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第1/4 頁)
ち艘荒甓嗟母澩瘛�
如今,能不能受孕,李靜已經不太在乎了。
不過,朱婷放下芥蒂的善意,李靜自然也不好拒絕。
李靜要走的訊息,沒有告訴任何人,她打算離開之後再給晏夫人和劉禪寫信。
儘管,她多少也知道,這一去,她跟劉禪之間,註定了隔閡。
本來親上加親的事,弄到這種程度,李靜心裡也不舒服。可是,其他任何事她都可以忍讓,唯獨捍衛自己的家庭和愛情這一點,她眼裡揉不進半粒沙子。
馬車出了城,還是在長亭滯留了一會兒。
早就得到訊息的晏夫人,雖然礙於立場沒有到李靜家裡探問過,知道此別可能是此生難再見的她,還是等在長亭為李靜送別。
而更讓李靜意外的是,新年之後,只在她家出現過一次的劉禪,包袱款款的騎在馬上,那個架勢,顯然是要與他們同行。
在李靜開口之前,劉禪就先發制人道:“伊人的事,我向你道歉。之前我也沒有想到她對朱兄……
但是,伊人是伊人,我是我,我此次出來,是留書出走,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就無處可去了。”
話是對李靜說的,劉禪的眼睛,卻一直瞟向馬車前站立的朱婷。
劉禪對朱婷的追求,李靜看在眼裡;可是,朱婷那個小姑娘的心思,她卻看不明白。
而且之前有過朱婷為了范仲淹尋死那樣的事,李靜也不好站在長嫂的位置上詢問她的意思,好像要趕她離開似的。
李靜拉著劉禪離開眾人一段距離才道:“即使你追著來了,朱婷可能也不會接受你的心意。而且,你該知道,我得罪了你姑姑,你這樣跟著我們一起上路,不是讓她面上難堪嗎?”
“我喜歡朱姑娘,他是我三十年來第一次喜歡的女人。十年前發生那件事出京避禍時,我曾經發誓此生都遠離女子。可是,我還是喜歡上了朱姑娘。
你也知道,我除了蹴鞠,就沒有別的愛好了。父親嫌我是敗家子,姑姑這兩年也越發的不待見我,我跟著你離開,其實也是想出去透透氣。
你放心,就算朱姑娘一直不喜歡我,我保證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
我們相交十年,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轉眼間,他們認識已經十年了,李讓走了,萬麒走了,摩西也找到了自己的路,只有劉禪,這十年從來沒有變過。神奇的就像一個永遠不會長大的孩子一般。天真而任性,卻也執著而溫暖。
李靜心裡,早就把她當做家人兄弟了。只是因為范仲淹踏入了仕途,礙於劉禪的背景,她才在表面上疏遠了劉禪;可是,即使這樣,每次小別之後見到李靜,劉禪總是熱情而親暱地笑著。
不知道是大大咧咧的沒有注意到李靜態度的改變,還是選擇了難得糊塗對李靜的改變視而不見。
十年了,擁有任性資本又不顧世俗的劉禪,一直以最本真的姿態活著,從來不曾改變。
李靜怎麼不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人呢?
“記住你說的話,即使朱婷他日尋得良緣,那人不是你,你也要祝福她。”
“你就不能說兩句吉利的話嗎?”
“你都追了她一年了都不見她有什麼反應,我是怕你期望過高,最後承受不住,才給你先吃一顆定心丸。”
“果然是因為伊人的事遷怒於我了,真過分。”劉禪這樣吵著,跟李靜范仲淹一行,踏上了遠行的行程。
夫妻談心
到亳州辦了交接,接了謝氏,賤賣了那處住了一年多的宅子,一行人踏上了去泰州的路。
李靜、范仲淹一行到達泰州,得到范仲淹書信的滕宗諒早已等候在城門外。
寒暄過後,滕宗諒便熱情的邀請范仲淹到他府上暫住。
與范仲淹之前在亳州的茅屋不同,滕宗諒的府邸,雖趕不上宋州李家的郡王府,卻比范仲淹和李靜在亳州的兩進小院大了不止十倍。
後花園的水榭,據說引得還是通向城外內河的活水。
兩人為同科進士,滕宗諒的官職比范仲淹高出了一個品級,與幾經調任的范仲淹不同,滕宗諒字中進士除作泰州軍事判官起,這些年,就沒有離開過泰州。
即使這樣,李靜也不禁為他的富足咋舌。
范仲淹顯然也為滕宗諒家中的富貴奢華感到微微詫異,不過,想到滕宗諒父家殷厚,又是暫時寄居,他並沒有把他的詫異表現出來。
礙於謝氏這個長輩在