褪色。甚至於,皇帝面對她時,還要露出幾分弱勢。
何為聰明、彪悍的女子,李靜今次,總算見識到了。
眼前的女人,跟她前世那位不到四十就當上教授,有著“李莫愁”之稱的李教授,年齡相近,氣場,卻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
李教授在李靜眼裡,已經足夠強悍,任何人都能看到的,外露、張揚的霸氣強悍,可是,眼前的女人,卻偏偏能包裹著一層溫柔解意的外衣,這種彪悍,已經是李靜仰望不及了。
明明她是那樣親切溫和地笑著,李靜坐在她身邊,卻覺得背脊生寒。這樣的女人,這個皇帝還當真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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