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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居然只跟摩西說是她自己自不量力。
受了委屈就只知道逃避嗎?
這樣的懦弱,萬麒在心疼之餘,更多的,竟然是氣憤。讓蘇家上下另眼相看的人,對他萬麒不假辭色的人,面對那個除了一身理想的正統理論,一無是處(?)的不知道從哪個鄉下冒出來的窮酸書生,居然只會懦弱的逃避?
如果這次不出這口氣,萬麒讓自己跟那個窮酸書生姓。
被調戲後
隨著萬麒的聲音,李靜從他撐起來的胳膊之下,看到了一個穿著洗得發白的灰色長衫的身影。
萬麒的胳膊,正好擋住了那個身影的臉,讓李靜看不到他的表情。
李靜咬了咬下唇,手上用了力氣,推著萬麒的身體道:“我這樣的人,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哪裡有人給我委屈受。別鬧了,讓人看著笑話。”
被朱說在學識修養看不起已經讓李靜覺得不甘委屈了,如果對方再把他看成一個受了委屈不敢不反省自身,反而跟朋友抱怨並伺機報復的人格有問題的人,她乾脆找個地縫鑽進去得了。
這個時候,李靜只顧著著急,並沒有想到,一向我行我素的她,為什麼會這麼在意朱說對她的看法。為什麼在他面前嚐到了兩世都未曾嘗過的羞恥蔑視,竟然還想著在他面前有一個最起碼不至於惡劣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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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麒擋住李靜視線的那隻胳膊動了動,翹著蘭花指拿錦帕幫李靜擦拭著眼淚道:“沒有受委屈嗎?如果沒有受委屈的話,被趕出家門都沒有流半滴眼淚的李家弟弟,怎麼如今眼淚就像斷線的珍珠似的,止不住了呢?”
萬麒的聲音,不可謂不溫柔,萬麒擦拭著李靜眼淚的動作,也是極盡輕柔,可是,沒了萬麒胳膊的阻擋,李靜看到,站在他們身旁不遠處的那個身影,因為萬麒的話,往後退了半步,臉上滿是痛苦的掙扎之色。
用這種方式讓對方痛苦,李靜不屑。
這一次,她運氣把萬麒推得踉蹌幾步靠在了庭柱上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哭了,不過是剛才跟魏紀切磋時眼裡進沙子了而已。”
被推開了,萬麒也不氣,再次走到李靜身前道:“進沙子了嗎?那讓奴家幫你吹吹?要不然,一直流下去,眼睛都要變得乾涸了。”
萬麒說著,俯身,對著李靜的眼睛吐氣如蘭,逼得她閉上了眼睛,之後,還在她不斷抖動的眼瞼上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
舔完之後,魏紀自動自發往後退了兩步道:“李家弟弟,如果下次眼睛再進沙子,可一定要早說。時辰不早了,奴家要回房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睡得晚了,對面板不好。”
說完,萬麒目光從仍舊閉著眼睛的李靜身上離開,帶著挑釁的神色看了臉色慘白的朱說一眼,走著S形路線,翹著蘭花指回了房間。
聽到萬麒關門的聲音,李靜才睜開眼睛,下意識的沒有看仍舊站在那裡的朱說,雙手撐著門板和牆壁站直,踉蹌著回了房間,迅速關上了房門。
房門關上的剎那,李靜靠在門板上,腦子裡只剩下了一個聲音——“我在朱說面前被萬麒調戲了”。
萬麒總是會說一些不著調的話,說什麼讓她備上萬家百分之一家產的嫁妝嫁入萬家,說什麼犧牲了他自己大好光陰陪她過年,說什麼難得陪她過七夕,她卻只顧與不知道從哪個鄉下來的窮酸書生親近……
可是,萬麒不管在言語上多麼不著調,從來沒有在行動上輕薄過她分毫,即使是在兩人獨處的時候。
剛剛的事,開始李靜顧及朱說對她的印象沒有注意到,現在她靠在門板上想來,溫柔的擦拭著她眼角的萬麒,笑得花枝亂插的萬麒,當時,手是發抖的,眼睛,是燃燒的。
也就是說,剛剛的萬麒,是壓抑著盛怒的。
而他對她的調戲,顯然也是故意特意甚至惡意的。
為什麼?
李靜想不出來。
想不出為什麼,可是,李靜抬手撫上左胸,那裡跳得如脫韁野馬。比她親吻蘇長山之後跑到拱門外停下來時跳得還不受控制。
她為什麼而心跳失常?
李靜想著萬麒那張花枝招展的臉,想著他那些不著調的話語,甚至想到他剛才惡意的調戲,輕輕笑出聲來,心跳,反而平靜了下來。
所以,這種心跳失常,絕對不是因為萬麒。
不是因為“被萬麒調戲了”,在那種情境下心跳失常,李靜手指撫上臉頰,燙得她迅速縮回了指尖,那也就是因為“我在朱說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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