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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果然,眾臣暢所欲言之後,御座上一直沉默的帝王,就丟擲這樣一個問題:“既然這首詞是晏愛卿所作,朕想聽聽,晏愛卿對郡主昨夜文會彈奏詞曲一事,有何見解?”
饒是提前已經下定了決心,此刻,被皇帝點名,晏殊的手心,還是有些微的汗溼。
他深吸一口氣,挺直胸膛,執笏出列對皇帝施禮後言道:“眾所周知,郡主因為‘佛祖本生’的身份,自出生起,便是做男子教養的。微臣不才,在郡主初進京時,曾在群芳閣與當時仍作世子打扮的郡主有過一面之緣。
郡主酷愛琴曲,自幼時在應天府時,便拜了琴師解容子為師,更是曾在解容子的冢前立誓,要彈出令他感動的琴音,多年來,郡主一直出入勾欄之地,也是為了聆聽佳音。
微臣的那一曲《浣溪沙》,是在郡主進京數日前寫就的,曲目中的描寫的人物,本是微臣的內子。說來慚愧,微臣本想將那首詞曲配上畫作,作為生辰禮物送給內子。可是,當日與不讓鬚眉的郡主談得投機,而郡主入群芳閣,本就是慕薛姑娘琴藝而去,而微臣不才,似乎寫詞作曲的聲名早就傳到了應天府,為郡主所青睞,郡主更是在進京之前從劉公子那裡知曉了微臣的那首詞作,便提議薛姑娘演奏來聽。
微臣感念郡主的青睞,便填了詞,讓薛姑娘演奏。本是知音之間的共同欣賞,並不曾想,微臣的拙作,經薛姑娘彈奏之後,竟然會名動整個汴京城。
但是,就微臣而言,那篇為內子寫就的習作,還是郡主演奏出來,更能體現其意境,微臣昨日聽來,彷彿回到了當日在家中閣樓飲酒看夕陽的傷感之時,彷彿看到了內子徘徊□的身姿。
微臣讓習作流傳在坊間,染了異色,有失持重,甘願受同僚詬病,皇上責罰。
但是,郡主一心專注琴藝,率性天真,不知事故,還望皇上和眾同僚看在她為大家獻計了一曲精妙琴音的份上,對她的不諳世事,予以寬容。”
之前朝臣彈劾的“輕浮”、“辱沒皇家”、“缺乏教養”、“心懷異心”等等諸多貶謫之詞,在晏殊幾句話下來,變成了一句不輕不重的“不諳世事”,而李靜常年出入瓦肆勾欄的招人詬病的行為,因為她本是女子,不可能當真嫖\娼,也被晏殊說成了“一心專注琴藝,為聆聽佳音”。
不長不短的一段話,晏殊略帶軟濡的聲線道來,卻是把李靜昨日的不敬、失儀,心懷叵測,撇的乾乾淨淨。
加上之前晏殊提到的李靜“佛祖本生”的身份往哪裡的一震,雖然各路言官依然滿含憤懣,卻也再說不出什麼新鮮刻毒的詞彙。
而之前本來就持觀望的態度的官員中,也有少數人站出來支援晏殊的立場,這件本來可以作為幾場陰謀導火索的事,在李靜睡飽了美容覺在日上三竿醒來之時,已經以晏殊站出來把自己站在眾矢之的為代價,暫時輕描淡寫地帶過了。
不過,正如當日李靜被晏殊家兩個無知無識的丫鬟傳成花妖精怪沒有遷怒於他一樣,今日晏殊在朝堂之上不惜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的“正義慷慨”的陳詞,李靜後來知曉了,也覺得是理所當然。連聲謝詞都沒有道。
李靜告白&朱說的承諾
李靜睡到日上三竿自然醒,讓劉禪把劉美給她安排的兩名侍女領走之後,自己打水洗漱完畢,又穿上了她每每出府時習慣穿的儒衫,連帽子都戴上了。
只是,用過午餐要出門的李靜,卻被守在門口的家丁攔住了。
李靜找來前夜酒喝多了今天留在房間休息的劉禪,卻還是以由身體不適的劉禪作陪,至少帶上四名護衛為妥協,才出得劉家大門。
本來想去驛館看看摩西他們,順便再打聽一下朱說過了這麼長時間,有沒有從當日被人撞見的尷尬中緩過來的李靜,身後長了四條尾巴,只得施施然的步進了茶樓,跟劉禪兩人佔了一個大桌,如那些暴發戶、紈絝子弟一般,在四個護衛的環繞中,聽說書藝人講史,在其他客人異樣目光的審視中,打發了一下午的時間。
晚上,李靜找到了劉美,想跟他說讓他別再派人跟著她。可是,劉美卻說,郡主如今身份尊貴,既然寄宿在他家,他就有義務保護郡主。一番慷慨陳詞,讓李靜不得不打消念頭。
之後,李靜在家憋了十來天,隨著天氣越來越熱,她也沒了白天出門的興致。晚上出門,她跟劉禪兩人在前,身後跟了四個高大威猛的護衛,李靜習慣了,也頗有幾分錦衣夜行的惡趣味,該逛妓館逛妓館,該玩蹴鞠玩蹴鞠,倒也過得頗有意思。
只是,一直找不到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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