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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會有文會慶祝。皇上想借著這個機會,把封賞你的事,昭告天下。
之所以不在朝堂上宣佈,而用這種方式宣佈,我想,以你的敏慧,也該理解。
我今天叫你進宮來,一則,是跟你說說文會當天要注意的規矩;二來,文會當天,凡列席的,都要表演節目,我聽禪兒說你琴藝出眾,雖然時間倉促,我想,以你的技藝,即便是即興演奏都沒有問題,當天,你記得帶上一把琴進宮,琴曲,由你自己決定;三來,畢竟皇上是冊封你為郡主,那麼,文會當天,就算你不習慣,也要穿上女裝。如果你不嫌棄的話,等下,我為你量體裁衣。”
劉皇后說得不緊不慢,語氣用詞絲毫沒有皇后的架子,這不僅沒有讓李靜放鬆下來,反讓她更緊張了。
不管劉皇后什麼出身,她現在的身份都是皇后,一國之母,宮中又沒有太后,那她就是天下間地位最尊貴的女人。
這個女人就算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幹,等著討好她供她娛樂的人事也多著呢,怎麼輪,也輪不到她對李靜獻殷勤。
雙手在矮几下面緊緊的交握,李靜面上擠出一個笑容道:“皇后娘娘厚愛,草民惶恐。只是,做衣服的事,草民萬萬不敢勞煩皇后娘娘。”
聽了李靜的話,劉皇后端起茶杯輕酌了一口,茶杯放回矮几時,發出了不大不小的聲響。
僅僅是很小的聲音,李靜竟然條件反射地身體顫抖了一下。
劉皇后直視進李靜惶然抬起的雙眼道:“不用這麼緊張。我的事,我想禪兒也跟你提過了不少。你的事,禪兒寫信也跟我說過很多。你是禪兒的知己,儘管你們兩個不能走在一起我有些遺憾,但是,我心中,依然把你看做了禪兒一樣來對待。
到了我這個身份,真的是沒幾個說體己話的人了。我喜歡你的性子,叫你過來,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想跟你說幾句話。
只是,你若一直這樣拘謹,顯然我們兩人都不能盡興。
放輕鬆些。
至於說到做衣服,雖然宮中也有裁縫,除了那件象徵皇后身份的公服,我的衣服,都是我親手做的。而你,自己又不會做衣服,禪兒的母親,這些年又不問世事。你去哪裡找人給你做郡主的公服?我這兩日正好得空,給你做了,也就是舉手之勞。
你若真的心存感念,以後,多陪禪兒進宮跟我說說話就算是報答了。”
端午節
劉皇后細水流長的把話說出來,說得那樣自然隨意,李靜聽來,卻是不知道劉皇后此人城府太深,還是這個世界真的玄幻了。
堂堂一國之後,居然上趕著要跟她一個路人甲結交,還願意親手為她做衣服。
可是,劉皇后如今的身份,只有別人巴結她的份兒,她城府再深,也沒必要用在李靜身上;那麼,只能是,這個世界玄幻了,一直以來,連父母、舅母這些至親的長輩都不待見的李靜,居然被尊貴如斯的堂堂一國之後看上眼了。
雖然,十有□是因為劉禪的關係而帶來的愛屋及烏,不過,這也足夠李靜受寵若驚了。
因為,劉皇后的看上眼,不是賞幾件首飾,賜一些珠寶這種程度的看上眼,而是,願意親手為她做衣服這種程度的看上眼。
衣服事小,也不及珠寶首飾值錢,關鍵是劉皇后親手做。
只這一件事,李靜接下來面對劉皇后時,就有些惶惶然找不著北了。
不管劉皇后是有心還是無意,總之,在李靜告辭出皇宮時,雖然面上她還是一派恭謹,但在內心,真的把劉皇后看作了至親長者。
僅僅一件衣服,李靜就這樣輕易地放棄了自己一直以來的堅持禁忌,把她覺得需要遠遠地高山仰止的危險人物,當作了親近體貼的溫柔長者。
這個時候,李靜還完全不知道,這正是劉皇后的厲害之處,一件衣服,換得她的滿腔真心。
雖然,此時,李靜只不過是一個藉著劉禪的關係,又因為那個烏龍流言,被皇帝在宴會這種並不是特別鄭重的場合宣佈冊封的一個小郡主而已。
可是,誰知道李靜他日,能夠嫁得什麼樣的夫婿?
人生的路很長,即使是做到了皇后的位置上,劉皇后依然對自己的地位不夠滿足,時時處處培植人心,做著潛在投資。
只是,劉皇后這一次的投資,卻因為李靜嫁得良人過分耿介,而最終變得無果。她還不得不因為李靜的關係,對那個反對她、質疑她的無禮之徒手下留情。
當然,這都是後話。
五月初五,端午節。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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