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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獲得治癒與寬慰,你雖則痛苦,可是,你還活著,前方也許會有新的愛人等著你。”
秦廣起身,揉了揉李靜凌亂地髮絲道:“幾年不見,不止雲娘和子房變了,你也長大了。就算你不勸我,我也不捨得讓雲娘受傷,況且,子房那個臭小子,如果不是我一時氣極,當時就該想出他這些年揹負的壓力。
只是,秦家,我是不可能在住下去了。
我也不想再出海,之姝有沒有興致陪表哥這個失意人闖蕩江湖,四處遊歷一番?”
冷靜下來的秦廣,又恢復了當年的那種舉重若輕,只是,眼神深處,還有濃濃的化不開的憂傷。
這樣的要求,李靜又哪裡能夠拒絕?
“我如今在為母親守孝,闖蕩江湖、打打殺殺,還是免了。不過,我跟喬大哥說好了,去過江寧府為一位夫人診治之後,就要去南方山川之間採藥行醫,不知道表哥有沒有意願偕行?”
秦廣現在只想離開這個傷心地就好,去哪裡,做什麼,他卻是不在乎的。
當晚,秦廣跟李靜一起,宿在了她在山中的別院。
第二天,本來想要正式向李寂辭行的李靜,怕秦廣有什麼想不開的,只留了書信讓錢裕交給李寂,順便,她也給秦漢留了一封書信,大致意思是,秦廣成全了他們,讓他們別辜負了他的一番苦心。
李靜本來覺得秦廣獨臂不便,想要僱一輛馬車,可是,秦廣卻到馬市買了馬,執意策馬前行。
幾人餐風露宿,日夜兼程,五日便到了江寧。
先到客棧沐浴更衣,衣服換好之後,坐在客棧大廳的餐桌上,李靜輕咳了一聲,面色微赧,吞吞吐吐地跟秦廣說了,他們這次要診治的夫人,是她的心上人的母親。
秦廣本來覺得診病沒意思,自己要到江寧城中轉轉呢。聽了李靜的話,執意要去見見朱說。
李靜怕朱說不同意,加上來得匆忙,之前也沒有寫信通知他。
到了這個時候,她才想到,她不知道朱說在哪兒工作,更不知道他住在哪兒。
好在,李靜問過了客棧的掌櫃,知道了廣德軍的治所所在,就去買了禮物,打算到治所門外等著朱說下班。
喬戎謔笑著慫恿李靜直接到門裡找人,李靜卻是紅著臉,把兩人帶到了對面的酒樓。
治所門前都掌燈了,李靜才看到穿著官服的朱說,從裡面姍姍走出來。
也顧不得旁邊還有喬戎和秦廣,等到心焦的李靜,直接從酒樓二樓的窗戶飛下,衝到朱說面前,引得治所門前的衛兵,對她拔刀相向。
好在,即使昏暗,工作了一天眼睛酸澀的朱說,還是認出了李靜。向身旁同行的官吏尷尬微笑過後,對衛兵示意李靜不是刺客,是他的友人,已經快一步點了衛兵的|穴道,奪下對方手中兵器的李靜,解開衛兵的|穴道,雙手把刀遞給對方,訕訕地有些不敢看朱說。
尤其是,接收到朱說身側兩人探究的視線之後,一向在人前挺胸抬頭的李靜,竟是如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微微低下了頭。
朱說拉起李靜的胳膊往門前的獅子身側跨了兩步,聲音低沉地問道:“怎麼想起來江寧了?什麼時候到的?提前怎麼也沒有來信說一聲,那樣我也好接你。”
李靜握住朱說抓著她胳膊的手,看著他聲音發虛地道歉道:“對不起,我看了你的信,聽說伯母身體又不好了,便想帶著喬大哥過來看看。怕你不讓我來,所以……所以就先斬後奏了。
可是,我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突然衝過來的。
只是,只是,我本來以為你會在天黑之前下班,從申時開始就一直盯著大門,連廁所都忍著沒去,然後,然後,看到你出來,我就一時沒忍住。
我真的不是有意讓你在同僚面前丟人的。”
李靜說著,眼淚忍不住滾落了下來。
一年多不見,她是真的很想念朱說,想念到忍不住的程度了,要不然,也不會拐了喬戎來給朱說的母親治病,也不會明知秦廣傷心,還要在陪他散心之前,先讓陪著她見朱說。
朱婷
朱說心中,有見到李靜的欣喜,也有對她魯莽衝動的責怪,可是,見李靜掉眼淚,就只剩下了滿心慌亂。
幫李靜拭著眼淚,朱說說著不著邊際的安慰話道:“軍中尚武,你這樣從二樓飛下來,又輕易卸掉了衛兵手中的兵器,他們都要羨慕我有一位勝過花木蘭的巾幗娘子呢,哪裡就丟人了。”
本來激動的李靜,聽到朱說這樣不著調的說法,拍開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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